第一三九章 白姨娘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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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王妃听了昌平王爷的话不由冷哼了声,道:“他会牵挂槿丫头?!呵,他眼里只有白姨娘那三个儿女,当年要不是他在德昭怀孕的时候宠爱白姨娘,白姨娘跟她前后脚怀孕不算,还在德昭面前炫耀自己得宠,德昭会在刚满月就去避暑吗?那会儿可还不热,要是德昭没去避暑,她会遇到那场祸事吗?”
昌平王妃一想到那个白姨娘就来气,当年女儿成亲没多久就在她跟前哭诉,说周韬根本没有在外面表现的那么好,只喜欢那个什么白姨娘,让昌平王妃当时就对周韬有意见了,毕竟又不是他家逼他娶的德昭,既然有心爱的女人,那你娶那个女人就是了,不娶白姨娘,非要娶自家闺女,不就是嫌白姨娘出身低,不能给他带来好处,想娶自己姑娘,靠着昌平王府得好处吗?想把自家当靠山,又对自家闺女那么差,自己家欠了他的?宠爱白姨娘,想来个心爱的女人宠着,正妻家族的好处还要全得,什么都想要,美的他的。
所以当年德昭惨死真相到底是怎样的,虽然到现在都因没找到凶手,所以不知道,他们再怀疑是周韬做了手脚,因为没证据也说不了什么,但单是当年周韬和白姨娘对自己女儿不好的事,就让他们够不喜周家了。
只可惜周韬可能也学会了周家女人会宫斗的手段,甚是会演戏,在德昭死后没娶续弦,只对宠妾好,符合这个时代的好男人形象,让他们纵然知道周韬对自家女儿不好,在外人跟前,都不好对周韬不好,免得别人说昌平王府薄情寡义,也算是有苦说不出了。
正是周韬会演戏,当年已是坑了自己的女儿一把,这会儿昌平王妃就更不想让外孙女再回去,被他接着坑了,他们老两口不过是岳父岳母都被他坑的好苦,更何况身为女儿的木槿了,人家身为父亲,天生就能拿这个当令箭,让木槿干啥木槿就得干啥,要不然一句不孝压下来,木槿想翻身都难。
对于昌平王妃的话,昌平王爷哪里不明白,不由叹了口气,皱眉道:“不管怎么样,姑娘找回来了,不说那是不行的,不过我会跟周韬说,就说我们想念孩子,想让她在府上多呆一段时间,这不是赵垚那小子说要娶木槿的吗?到时差不多了,就让赵垚小子将木槿直接领过去,不让木槿在周家呆多长时间,这样一来,周家的水再深,几天时间也不能把木槿怎么着。”
“临江郡王……这小子可靠吗?”昌平王妃皱眉道,以前就是因为听说了周韬的好名声,查了也没查出来什么不对劲处,所以才让疼爱的女儿嫁过去的,结果才一年多,女儿就香消玉殒了,这让昌平王妃心里多年都有疙瘩,现在碰到了木槿的亲事,自是越谨慎,生怕自己看走了眼,让女儿嫁了个人渣,再看走了眼,让外孙女也嫁了个不好的。
“我打听了下,那小子虽然被他大哥大嫂抢去了所有的家当,穷的丁当响,但人品还不错,便是家当没了,也是因为当年被老王妃宠爱的顺风顺水,年幼不知事,所以才被他大哥大嫂得手的,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傻了,想来将来要把木槿嫁给他,木槿不会吃亏的。”昌平郡王道。
昌平王妃听昌平郡王这样说,便点了点头,道:“既然你看好他,那成,就这么跟周家说吧,只要孩子不用去周家趟那池子浑水,我就放心了。”
于是跟昌平王妃谈过后,昌平郡王便派人去清安伯爵府,告诉了周韬这件大“喜事”。
