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斩杀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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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听到两人要参战,摇头说道:“恐怕时间来不及,两位不能待那么久。”
孙福生问道:“怎么,除掉一个地痞恶霸,还这么难吗?一枪不就解决问题啦。”
老板说道:“如果用枪,可以快一点,日本人就知道是我们干的,这里涉及到情报来源。因为渔头霸告密,事情还没传开来。”
赵启山道:“所以老板要等时间,让人们都知道渔头霸提供的情报,保护我们的情报人员。”
“你很聪明,难怪受到上峰器重。这个渔头霸不仅告密,还直接杀害我们的交通员。”
“这个渔头霸是什么人?”孙福生问。
老板说道:“最早是个渔贩子,但为人阴险毒辣,心黑手狠。前段时间,做事过份,日本人就扶持一个小混混,叫老妖,把渔头霸压下去。渔头霸打听到,老妖是给日本人告密,所以受到青睐,也有样学样,做起了刺探情报的买卖。”
赵启山问:“那我们的交通员,是如何暴露的?”
老板说道:“我们的交通员,就是跑车的,负责大连到奉天情报传递。当然,也负责人员运送,你们计划也是由他送。”
赵启山道:“明白了,交通员不谨慎,让渔头霸看出了破绽。”
老板:“是啊,这是个老交通,但很谨慎,被渔头霸设计钓鱼了。说一个反满抗日失联人员,躲在渔船上,准备去奉天,然后去热河。”
孙福生说道:“我们的交通,这么不小心呀!”
老板道:“不是的,交通员装成不知道,只表现得贪钱拉脚。结果日本人设卡,装作查人。我们交通为掩护这人,拉到一个隐蔽地点。第二天要走时,发现渔头霸带鬼子来了,交通也机警,弃车躲开了。给我们报警,说那个隐蔽点暴露,就混到了船上。”
赵启山问:“又是渔头霸找出的交通员?”
老板道:“是的,码头,船上,是渔头霸的地盘嘛。”
孙福生说道:“昨天人力车夫说,老妖和渔头霸,今天晚上,都会出现在京都剧院,我们刺杀两人,让双方打起来,好像是仇杀。”
老板说:“我们想过,但力量不够,两人出行,每人手下都有十来个保镖。”
赵启山说道:“不对呀,昨天晚上,我们和老妖交过手,他只带一个保镖。如果昨天我们想的话,就可以干掉他。”
老板说道:“你们被骗了,那不是老妖,是他手下。老妖不像渔头霸,他早就不亲自动手了,他又矮又瘦,还抽大烟,根本动不了手。”
赵启山和孙福生笑了,看来昨天那对表兄弟,也不是个老实的主,想用老妖的名号唬人,也把自己装作受害者。
赵启山说道:“只要能挑动双方打起来,我们来负责刺杀老妖和渔头霸,但需要人指引,让我们认人。”
老板道:“让他们双方打起来,应该能办到。”
赵启山分析道:“老妖借日本人势力,抢了渔头霸老大位置;渔头霸近期,在日本人那立功,感觉自己可以恢复原地位,但老妖不知道。所以老妖的人,容易激怒。先激怒老妖的人。”
老板又说道:“只要不表现专门刺杀渔头霸,也可以动枪。”
赵启山道:“晚上看情况而定,能不动枪,尽量不动枪。”
老板道:“你们可以退房间,我们有隐蔽地点。”
“好的,马上办。”
在一处窄小街道的尽头,一栋简易二层楼二楼,赵启山擦试着小左轮手枪,孙福生检查一遍枪弹,就不愿意再动了。
“奉天站能怎么样?这一路上,就我们军统人员在战斗。”孙福生说道。
赵启山:“我们军统人员,有革命军人的本质嘛。”
孙福生道:“你看,这一路上,青岛站,大连联络站,包括齐二舅,都是好样的,奉天站的人,也绝对错不了,敌后没有那么危险,吓得许多怕死的人,谈敌后就变色。”
赵启山说道:“山东形势,日军刚刚占领,青岛是政府有计划撤退,都有充分的准备,干部选派也得力。大连没听到有什么行动,只保留着组织架构,刺杀一个汉奸、地痞都很费劲。”
孙福生点头说道:“在青岛,叶队长也说,大连在东北算好的,奉天与上面,听说联系经常中断。一直要枪支,要电台,要经费,都是从青岛站转运的,打一仗就都损失光了,又发展新人。”
赵启山道:“要看打什么仗,像青岛那样夜袭仓库,拼命也值得,十恶不赦的汉奸,必须除掉。而大街上向一两个鬼子,伪满军人,打那几枪,就损失人员,太不值得了。”
孙福生也说道:“要刺杀,不说将官,起码也要校级军官。”
赵启山道:“等到奉天以后,看情况再说吧,大连情况特殊一点。”
在京都大剧院里,赵启山外面一件风衣,里面一身练功服,而孙福生的打扮,完全像个学生。
饭馆里那个伙计,则是一身长衫。
“来了,进来那个瘦矮个子,穿西装的,就是老妖。”伙计低声介绍道。
赵启山看过去,根本不是昨晚上,参与抢劫他俩那个人。
孙福生也小声说道:“他带了五个人,打头里走的,应该还有吧?”
