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少林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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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阳江岸，高楼林立，杨柳依依，早没了从前芳草萋萋的模样。追溯历史，这里是龙国重器的制造基地。汉阳造曾是龙国兵器的一块牌子，后来发展轻工，相继有了汉阳造纸厂等大型工厂，那座纸厂，冯玉刚特熟，他曾在纸厂机修厂任工程师，下班后他常独自徘徊在汉阳古道。所以那阕《忆秦娥.梦断秦淮月》里便有了:“汉阳古道风尘绝”之说。这里临江，宽阔的江面如今已有数桥横跨，交通十分的便利，使汉阳融入江城城市圈而日显繁华。

一片新楼拔地而起，一架架飞机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下闪着银白色的光芒，航空学院的建设在江城市委的关怀下，已临近竣工。空气里满是空少与空姐的味道。实际上已经有一批空姐空少，在东湖职业大学旅游部受训。这犹如给江城的年轻人注射了一剂兴奋剂，无数只目光聚焦于江城航空学院。这所由龙国飞翔航空公司与东湖职业大学联合创办的江城航空学院，可是企校合作的大手笔啊！诗曰:

谁赐龟山忆逝川，萋萋芳草让吾怜。

楼船帆影波中洗，对岸钟声雾里咽。

大禹公园风暖暖，白云苍狗水涟涟。

汉阳古道飞鸿现，鹦鹉洲头巨鸟翩。

此时的汉阳江畔，冯玉刚与妻子肖玉梅正蜜情意意地牵着手，悠哉游哉地欣赏江滨美景。边走边聊，各自述述当年分手后的情景。玉刚不停地问玉梅，她是怎样把晓东带大的。

唉，玉梅红着眼说道:“晓东出生后，我回到姥姥家，哪圪塔的山和水没嫌弃我们母子，村民都很淳朴善良，一家有困难，大家都来帮忙。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安静地将儿子带大。”

接着她很自豪地谈了晓东努力上进的故事，这小子从小倔强，从不服输，每天怀揣两张烙饼，打着赤脚来回跑几十里山路上学放学，却硬生生地跑出了个省高考状元，如愿以偿地来到父亲身边，进了江城学府之冠武大中文系，光宗耀祖啊。一谈到儿子，肖玉梅口若悬河，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有词《虞美人.晓东夺冠》，曰:

含辛茹苦为谁碌。香火山村续。

农家小院亦啾喧。听取笑声一片、忆当年。

路遥未敢生疏散。举步头名诞。

晓东惊起大波澜。志气盈怀犹赞、过难关。

玉刚听罢忙问:“你当时干嘛不联系我呢？”

玉梅鼻子一酸，脱口而出:“我又不知道你的具体情况，怎么联系啊！”

玉刚闻言沉默了。是的，当时又没互联网，没扣扣没微信的，一封信好几天才到，真不方便啊，最困难的是，如果不知道通信地址，就无法书信往来，电话当年也是稀罕物，处级干部家才会配置的。所以他们两口子造成二十几年的遗憾，也是有这方面的客观因素的。一对傻鸳鸯，留下段令人费解的爱情。

玉梅又接着说道:“再说，我自已的身体状况又无法确珍，真是左右为难的。”

玉刚伸手抬了抬眼镜，幽幽的问道:“你难道不想我啊？”

玉梅拧了玉刚一下：“怎么会不想你啊，你不知道你当年对我做的事吗？”

玉刚无语了，只能嘿嘿的傻笑了。

说来，这事还不能完全怪肖玉梅啊，一个大知识分子，二十来年都不知道回淮城去探个究竟，这也真是个呆子了。活该当年一个人独自徘徊在汉阳古道，去体验哪把西风瘦马，枯树老藤昏鸦的凄惨味道。

前事休提，各自已经历了一番磨难，一家人总算团聚了，也算是好事多磨吧。谈着谈着，便扯到徐飞丽身上了，好在冯玉刚并没有对自已的学生做出”哪事”，才使得这事有了商量余地。当然，已经恢复健康的肖玉梅，也正值成熟艳丽之时，又贤慧善良，还烧得一手好菜，拴住冯玉刚的身心，也是没得什么问题的。

