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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艰苦卓绝黄龙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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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山冲入山洞中,见队员已经散开,自己便把守洞口,阻挡后面敌人的追兵。

洞口有一具日军尸体,旁边有一支三八步枪,赵启山把手枪插入腰间,捡起长枪,连续开枪,击倒了两个追到洞口的日军。

洞外的日本人,大部分归属特高课,本身就不是正规作战人员,守卫的宪兵队,大部分被调往后山,去支援共荣路大门周边。被击毙两人后,洞外的日军,便停止了向洞内攻击。

进洞里的行动队员,见到日军就开枪,或用刺刀挑,但日军不知怎么回事。有一个日军,见到穿日本军服,戴宪兵队袖章的长猴,开口问道:

“洞外面怎么响枪了,不是说土匪在后山吗?”

长猴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举枪一个突刺,然后抬脚,把这个日军踢下了刺刀,紧接着又一刺,扎在这家伙喉咙上。

长猴又往前走,拐了一个弯,发现是死胡同。他这才想起,按照赵启山偷拿的山洞平面图,刚才他应该向左拐,可他看见右边灯光亮,便拐到右边了。

返回的路上,碰到一个日军,也是叽里呱啦对他说着。长猴又是一个突刺,费了好大劲,才拔出了刺刀,但刺刀已经弯曲了。

长猴扔掉刺刀,继续往前走,这时他已经迷路了。

长猴像一个无头苍蝇,到处乱闯,见到敌人就开枪,又让他消灭了两个鬼子。终于,让长猴顺着光亮,找回到洞口。

看着赵启山守着洞口,长猴跑过来,“赵队长,我来守洞口,这里面像迷宫一样,我进去玩不转。”

“好,你守住洞口,小心日军手榴弹,我进里面找一下关押人员。”赵启山说完,向洞子深处跑去。

按照平面布置图,再拐一个弯,就到了关押犯人的牢房。突然,赵启山脚下绊了一下,低头看时,是一具日军尸体。

赵启山蹲下,从尸体身上,拿出他的子弹和手榴弹,揣在自己身上,端枪继续前进。

到了拐弯处,赵启山看到两名行动队员,躲在那里无法前进。前面敌人的机枪,不停地向这个方向扫射。

队员见赵启山过来,说道:“队长,这挺歪把子太讨厌了,我们露不了头,无法瞄准射击。我们看清了,共有两个鬼子。”

赵启山扒岩石边,探出半个脑袋,看清了机枪位置,同时几发子弹射来,打在赵启山露头的岩壁上,迸溅出一串火星,还有碎石的岩尘。

赵启山赶紧缩回脑袋,命令队员:“你们两个都用短枪,手伸出去只管开枪。是快慢机的,都拨到快机,打得越猛越好,我用手榴弹炸掉他。准备……开枪!”

两个队员一人伸出一只胳膊,两支手枪不停地射击。只见敌机枪,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恢复射击。就在敌人机枪停顿的一刹那,赵启山手中的两颗手榴弹,先后扔了过去。当赵启山往回缩身体时,敌人的机枪又响了。随着两声爆炸,敌人的机枪再次哑火。

赵启山带头冲了上去,两名队员紧紧跟着。

爆炸的烟尘刚散一点,赵启山领着队员,已经冲到敌人近前。赵启山首先开枪,两个队员也随后开枪,不管敌人是炸死、炸伤,还是震晕、震懵,两个鬼子,各送了两三枪。

一个队员端起机枪,另一个队员翻出了两个弹匣,三人继续前进。

不远就听到呼喊声。

顺着声音寻过去,发现了几个地牢。一人高的地牢,地上只铺了些干草,每个地牢里,都关着十来个同志,如果每个人都躺下,几乎就没有走路的地方了。

有一个被捕的同志,认出了一个队员,激动地喊叫:“小五,郑小五,我在这里!”这人是军统站,由于那晓丹的招供而被捕。

看到瘦得皮包骨、已经脱相的战友,小五实在不忍心看,抡起枪把,开始砸锁。

两个队员砸锁,赵启山负责警戒。

砸开一个地牢,又砸第二个,第三个……

被关押的同志,身体尚可的,帮忙受伤的,被毒打残的,上拉下举,一个不剩,都弄出了地牢。

赵启山领着这些同志,向洞口走去。

“赵队长,赵队长!”前面有人喊着赵启山,赵启山看到是小王。

“外面特高课的人,都消灭了吗?”赵启山问。

小王说道:“还剩三四个家伙,躲在楼里,负隅顽抗。老张带领人,逐个拔除呢。长猴受了伤,可能不行了。”

赵启山吃惊,“怎么会这样?刚刚他还替我守洞口来着。”

小王道:“他守洞口时,被敌人投掷的手榴弹炸伤了。”

原来,赵启山把守洞口的任务,交给长猴离开后,长猴就听到大门口处,有激烈的枪声,知道是副队长孙福生,带着行动队大队人马来了。

门口的鬼子,原来以为赵启山领的人,是宪兵队的,结果上了当,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后来又发现山田重信死了,知道事态的严重性。马上就派人,去把增援后山的宪兵队,给喊回来。

这时,大门口又出现了坐卡车的宪兵队,特高课的鬼子,大大松了一口气。刚才是假的宪兵队,这回该是真的宪兵队了吧!