赵启山道:“前面走过去两个人,应该还有几个在外围,没穿统一的服装。正对我们,门口那个,是老妖的人。”
孙福生说道:“看到了,正跟他们眼神交流。”
又过一会,伙计又说道:“渔头霸,他人多,十来个呢。”
赵启山道:“他的人都在一起,这人肥头大耳,两人都好认。他们进去了,我们也进去。”
伙计道:“我去看看他们的包箱,两把枪刺,放在男厕最里面那扇门,上面水箱后,报纸包着。”
赵启山进了厕所,孙福生在外装着闲逛。
一阵锣鼓,二人转特有的开场声音响,开演了。
孙福生掀开旁边布帘,看到不少空位置。再回头看时,赵启山已经出来了。
两人随便找地方坐下,赵启山递过一把刺刀,孙福生马上放入怀中。
“两把一样的三八大盖刺刀,看来这里的行动能力弱,当心点,靠我们自己了。”赵启山提醒道。
孙福生道:“我带手套了,不留下我们的痕迹。”
赵启山说道:“两个家伙,都被同样武器刺死,能是偶然发生的吗?和用枪也差不多。”
孙福生说道:“尽力而为吧,如果取消行动,他们还认为我们胆小不中用。”
赵启山说道:“最好表现是针对老妖,捎带上渔头霸。”
这时,场下观众一阵骚动,原来是女角出场,这应该就是小凤凰吧。
两人来到楼梯口,看到伙计正等在那里,“三号是老妖,六号是渔头霸。”
赵启山问:“怎么制造双方斗殴?”
伙计答道:“两步,一是打着渔头霸名号,去劫小凤凰,引起老妖人动手,然后,穿渔头霸手下的服装,袭击老妖的人,激怒老妖,肯定打起来。”
赵启山点头,认为可行,但也有点担心,提醒这人道:“要当心,老妖的人不都在包厢里,小心外面的人。另外,老妖被激怒,并不一定马上去攻击渔头霸,他知道对方人多。只要干掉老妖就行,然后再杀渔头霸,造成仇杀舆论和假象。”
伙计道:“行,我这就去后台,制造混乱。”
一会,剧场大乱。
原来,过场换完服装的小凤凰,等在舞台旁边,两个演小段子的演员一下场,又该她上了。
突然,她被人从身后抱起,向后跑去。
“谁呀?别闹,我马上要上场了,你是……啊,啊,救命啊!”
“抢人啦!”
“你别喊了,渔头霸于大爷要你回去,还跟于大爷吧,老妖不好使了。”
抱小凤凰的人,边说话边向外走。
“你放下我,我得先唱完今天的戏呀,你,你到底是谁?”
这时,上来两个剧场的人,阻拦小凤凰离开。
“我们是渔头霸的人,谁敢挡着,就是跟于爷过不去。”
有人高喊:“渔头霸抢人啦,渔头霸抢人啦!”
在后台乱的时候,两个渔头霸手下装扮的人,来到三号包厢口。包厢口有两个守卫,也警惕地看着来人。
这两人路过时,突然举刀砍向守卫,两个守卫马上往包厢里撤,有一个慢了半步,肩膀上挨了一刀。
两个守卫嗷嗷叫着,招呼同伴,喊着:“是渔头霸的人,妈的了,快点,快点!”
包厢里面,门口也站着一个人,立即从身上抽出砍刀,挑开帘子,看到两个袭击的人,向六号包厢那边跑过去。
老妖也被惊到,忙问怎么回事。
被砍伤的那人,对老妖喊道:“大哥,渔头霸的人袭击我们!”
老妖问道:“你们惹他了吗?”
回答说:“没有,他们突然向我们袭击,拿刀就砍。”
这时,老妖一个手下,气喘吁吁跑上楼,“大哥,渔头霸的人抢了小凤凰,我们下面的兄弟追过去了,我回来报个信。”
老妖手下一个小头目,从腰里抽出两把砍刀,叫喊:“兄弟们,去六号包厢,砍了他渔头霸!”