肖玉梅很认真地告戒冯玉刚:“飞丽现在是我干女儿，以后你不允许有一丝的非分想法，她与咱们儿子正好着呢，你要是敢干涉，为了儿子，我会跟你拼命的！”

冯玉刚忙点头称是，得罪谁，他也不敢得罪自己儿子。就这样，两代人的幸福就此安排妥当。至于飞丽哪头，真可谓:老子英雄儿好汉，爸爸英才儿更帅。怎样选择，已不是个难事，晓东身上既有爸爸的才气，更有青春的帅气，飞丽自然会选晓东无疑的。

此番旧地重游，也并非是为述旧情，而是为玉梅的工作而来。为发挥玉梅的专长，王院长将她安排在航空学校医务处，专门负责学员的体检，冯玉刚也有可能调过来任教。民间有句笑话，是这样说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王院长如此安排，大概也有这层意思吧。当然，这只是笑话，主要还是工作需要，合理安排。他们两口子前来一睹学院的风采，顺便又浪漫了一下，增强了夫妻感情，晚上归去，自然又是芙蓉帐里度春晓，道不尽的缠绵，诉不尽的欢欣，夫妻正值壮年，当衣物褪去，两人紧拥，每一寸肌肤便留下爱的福泽。

转眼又到龙国足球队与泡菜国足球队半决赛之时。这余文斌与苏一航重任在身。可没时间去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他们正在开战前战术分析会。

一个大屏幕上正反复播放泡菜国队比赛的实况录像。

“三号朴正熙，泡菜队主力前锋，技术高超，目前效力于艾诺利亚联赛，是亚洲头号球星。注意看他的左脚，简直是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郝尚东站在前面，用镀铬的细棍指着屏幕说道。

紧接着范大兵也上前，将画面定格，详细地圈出了朴正熙的进攻路线，他的进攻通常由右路发起，引起我们的注意力后，再由右前锋郑则勇一路狂奔，直捣龙门，此时他已吸引了绝大部分的防守力量，正当大家以为他必闯禁区时，他突然转身，将球喂给泡菜国队头号射手，黄金左脚朴正熙，后者瞬时伸出左脚，一击而中。

分析完对手的锋线，接着便对中场，后卫，守门员逐一作了详尽的分析后，一个大胆而成熟的半决赛方案便制定出来了。

半决赛在“头顶一块布天下我最富”的巨富国举行。由于龙国队重返亚洲一流球队，这场球赛引起世界各俱乐部的高度重视。各种球探、各种媒体蜂涌而至，十万人的大球场座无虚席，有尽三分之一的观众来至龙国。场外也异常忙呵，赌球公司更是巨资纷飞，各大赌头纷纷下场，此风也曾传至龙国，但余文斌一到岗，便严加管制，不允许任何球员参与赌球行为，一旦发现，按国法严厉处罚。余文斌早就认为龙国队一输再输，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队员，甚至个别教练也参加了赌球，金钱的腐蚀，让他们丧失了斗志及国格，此风万万不可长，稍有探头，立马打压，绝不手软。龙国上下皆支持余文斌，对害群之马采取零忍让的强硬态度。

“嘟”的一声，半决赛开打。泡菜国队绝对也是有备而来的，右路对龙国队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幸好苏一航他们早有防范，一边防右边，一边暗自盯住左边朴正熙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正当郑则勇一路狂奔，气势汹汹地杀向龙国队球门之时，朴正熙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上来。典型的声东击西之术啊，若不是龙国队早有预案，恐此时便被痛下一城了。