谁知道这些宪兵队,见到鬼子就开枪,不管鬼子穿没穿军装。这回来的人太多了,吓得特高课的人,四处躲藏。

长猴知道行动队“大部队”到了,有点放松警惕,想离开掩体冲出来,与孙福生的大部队会合。正在这时,鬼子的两颗手榴弹在附近爆炸,离开掩体的长猴,顿时负伤。

外面被孙福生和队员,打蒙头转向的鬼子,想夺回洞口,以便固守待援。特高课的副首领,已经接替山田指挥,他清楚地知道,要想长时间固守,必须依托山洞,所以必须夺回山洞,把进山洞的“土匪”,尽数消灭。

长猴忍着负伤的巨痛,拼尽全力,顽强抵抗,阻止鬼子进洞。

这时在远处,有猛烈爆炸声音,所有行动队员都清楚,一定是抗联阻援部队,与增援的鬼子交上了火。

孙福生安排老张小组,消灭跑进办公室的鬼子,自己带着小王这一组,消灭被长猴阻在洞口的敌人。

在长猴用尽最后力气前,洞口的鬼子,悉数被歼灭。当孙福生见到长猴时,由于长猴失血过多,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马上包扎止血!小王,你带两人,进洞协助赵队长,分出两人,拿着机枪,和我去通往后山的路,阻挡鬼子回来,其他人,协助老张,清除办公室的鬼子,收缴特高课的文件,行动要快!”

等小王在山洞里,见到赵启山时,山洞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从另一条山洞通道,跑过来一个行动队员,“报告队长,敌人的武器库在那边,我们已经安放了炸药,还能拿多少武器弹药?如果不拿了,你们出了山洞,我们就点火,炸掉敌人的仓库。”

“同志们,身体还能动的人,跟着去拿武器,我们出去还要战斗!”赵启山高声叫喊着,几乎所有被解救的同志,都跑过去拿武器。

这个山洞,是敌人在天然溶洞基础上,又进行开凿,逐步形成的堡垒要塞,所以必须炸掉。

当然,能否完全破坏掉,赵启山也不知道,尽最大能力,把这个工事破坏吧。

赵启山来到洞外,老张清理残余敌人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时间不长,老张就收集两麻袋的“文件”。

老张见到赵启山,跑过来说道:“赵队长,我们也不懂日文,感觉有用的,我都装麻袋了。”

赵启山点点头,这么紧张的情况,即便是懂日文,也不会一份一份挑的。

“有共产党抗联方面的同志吗?”赵启山高声喊着。

“有,我是抗联的。”

“有!”

赵启山看到,被救的同志,大都是抗联和共产党方面的。

“这次行动,是我们国共双方合作进行的,我们马上与抗联的同志会合,要跟抗联走的,我会通知大家。伤员抬上车,马上出发。”

这时,就听到山洞里,轰隆巨响,大地都跟着颤抖,赵启山看着山洞口,只有碎石震落。但随后,山顶上隐隐约约传来几声爆炸声。可能是震动使岩石滚落,触响了地雷。

撤向后山的路上,赵启山和孙福生碰面,简单交谈几句。从孙福生那里,知道回来的鬼子才几个人,被孙福生一个伏击,基本上消灭了,有两个鬼子,又跑向共荣路大门方向,应该是报信去了。

赵启山命令道:“小王的三组,以攻击队形,在前面开路,打垮日军后,小心别与抗联误伤。老张的二组,居中保护被救的同志,随时策应三组。副队长孙福生,协调指挥二组三组,掌握好狙击手。我带一组殿后,原定二十分钟解决战斗撤离,现在已经超过时间了,抗联阻援任务完成撤退后,敌人很快会追上来。”

孙福生说道:“给一组留下一名狙击手吧,阻击追兵时用得到。”

赵启山同意道:“好的,马上执行吧!”

队伍刚刚分开,一个队员跑过来,带着哭声说道:“队长,长猴走了!”

由于布置撤退,赵启山没有去见长猴最后一眼,心里感到愧疚,“长猴有什么遗言吗?”

