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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冒险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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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他只想着说日语,没想蔡文波一上来,就对他讲中文。

这也对嘛,你自称是人老家亲戚,这个满洲人的老家,肯定不会在日本,也不会说日语的。

赵启山马上示意小李别出声,自己接过话说道:“哦,打进这个电话很难的,还要请人先说日语。我是你姨家的人,一两句话也介绍不清楚,今晚六点半,我们在生活区赌场门口见面。”

电话另一头说道:“我姨?我哪有姨,你到底是谁?”

赵启山马上接着话说道:“你是没有亲姨,你表姨有几个,你还不清楚吗?不说了,我都说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见面聊,看你见面还能不能认出我来。”

如果这人表现出来感兴趣,赵启山会毫不犹豫撂电话,可对方丝毫不感兴趣,“我不会去的,我们若认识,你报上名字,不说我就撂电话了,我很忙。”

“先别急着撂电话,我们是老熟人啦,我只给你提示一下,悲愤诗和蔡琰归汉图。好了,我知道你很忙,我们晚上见,再见!”

对方既没有撂电话,赵启山也没有听到对方说话,赵启山先断开了电话,撤下了电话线,收起了设备,回到了汽车上。

赵启山对老金小李说道:“继续按计划,我们先进生活区。不管蔡文波住不住在生活区,他都会常去那里。住市区的人,也不可能天天回市里,机场需要战备值班。”

小李问道:“刚才说的悲愤诗,还有什么图,对蔡琰归汉图,是田团长与蔡联络暗语吗?”

赵启山回答:“不是联络用的,只是表明了我的身份,他知道了我是干什么的,与田团长有关系。”

老金分析道:“他没说马上回应,说明几种可能性。最好的情况,他没有投敌当叛徒,冒险与你见面。第二种情况,他变节了,一时发懵,不知道怎么应对好了。这样,一会敌人就会张开大网,等你自投罗网。第三种情况,他没投敌,也不会冒失与你见面,装作什么也没听懂。”

小李说道:“没投敌,又不与同志见面,他想干什么?”

老金道:“为了慎重起见呗!斗争这么残酷,怕上敌人的当。”

小李说道:“要我就会选择第一种,整天东躲西藏的。不和同志联系,那不是吓破胆了吗?”

老金反对小李观点,“我不认为这是吓破胆,敌人钓鱼试探形式,用得太多了。如果他前来,还有一种可能,是敌人在张更大的网,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赵启山点头,“这样你们两人更不能露面了,暗中观察周围的情况,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撤离。老金,你伤口消毒的酒精棉拿给我,我藏在衣领下面。”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机场生活区,守卫拦下了车。

“你们这辆车没有登记过,不能进去的!”

老金和小李一看,守卫正是昨天见过的日本兵。

老金说道:“昨天我们来过了,是承包机场通讯改造的,他们说帮我们登过记了,怎么,还没有传递过来?”

守卫说道:“哦,我们见过面的,我知道通讯改造工程,现有的设备太老旧了。”

这两天,赵启山三人监听机场通话,几次提到通讯改造工程,机场一直报怨进展缓慢。

守卫趴在车窗上,向车里看。小李摇下车窗,笑着对守卫说:“看,这位小泽君喝多了,”然后笑嘻嘻地说道:“他还要去快乐堂,找姑娘放松一下。”

赵启山半躺在后面车座上,用日语含糊不清地说道:“昨天,前天,满洲国姑娘,嗯,不好,不好,今天,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姑娘,我的家乡,北海道的姑娘……”

赵启山日语说的不标准、不流利,往外蹦着词汇、短语,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大的破绽,喝多酒的人,舌头不好使很正常嘛。车窗一打开,日本兵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精味,守卫看一眼就缩回了头。

日本门岗守卫直摇头,这人之所以醉成这样,应该是喝了劣质的酒。

“他需要休息,或者泡个澡,睡个觉!”

老金说道:“对的,这里有澡堂吧?”

卫兵道:“有的,在赌场对面,离快乐堂不远。”

老金:“好的,我们先去澡堂。”

岗哨没有怀疑,放行了这辆车。

三人来到大院里,缓慢开着车,小李给赵启山介绍生活区的情况,地形环境,尤其是赌场周边的环境,让赵启山做到心中有数。

小李离开机场,已经有两三年的时间了,对有些建筑和设置,也不是很清楚,但仍然知道个大概。

白天,洒吧,赌场,包括妓院,客人都不多,门口如果坐一个人,会很显眼。

三人选了一个视线好的停车点,由老金负责守在车上。小李隐藏在大门不远处,监视有没有日本兵大队进入,发现异常,马上过来和老金撤离。

生活区大院有两个进出大门,三人进来的是东门,东门离机场近,西门外面是村庄。如果发生情况,老金和小李驾车从西门冲出去。估计在外面也会有敌人追赶,两人与追兵发生枪战,对院内的赵启山也是一种掩护。当然,如果赵启山被敌人诱捕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到时候,三人分手,赵启山在赌场周围转,小李在东门附近观察,发现蔡文波,或有什么情况,马上去通知赵启山。

乘人不注意,三人又拿出一副假车牌,由老金小李站在前面,聊天阻挡视线,赵启山迅速换上,然后三人分开行动。

在机场作战室,新任作战室副课长蔡文波,看着电话发呆。他知道对方撂了电话,但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知从哪里打来的。他很犹豫,即感到兴奋,也感到恐惧、害怕。

自从认识了田汝真,他好像看到了希望,毫不犹豫地参加田汝真的组织,准备起义举事,反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但田汝真认为,蔡文波手下没有一兵一卒,还相对身居重要岗位,让他暂时隐蔽着,商定联络方式,与其他人都不相来往,等待时机。

但一等,就等来田汝真出事的消息。

他知道有一个人,也是田汝真联系的,和田汝真走得很近。在田汝真出事后,本来已经接到通知,也安全转移了,但还是由于害怕,主动向敌人自首,完全投靠了日本人,心甘情愿地为日本人服务。

是日本特高课嗅到了什么,对他进行试探吗?

蔡文波电话又打回总机,问刚才找他的电话,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

总机回答,是外线打过来,如果需要,可以让邮电局查一查。

蔡文波希望总机查一下,并且说还没有怎么说话,就断线了,也不知道对方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有点莫名其妙。

时间不长,总机回话,说电话局查不到,可能是通讯故障。如果不知对方说什么,很有可能是窜线了,他们也没有其它方法,只能等对方再打过来。

蔡文波下不了决心,怕这是特高课的圈套,对他进行试探,他思想进行激烈的斗争。

最终,蔡文波决定,冒险前去赴会,一有情况,或稍觉不对,立即先下手为强,把对方交给守卫的日本宪兵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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