之所以将喜事打上了引号,是因为昌平郡王和王妃都明白,清安伯爵府的人肯定不会觉得这是喜事,因为,当初德昭县主是死了不是和离回来的,所以德昭县主的嫁妆,昌平王府自然也不好拉回来,就留在了清安伯爵府,据昌平郡王打探到的消息,这份五万两的巨额嫁妆,分别落到了周老夫人、周大夫人和白姨娘手中,不过考虑到周家大房全是女娃,没一个男孩,以后继承家业的会是白姨娘的儿子,所以这些嫁妆,以后会全部落到白姨娘母子手中。
周家人自然觉得他们得这份嫁妆是应该的事,当然,在那时候也的确无可厚非,但现在木槿回来了,德昭县主的嫁妆自然不能再给他们了,要还给木槿了,毕竟身为女儿,继承母亲的嫁妆,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嫁妆单子一般都是一式三份,娘家一份,夫家一份,媒人那边一份,这是为防有什么纠纷,可以拿来核对的,所以,木槿回去了,他们要想耍赖不还都不行,一想到要损失五万两财产,周家人只怕要心疼死,他们可不会觉得他们花用了这五万两嫁妆这十几年来得的出息已经很不错了,本来根本没他们的事,他们只会想本来是他们的钱,要被人抢走了,不心疼是假的。
这样一来,对他们来说,木槿回来,自然就不是“喜事”了,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不说别的,只怕为了那五万两,都会朝木槿出手的,想让她死在出嫁前免得她把嫁妆带走的,也正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昌平郡王才不想让木槿呆在周家,就是要回去,他也要派得力之人跟着,免得再出现德昭那样的意外。
“什么?!”正在跟周韬说起儿女亲事的白姨娘,听昌平王府的人说昌平王爷的外孙女没死,还找回来了的话,不由惊得站了起来,看丈夫周韬见自己这样大惊小怪有些皱眉,便定了定神,勉强压下纷杂的情绪,道:“当初现场不是有尸体吗?怎么还找了回来?不会是谁冒充的吧?”
木槿脚底有胎记这事,只有昌平王妃夫妇知道,周韬这个当年不关心长女、甚至从木槿还没出生起,就已经视这个长女为死人的父亲自然不知道,白姨娘对个姑娘没兴趣,自然也不知道,所以当时拿了周大海的孩子冒充,并没人现不对劲,只除了昌平王妃。
只是当时昌平王妃听说女儿外孙女都死了,心神俱碎,只看着死的大人的确是自己的女儿,根本没想过孩子会不是自己的外孙女,于是这么多年就一直不知道外孙女尚在人间,要是当时知道死的小孩不是自己的外孙女,昌平王府早暗中找人了,运气好的话,也许早找到了——这也是昌平王爷夫妇眼下很愧疚的原因,觉得都是他们当年不仔细,才让木槿在外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那来通知的人道:“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不是冒充的,据说现场那尸体,是收养她的那家人夭折的孩子。”
周韬知道这人只是来通知的,问他只怕也问不出多大名堂来,于是当下便一幅激动的样子,道:“好!我知道了,我换换衣服,这就跟你去王府,见见孩子,真是没想到啊,槿儿竟然没死,这真是太好了。”
白姨娘本听周韬要马上去王府有些不快,因为她还要跟他说说这件震惊的事,但听周韬说换衣服再走,便知道能拖延点时间,将这事理清头绪,夫妻俩想好了一致的应对再走了。
当下白姨娘便以要侍候丈夫更衣为由,让下人招待来报信的人,跟着周韬一起离开了。
“听昌平王府那人的口气,看样子还真是木槿那丫头,这下可要没了我跟爱茹的容身之地了。”白姨娘不高兴地道。
明明都看到尸了,不是死了么,怎么还会活着回来?真讨厌!
周韬皱眉,不耐烦地道:“你胡说什么?这家里只有你有儿子,以后整个府都是你的,怎么就没有你跟四丫头的容身之地了?”