“没有说什么,只问一句:开始撤离了吗?然后再也没说话,他是笑着离开的。”

多好的同志,多好的战友,“找个坑先埋葬长猴吧,做好记号,等方便时再移葬他。”

看来,阻援的抗联打的也比较顺利,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宪兵队来增援。

埋葬长猴的队员回来了,“队长,那山坡有个水坑,是一棵树连根拔起的。我们把坑又挖了挖,把长猴埋在那了,立了块木牌,没有写名字,我们记住了地点。”

“好的,还没有见到宪兵队追来,我们先撤吧!”

城里的警察、宪兵队,被山里王玉河的抗联部队,吸引走了大部分机动兵力。来支援特高课的宪兵队,分乘两辆卡车,刚到郝连长布置的伏击圈,抗联埋的炸药正好爆炸,一下子就把汽车掀翻了,紧接着一阵排子枪,一通手榴弹,把第二辆车上的鬼子,打死打伤过半。

活着的鬼子,略作了一下抵抗,搀扶着受伤的鬼子,狼狈不堪地撤走了。

郝连长马上命令打扫战场,拿上缴获的武器弹药,点火烧着了两辆卡车,又想转移一个地方打伏击。因为魏政委给他下了死命令,至少坚持一刻钟,最好坚持二十分钟以上。可一交火,不到十分钟,敌人扔下了一堆尸体,跑了。

要是正常战斗交锋,郝连长会命令战士追击的。但这是阻援,要的是时间。唉,现在鬼子的兵力,都被抽调到太平洋战场,关东军的精锐,也布置在与苏联、与外蒙接壤的边境地区,从日本国内补充的新兵,战斗力比原先,差的不是一成二成,而是四成五成。

郝连长感觉打得不过瘾,又等了十几分钟,这时来了一队伪满警察,连重武器都没有。

郝连长感觉失望,但蚂蚱虽小,那也是肉啊,对这些没有什么战斗经验,没有什么战斗力,给日本人当走狗,专门知道欺负老百姓的警察,杀一杀他们的威风也好。

一阵排子枪,几颗手榴弹,这些伪满警察就四处逃窜。有的扔掉枪跑,有的拖着枪逃,还有的干脆举枪投降。国际大环境,对伪满政府人员,对军警心理影响是巨大的。只要了解点国际形势的人,都知道,日本国内已经有言论,讨论有条件投降了。但这种言论,还只是针对美英,跟中国无关。

郝连长缴了伪警察的武器,当场就放了这些俘虏。看阻援的任务已经完成,下一拨敌人的援军,还不知道在哪呢,他意犹未尽地下达了撤退命令。

等赵启山赶到共荣路口,只看到魏政委和抗联战士,“孙队长和行动队的人,都过去了吗?”

魏政委:“都过去了,被救的同志们也过去了。”

赵启山:“我还对同志们说,见到抗联的同志,我告诉他们呢。”

魏政委:“孙队长说了!其实,这里有我们好几个重要同志,和我都认识,其中有一个被敌人关了十多年,从别的监狱里转过来的,使终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叛徒当面指认,他也不承认,受到太多磨难了。还有一个同志,已经通知他,明天就要枪毙。”

赵启山:“我们分头撤离吧,看来山里同志的战术是成功的,敌人机动兵力都被吸引过去了,但要警惕,日伪会疯狂报复的。”

魏政委:“后会有期!”

敌人的报复非常疯狂,枪毙了一大批“犯人”,血洗了几个有反抗行为的村屯,警笛在市区里不分昼夜的鸣响,持续了一个多月。

后来,敌人终于嗅到了些气味,把猎户屯紧紧包围,架着高音大喇叭,不停地要村民出来,到打谷场集合。整个屯子没人搭理鬼子,全部人员,都钻进了地道。

得到消息的魏政委,早已给山里送了信,并把一些妇女和孩子,送到了山中寨子里面。王玉河领着队伍,也来到屯外接应。

鬼子伪军见没有人出来,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架着迫击炮,重机枪,对着屯子里一阵炮轰、扫射。然后,鬼子挺着刺刀,气势汹汹进了屯子。挨家挨户地踢门搜查,没有看到一个人。

气急败坏的日伪军,开始点火烧房子,但迎接鬼子的,是一串串愤怒的子弹,打得鬼子晕头转向。时间不长,打谷场上就摆了十几具鬼子伪军的尸体。

鬼子把兵力都投到屯子里,又有几个鬼子伪军尸体,被抬到了打谷场上。终于,鬼子找到了一个地道口,正在鬼子商量该怎么办时,全屯子留守人员,都出现在山坡上,夺取了敌人的迫击炮阵地,打死了重机枪手。