说着,带人就往外冲。
“站住,他们包厢人多,正在那等着咱们呢,我们先撤。”到了门外,见没有渔头霸的人,对两个手下说道:
“你们两个,去支援抢回小凤凰的人,其他的人跟我先撤。等召齐了人,再跟他算账。”
两个手下,得令向舞台跑去。剩下的人,护卫老妖,扶着肩受伤的人,向外走去。
还没到门口,两把刺刀突然刺了过来,两个走在头里的家伙,肚子,手臂各挨了一刀。
老妖转身向楼上跑,赵启山一声,“交给我了,为于哥解恨。”
说着,两步赶了上去。
老妖见跑不掉,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巧的左轮手枪。刚打开保险,还没端起来,刺刀就扎在他手上,哎呀一声,枪掉在地上。
整日抽大烟、玩女人,老妖的行动太迟缓,还没有什么反抗,老妖的脖子就被抹了一刀。喷射状血,在楼梯口的墙上,留下大片印迹。
孙福生也过来,在老妖身上,又乱捅两下。
老妖的手下,大喊大叫,向着剧场跑去。
舞台周围,老妖的手下,早已经夺回了小凤凰,正往这边来。
突然听到老妖被刺伤,生死不明,顿时嚎叫着,冲向二楼包厢。
看到整个剧场骚乱,渔头霸带着手下的人,已经出了包厢,正准备离开。迎面,老妖的手下,个个挥舞着砍刀,杀了过来。
渔头霸的人,早已经是长、短刀在手,迎上去就是一场火拼。
剧场里,有几个反应快的观众,拔腿想往外跑,见门口横七竖八躺着人,吓得又回去躲到椅子下面。
赵启山和孙福生,在外围紧盯着渔头霸,见渔头霸掏出一把驳壳枪,冲老妖手下开枪。
孙福生见状,抽出枪要射击,被赵启山拦住。
赵启山掏出老妖的左轮手枪,瞄准渔头霸的脑袋,扣到扳机,一枪就把渔头霸脑袋打开花。紧接着连续射击,也打伤了两个渔头霸手下。
渔头霸手下也四下逃开了。
戴着手套的赵启山,看看周围没人,找一个被砍死的老妖手下人,把枪塞到他手上。和孙福生观察一下周围,见没什么问题,两人从容走出剧院。
到了外面,赵启山从腰间,解开绑在腰间的风衣,穿在了身上。
回到住的地方,两人无事一般,聊着天,想着去奉天之事。
一会儿,那个饭店伙计过来,见两人都回来了,而且换过了衣服,向两人竖起了大拇指。
赵启山问他道:“我们的人没事吧?”
伙计答道:“没事,都回来了,就一个抢小凤凰的兄弟,被砍了一刀,没大问题。”
第二天快到中午,饭店伙计又来了,告诉赵启山和孙福生,说日本警察初步认定,这是两伙帮派,由于素日的仇恨,近日又为一个叫小凤凰的女人,进行的帮派仇杀。
伙计又拿来两人身份证明,告诉两人,他们的身份证明,做的天衣无缝。
接着,伙计对两人又是一阵夸赞,并问两人道:“听说孙先生就是奉天人,那么去奉天,给你们买火车票后,两人自己走,能不能行?”
不等赵启山回答,孙福生说道:“到奉天,就像回家一样,没问题!”
伙计又说:“到奉天后,出车站,有人举着接李怀明的牌子。你们问他,是七叔吗?我们是老屯子来的。那人回答,不是,七叔有事没过来,我是七叔的表弟。然后,跟这人走就可以了。”
赵启山问道:“如果车站接头发生意外,备用联络方式是什么?”
伙计掏出一个地址,交给赵启山,“如果车站没接上头,就去这里。住处现成的,有一口袋高粱米,有一小缸酸菜,还有其它干菜,你们先对付三两天。接头暗号不变。”
孙福生明显很兴奋,“李怀明是我们的代号,还是在奉天的名字?”
伙计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现在你们在大连,包括乘车住宿,所用证明上的名字,是我们大连站搞的,只管用,保证不会有纰漏。至于奉天帮你们搞的身份证明,青岛给你搞的身份证明,我们都不清楚。当然,只要你们不讲,我们帮你们搞的身份证明,奉天站也不知道,我们都遵守敌后工作条例。”
第二天,还是这个伙计,把两人送上了火车。经过了千辛万苦,终于到了指定的战斗岗位。
下车,出车站,孙福生眼角,流出了泪水。
意外的是,这趟车人已经走光了,还没有看到举牌来接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