纵然年轻时爱她不同时下女子,新奇有趣,但这会儿对方到底年纪大了,要说还那么喜欢是不可能的了,毕竟爱情也是有保鲜期的,只是她育有府里唯二的男丁,所以就算不像年轻时那么爱了,他对她态度还是好的。
白姨娘冷哼了声,道:“她外祖父是王爷,出身高贵,可不是要压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了?”
这些年,白姨娘一直顺风顺水惯了,要是来个高她一层的人压在头上,她可不习惯,这也是她这会儿不高兴的原因。
以前相爱时白姨娘说这些话,周韬觉得她像撒娇,娇嗔起来很好看,现在爱情消失了,再听她说这些话,就觉得她有些絮絮叨叨,烦人了,于是当下周韬便不耐烦地道:“她十五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嫁人了,就算压你们一头,又能压多久?有什么好吵的?”
白姨娘看周韬不耐烦,心情更加不快,但也知道这是古代,不是现代,她不能任性,一言不合,不满意周韬就能离婚走人,所以就只能尽量忍着,不过心里想着,要不是周韬长的好看,是她的菜,她早用宅斗系统中的毒药弄死他了,会受他的气?唉,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啊,为了周韬这皮相,她还是能忍一忍的。
其实话说回来,就算是现代,要是能嫁到周家这样的豪门,然后丈夫还长的这样好看,她也同样任性不了的,毕竟她要敢离婚,天知道有多少女人会嫁给周韬呢,她可不想将周太太的位子让出来。
所以这会儿看周韬不耐烦,白姨娘虽然心情不快,但也闭了嘴,没再说什么了。
当下周韬换过衣服,便跟着昌平王府的报信人来到了昌平王府。
昌平郡王虽然知道周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但人家在外的表现很好,你抓不到他任何不好的把柄攻击他,所以面对他的笑脸,昌平郡王也只能跟着态度和善,要不然人家要陪着笑脸,自己沉着脸,要不了几天,京中就要传遍了自己给周韬脸色看了,到时人们指责昌平王府不识好歹就没意思了,他自己可以不将周韬放在眼里,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但考虑到整个家族的形象,他也没法随心所欲了。
“岳父,木槿丫头真的还活在世上,并找了回来吗?”周韬激动地问道。
昌平郡王看着他装出来的激动模样,心里有点恶心,强忍着对这厮的不喜淡淡地道:“嗯,回来了,不过才找回来,我们夫妻都挺想她的,所以想让她在府上先呆一段时间,可以吧?”
他倒不怕周韬不同意,毕竟他不是伪君子么,那自然就不会反对自己这种合理要求,果然,当下就听周韬连连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只是我也想念槿儿,我能去看看她么?”
昌平郡王自然不能阻拦他们父女见面,当下便道:“可以的,你去吧,她在和风院。”
这边昌平王妃听说周韬来了,要见木槿,她害怕木槿会被周韬伪君子一样的外表骗了,到时会被对方欺负的渣都不剩,想了想,便将木槿找了来,道:“你父亲来了,呆会只怕要见你,到时你说话,要小心一点,不要说什么让人抓到把柄的话。”怕木槿不明白,昌平王妃想了想又道:“不是我挑拨你们父女关系,只是,你父亲这人,在外面的名声很好,所以你但凡有什么话说的不对,传到了外面,别人只会说你,不会说他。”
木槿立马就明白昌平王妃是什么意思了,其实不用昌平王妃说,她早在忠勇伯爵府了解到周家情况时,就觉得这个周韬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听说自己竟是他的女儿后,早心存警惕了,根本不用昌平王妃说,她也会警惕的,不过昌平王妃说了这话,让她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意思是说周韬是伪君子,怕她吃亏,所以这样叮嘱她,是吧,那她就要更加小心了,毕竟她之前只是从周家一些事情里,觉得周韬可能不像表面上说的那样好,但还真不知道他是这样会做戏的人,毕竟对方是男人,她没亲眼见过,哪知道具体情况呢?
当下木槿便点头道:“外祖母,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