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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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俊拼命想着如何清理掉陈锋、刘杰辉等人障碍物，让他父亲成为一哥，影子内阁的下一任领袖。
陈锋这边见到刘杰辉拒绝安全局插手，不让他过多干预，只作为顾问，决定单干。
离开指挥室，拿回自己的电话。
刘杰辉安排了两名干警保护他。
一人是矮矮的胖子，九龙重案组高级督察陈小生，多次拿下射击第一名。
另一人是一个美女，原ptU（机动部队）冲锋车警长杨芳芳。
这两人级别较低，但能力、情商都很高，很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即是保护，也是监控。
“宋辉，帮我找一下，警务处前一哥蔡元祺，查一下他的资料，尤其是与警察信息系统的承包商关系。”
宋辉对同事做个手势，让他负责联系总部。
“陈处，你怀疑他是幕后主谋？”
蔡元祺是当前影子内阁的老大，也是李家俊背后的主谋，同时也是这位大佬在控制着警察信息系统。
下午的时候，警务处管理组高级警司区浩麟（刘杰辉心腹）已经核查完毕枪手的身份，全都是已经“死亡”的退役警察。
陈锋走上车，说道：“我跟李文斌谈过，他不是那种把属下养成死士的人，而且他没钱。”
“培养死士，需要很多钱，而把见识广、意志坚定的警察培养成死士，这个人肯定是警务处的大人物，只有这样，才能折服他们。”
“李文斌是他们的上司，但大家忘了，蔡元祺同样也是他们的上司。既然李文斌嫌疑很低，那么蔡元祺嫌疑就很高。”
陈小生、杨芳芳对视一眼，都感到忧虑。
他们是想升职，但不想卷入高层的斗争里面去。
尤其是双方摆开阵势，真刀真枪上阵。
宋辉启动发动机，准备离开。
“陈处长，我是香港翡翠台记者乐惠贞，可以请你聊一聊吗？”
一直守在警务处总部大楼下面的乐惠贞，没想到可以蹲到陈锋，以一秒五六米的速度，急速跑过来拦住防弹车。
陈锋想了想，拉下车窗，说道：“乐女士，上车吧，我只给你二十分钟。”
乐惠贞连忙进入车后座。
“陈处长，警务处通报说今天上午的枪击，是贩毒集团对你的报复。”
“可据我所知，这些人之所以要伏击你，是因为你这次来港，并非简单的交流合作，而是带着秘密任务而来。”
“有人说警务系统存在一批堕落者，你来这边的重要任务，就是找到这群腐败黑警。所以他们才会狗急跳墙，在你开车去警务处的路上伏击。”
陈锋有些惊讶，虽然乐惠贞不知道任务核心，但已经碰到了边。
是有人外泄，还是对方真的很聪明？
“乐记者，你似乎忘了我的身份，我是大陆警察，不是港岛警察，我没有权限和职责在这里执法。”
“而且廉政公署的能力是举世皆知的，栽在首席调查主任陆志廉先生手里的重犯非常多。”
“如果警务处有堕落黑警，那是陆主任的工作。”
乐惠贞追问道：“陈处长，你说这是陆主任的工作，据我所知，你才来这边一天时间，以前根本没有来到港岛，如何知道陆志廉是廉政公署的首席调查主任？”
“如果不是事前特意调查过，我很难相信你会如此清楚廉政公署的一位调查人员。”
陈锋淡笑道：“乐记者，李文斌先生是在我的面前，被陆志廉主任带走的，你说我认识不认识？”
乐惠贞不知道这件事。
主要是廉政公署没有得到什么有效情报，纯粹处于程序，对李文斌进行常规性的问讯，所以这件事知道的人不算多。
而且这也不算什么大新闻，每年廉政公署接到大量举报，邀请很多人去喝茶。
一个负责行动组的副处长，得罪的人多的是。
听到陈锋的话，乐惠贞兴奋了。
一个警务处的副处长，而且还是最有可能接任处长的大人物。
“这么说，李副处长可能是枪击案黑警背后的主使者？”
陈锋斟酌文字，说道：“我与李处谈过，根据我大量的审讯经验和心理分析，李文斌先生不是枪击案背后黑手。”
“这一点，我可以用我荣获的荣誉作保证。”
乐惠贞问道：“那你怀疑谁是主使？”
“毒枭！”
“···”
乐惠贞根本不信这一点，毒枭是很可怕，但那是他大权在手时。
一个没了帮派、金钱、心腹的入狱老大，对外界的影响力比起小混混还不如。
“不知道你看过电视没有，我的同事发现枪击案黑警普遍贫困，生活艰难，你会原谅他们的走投无路吗？”
陈锋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交给乐惠贞。
“乐小姐，你知道他们花了多少美元，从七星社买到这批军火吗？”
“整整两千万港元。”
“请问一个为了杀我，可以花费两千万港元购买武器的犯罪团伙，雇佣费又该是多少？”
“每个人犯罪都有各自的缘由，但法律会给与公平的审判。”
乐惠贞看着照片里内容，惊讶道：“他们买了多少武器？”
陈锋笑而不语。
数量很大，但不能说，不然刘杰辉那边又要头大了。
而且他这是故意以偏概全。
赤道的确购买了大量军火，但转给李家俊的数量应该不是很大。
真正麻烦是这批军火是堪国军工厂制作的制式装备，而不是那种小作坊水货玩意。
两者精度。威力不在一个层次。
小作坊AK步枪价格在2千至8千港元，而高精度军工步枪单价可以达到1.6万港元以上，这是合法购买价格。
高精度狙击枪价格更加昂贵，军方采购单价都要20万港元以上，一颗子弹50元起。
黑市里的走私价格，起码翻五倍，利润丝毫不比面粉低。
乐惠贞看着陈锋的眼神有点怪。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陈锋会对李文斌示好，不应该帮助刘杰辉嘛？
陈锋很清楚自己的立场，保持中立，不能偏向两者任一方，同时在明面上尊重港岛的高度自治权。
至于乐惠贞说的秘密任务，打死不能承认。
那会出大事。
这也是他与宋鞍面临的共同难题。
必须尊重港府的自治权，没有他们的同意，不能插手，不能乱说。
否则，《赤道》里面，宋鞍出手对付赤盗，真的不难。
再次回答了乐惠贞几个问题，在安全屋旁边的酒店门口，把她放下车。
乐惠贞离开后，防弹车转入酒店地下车库，实际从另一个出口驶入安全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