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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王真的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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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山想,哥哥王真,不可能毫无目的,把一本手绘画册,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由妻子嘉美珍藏,这里面一定包含着秘密。

赵启山翻到最后一张,画着一只飞机翅膀,一位古代仕女,赵启山久久地注视着这幅画。

仕女拿着竹简书,嘴角上翘,笑意盈盈。竹简一行小字,用放大镜,可以看出两句诗文: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

赵启山查过这两句诗,出自东汉末年三国时,女诗人、文学家蔡文姬,诗名为悲愤诗。

这个悲愤诗题名,不知道是真为蔡文姬起名,还是后人根据诗意,给题的诗名。

在画的一角,还有一行诗句:文姬别胡地,一骑轻南驰。

这再明白不过了,描写的就是蔡文姬南归。赵启山也查过,这是宋代林景熙所着,是《蔡琰归汉图》的诗句。

今天听到蔡文波这个名字,赵启山就想到了这幅画,是王真要记录什么东西,还是纯属巧合?

与其说是巧合,赵启山更愿意相信,这是王真想留下什么记录。

蔡文波毕业于日本陆大,是王真的同学,或者是学长、学弟,他们认识的可能性很大。

蔡文波是个男人,而古代蔡文姬是个女子,如果是自己做备忘录,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画一个飞机翅膀。

两句诗词,更像是接头暗语,那么谁先开口呢?一般情况,主动去联系的一方,要先开口。赵启山分析,如果他去联系蔡文波,要说:文姬别胡地,一骑轻南驰。然后,蔡文波说: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

可如果说错了呢?那蔡文波不会回答;如果蔡文波已经投敌,就可能告密,揭发去联系的人。现在最紧迫的事情,是联系到蔡文波。

按小李说法,哥哥王真是被日本人杀害。日本人对嘉美的说法,是在车站突然遇到土匪,这显然站不住脚。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赵启山,哥哥王真还活着。手表,尸体的发现,只剩下一堆白骨,有太多矛盾的地方,根本经不住推敲。从个人感情上,赵启山希望首先见到李毛豆。

第二天,孙福生给赵启山带来一个烦心消息:总部调拨的两支狙击步枪,都被区站给扣下了。

赵启山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据那晓丹传话,这件事情,是经过了陶站长同意,理由是奉天省行动,上报的行动方案具体;而市行动队,目前还没有具体行动方案。再则,两支行动队,都赞同狙击枪集中使用,可以充分发挥武器作用。

冠冕堂皇的话,一套一套的。孙福生认定,是由于他在会上,顶撞了陶站长,提到了安东劫法场之事,让陶站长难堪了,感觉下不来台,用狙击枪的事情,为难市行动队,明显在打击报复,给他们市队穿小鞋。

依孙福生的想法,立刻把这事情,向重庆总部汇报,其实就是告陶站长的状。总部如果能撤换陶站长,那是最好的结果。以市行动队的战绩,局里未必不会考虑,不就是换个人来当站长嘛,又不是他们两人想夺权。

赵启山立即表示反对,因为这件事情,还不足以让总部换站长。谁都知道,陶站长与孙福生有矛盾,也都知道,这矛盾因女人而起。这时自己掺和进来,实属不明智。

再则,他和孙福生,都不知道省行动队具体方案,这样冒失地把武器调拨,与挟势弄权、打压异己相挂钩,的确不妥。

区站所属的奉天省行动队,本来就比奉天市行动队级别高,人数也多。截留一支狙击枪,在别人眼中,再正常不过。如果两人一定要闹大,会让人认为,他两人别有用心。

赵启山要那晓丹传话,希望与陶站长面谈。孙福生说道:“我已经提过了,丹丹说陶站长已经离开奉天了。”

赵启山想,事情只能这样了,希望将来能把这支枪要过来。

另外,要区行动队,在他们袭击机场的时候,能够协助配合,那是根本不可能了。

不可能的事情就放下,做能够做的事情。

接下来,赵启山得到老金的暗语通知,到小李养伤地点,与李满豆会面。

赵启山放下眼前的事情,匆匆忙忙奔向小李养伤之处。

赵启山一进屋,就见到一个又瘦又黑的小个子,正坐在炕边,和小李说话。不用问,这个就是李毛豆。

赵启山时间不多,开口就问道:“是李毛豆吧,我是田汝真团长的亲戚,我需要了解田汝真遇害真相。”

李毛豆看了一眼赵启山,低声说道:“你问吧,能回答的,我可以回答,不能回答的,我不敢说,如果说了,他们会杀了我的。”

赵启山问道:“谁会杀了你?”

“日本人,特高课,宪兵。”

赵启山问道:“那田真是日本人杀害的了?”

李毛豆低头不吱声。

小李说道:“小弟,你不要怕,你能相信我,就可以相信他,我保证你不会被出卖,你放心大胆地讲。”

李毛豆还是不吱声。

赵启山知道不能这么直接问,便聊天式说道:“你怎么跟的田团长,跟了多长时间?”

李毛豆回答:“田团长一到满洲,哦,他军官实习一结束,留在满洲,我就跟了田团长,当时他被任命为副营长,兼一连连长,我刚当兵,他就把我留在身边,让我做传令兵。”

“很快,长官就当营长了,团参谋长,团长,团长还没有到任,就出事了。”

赵启山问道:“你把当时的经过说一下吧,别着急,随便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李毛豆答应一声,就开始回忆起那段时间的情形:

田真接到去新京军部的命令,预感到特高课没了耐心,要对自己下手了。马上把该交待的,都跟嘉美交待了,然后用暗语,通知了自己的警卫马超。这个马超真名叫什么,李毛豆并不知道,但李毛豆见到过两次,平常马超在哪里藏着,李毛豆也不知道,见到马超时,他都穿军装,是个中尉官衔。

马超从来不去田真家,和嘉美都没见过面。

临行前,田真对李毛豆说,这次出差去新京,有助手随行,就不想让他跟着,给他放几天假,回家呆几天。是嘉美说,长官路上需要有人拎包,那个助手是特高课的人,平常大爷当惯了,肯定照顾不好长官。又泪眼婆娑地说道:

“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也要有人回来送信,别人说的话,我都不会相信的。”

就这样,李毛豆跟着田真,出门去火车站。

两人走到门口,助理帮田真打开车门,田真一脚跨入车内,突然又折回身,重新走进了屋。

“许久,长官也没有出来,助理,他自称助理,可我们称他做副官,他让我进屋看一看,催一下长官。我进屋一看,桌上放着几个画本,几个记事本,还有长官平常写的诗稿。就听长官说道:把这些都烧掉吧,里面有几个诗友互相和赋,别给人找麻烦。那时,夫人手中,也拿着一个画册,是个漫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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