然后,把所有的迫击炮弹、重机枪子弹,都倾泄在屯里鬼子头上。抗联战士,在魏政委带领下,砸毁重机枪,炸膛了迫击炮,迅速撤向山里。

发了疯的鬼子,对猎户屯的抗联人员,紧追不舍,恨不得一口吞下,结果中了王玉河设下的埋伏,最高指挥官中佐被击毙。

至此,鬼子的气焰彻底被打掉了,也打醒了剩余的鬼子。趁着夜色,鬼子突围成功,这才避免了被全歼的噩运。

这期间,最郁闷的要属田东格,老爸让他待在外地亲戚家,不允许他回奉天。等清明后,田东格回到奉天,谁也找不到了。

老金搬走了,人去屋空,猎户屯变成了一片废墟,与他联系的东北青年救亡会成员,也转入了地下,田东格跟组织上彻底失去了联系。

直到东北全境回到共产党手中,田东格才找到了组织,在魏政委,老金等一大批人证明下,田东格的功绩,才受到组织上肯定,他也被安排在抚顺战犯监狱,成了一名管教。在他管理的战犯中,就有田东格的父亲,从苏联被移交回来的田副局长。这些都是后话,提前交待,省去以后的赘述。

春暖花开,王玉河和魏政委,带领抗联的战士,粉碎了敌人几次讨伐,在山里几个营地站稳了脚跟。盛夏,抗联的队伍还有所扩大。

未雨绸缪,王玉河与魏政委,正在商讨抗联部队过冬问题。桌子上,放着王玉河自己绘制的地形草图,小木门哐嘡一声,被人推开了。靠门坐着的王玉河,手中一个大茶缸,也是他的饭盒,装了一缸的水,正要往嘴边送,被门撞在凳子上,手一抖,大茶缸的水,溅了一桌子。

魏政委立即拿起地图,抖掉图上的水,这地图是他的宝贝。

由于这周围附近,王玉河经常转,所以心中较有数,而魏政委基本上在猎户屯待着,全靠这张图了解地形和道路。

王玉河回头看时,见进来的是老金。不等王玉河发话,魏政委首先开口了:“老金,你也是老同志、老地下了,什么事情,这么毛毛躁躁?咦,你怎么亲自跑上山了,不是安排好了吗,遇事让交通员跑,你这样容易暴露,你知不知道?我们猎户屯秘密基地,那是花了多大心血,才建立起来,为我们抗联做出了多大贡献,一个不小心,就暴露了,多可惜呀!”

王玉河知道老金上山,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便起身,把凳子让老金坐下,“别着急,老金,你慢慢说,天塌不下来,多大的风浪,我们都会闯过去的。”

老金一把夺过王玉河手中的茶缸,仰脖咕噜咕噜地喝起水来,可以看出,老金是一口气跑上山里来的。

“老金,老金,别呛水了!”王玉河提醒着老金。

老金喝够了水,放下了茶缸,满含热泪,看着队长和政委,最后憋出了一句:“我们胜利了,日本投降了!”

“怎么投降了,你听谁说的?快讲!”

“听广播里说的,日本天皇下了投降诏书。前几天,我从日语广播中,就知道日本政府,于八月十日向盟国发出照会,同意接受无条件投降,接受7月26日在波茨坦所发表的公告。我还不敢相信,怕是英美广播的假消息,是为影响日本士气的宣传,今天,日本天皇下诏了,完全确认了。”

老魏不说话了,喜极而泣。

老金继续说道:“自从中转电台出事,我们与延安断了联系。今天,从东北我党电台,也接到八月九日,延安广播,命令八路军,新四军对日最后一战。苏联已经对日宣战了,千真万确,我们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在行动队集合的大院里,赵启山以军统奉天副站长的身份,向同志们宣布。

已经听到消息的行动队员,都要从官方,听到最准确的信息,不敢相信广播里说的话。

铁头早就准备好了酒,几次要倒酒,都被老张拦住了。

“不会错吧,赵队长?”

“不会错,庆祝吧!”

“胜利啦,我们胜利了!”

好几个人早已等不及了,马上开怀畅饮。

“哎,原子弹到底是什么武器,怎么一下子让日本这么快就投降了?”

“我也不知道呀,问有学问的人吧!”

“孙副队长最有学问,是大学生!孙队长,孙队长……”

大伙眼睛都看孙福生时,只见孙福生正在抺眼泪,听到人们喊他,立即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家,祖上的房子,那个大门楼,大院子,都没了,烧掉了!”孙福生边哭边叫,队员都不知所措。

有的队员也不理会孙福生,划拳嬉闹,喝起酒来。

赵启山来到院子里,仰望星空,“我们终于胜利了,娟子,你看到了吗?”

看着,看着,一颗流星,划过了天际。

接下来呢,会有和平吗?赵启山也感到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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