说时迟哪时快，龙国左后卫容志翔瞬间抢先站位朴正熙必经之处，但听得“澎”的一声，郑则勇故伎重施，转身将球往左边预定位置传了过来。又是说时迟哪时快，龙国左后卫容志翔根本不停球，直接大脚抽去，将球传向中锋王大力，王大力何许人也？一匹快马也，其百米速度接近世界级短跑名将，接球后飞速带球前扑，一下子把泡菜国队队形冲散，晃过守门员，一球捅了进去。全场安静了几秒钟，继而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嘟”的一声，再次开球。这次龙国队根夲不给泡菜国队左啊右的机会，队长左树声一个长传直接喂给快马王大力，又是一阵旋风，快得泡菜队神不守舍的，七魂去了九魂，分分钟又被王大力捅进了一球，全场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整个球场沸腾了。泡菜国队主教练约翰.克利朵夫赶忙叫了暂停。他不愧是久经沙场的金牌教练，不仅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也迅速找到克制的方法。他当即换上一名身材雄壮，号称铁塔的外援冯斯克理亚。换人后立即奏效。冯斯克理亚如一座铁塔死死挡住了王大力的快速进攻。让泡菜国队喘上一口气，也打了龙国队几个进攻。

龙国队总教练苏一航见势不妙，忙朝队员作了个手势，队员们立马心领神会，两球在手，磨其时间，消其体能，伺机反击。这个套路，龙国队上下反复操练过无数遍，此番熟练地施展开来，泡菜队也是无可奈何，暗自叫苦。

面对如此囧境，约翰可非浪得虚名，当即通过换人之机面授机宜，加大进攻的野蛮度，迫使龙国队犯规，然后达到莸得点球、角球的机会洞穿球门。这个方法的确够狠的，这搁在从前，分秒便奏效的，然而他却忽略了这支球队的来历，这是从武当少林杀将出来的队伍，岂怕野蛮？果不其然，龙国队略施点小功夫，比如少林的铜头功，武当的太极推拿术，轻而易举便化解了泡菜国队的各种野蛮。这个场景像极了《少林足球》里的场面。让龙国球迷捧腹大笑。这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约翰直接无语了，想哭的心都有了。

这场比赛充分展示了余文斌的足球理论，踢球不一定全靠技术，有时还得靠功夫的，龙国功夫天下无敌，这就是致胜的法宝。

下半场易地再战，经过充分调整的泡菜国队一度打出了几个高潮，也展现了亚洲一流球队的风采，一次还差点将球捅进龙国队的网窝。若不是门球框帮忙，张天健可能还真失去一球。

无奈老天却不给泡菜国队任何板回的机会。时间又指向二十分钟，但泡菜国队并未出现意料中的崩溃，反而斗志昂扬的杀向龙国队，不得不说，谈顽强，亚洲队他们绝对是头号一哥。

一时间峰回路转，龙国队频频告急，泡菜国队攻击点太多，多得令人防不胜防，龙国队后防一阵告急。苏一航望向台上的余文斌，余文斌微笑着点了个头。苏一航马上朝队员作出发动反攻的指示。

是的，久守必失，唯有攻出去才能减轻后防的压力，这与上场战岛屿国队不同，泡菜国队身体素质超强，在对抗中不落下风的，据说这就是泡菜的功劳了，若让他们一直进攻，张天健还真受不了，次数多了，就有可能失手。

于是场上的龙国队员动不动就把球踢往对方禁区，然后冲上去来回争抢，来回倒球，一方面施压一方面拖时间，一有风吹草动，便将球踢出场，且踢得又高又远，一分一秒地耗掉余下的时间。

这样下来，龙网之前的危机得到有效缓解，泡菜国队不得不随着龙国队的反攻节奏耗尽余下的斗志，直到临终场五分钟时，泡菜国队终于放弃了努力，龙国队王大力见势，当仁不让，又向前飞奔而去，“朴”“朴”两声，他玩了个冒子戏法，又入两球，创下一场独进四球的亚洲进球记录。就这样，龙国队踏踏实实地闯进了最后的决赛。

全场沸腾了，全起立鼓掌，将荣耀送给了龙国队。

全球沸腾了，国际足联全体起立，将赞美送给了龙国队。

当然，江城及东湖职业大学更是乐不可支。尤其是木兰山足球职院全体人员，更是欢欣鼓舞。在一片锣鼓声中，传来余文斌进一步的指令，根据实战需要，按不同类型选拨最后决赛的队员，专业的活交给专业的人。一石激起千重浪，木兰山沸腾之后，立马投入紧张严谨的分类训练中去。

攻其不备异兵奇，快马加鞭我独驰。

一阵掌声雷闪动，欢歌笑语好生怡。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