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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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大宅分前后院,院内灯火通明,时不时可以看到丫鬟仆人在院中低头行走,家主因为爱子的病逝,这两天脾气非常不好,所以他们做起事来更加小心谨慎。
后堂偏厅一个十七八岁的俏丽丫鬟绿衣黄裳,低头端着茶水送了过去,自从少爷死后,家主就一直在这里沉默发呆没有出去,少爷的后事都是管家看着办的。
丫鬟名叫翠竹,五六岁时就被买进刘府,懂事之后一直在夫人身旁伺候,这几日老爷刘彪心情不好,一个人待在少爷以前住的屋里不出去不见人,夫人有些担心,便叫她送茶水点心过来,顺便看看老爷情况。
“老爷,喝点茶水吧!”
翠竹敲了敲门,屋里没有人说话,等了一会后就推开门进去,看到刘彪坐在屋内椅子上低着头,碎步走过去将茶壶放在桌上,倒了杯茶后柔声说道。
刘彪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痴痴看着手中的一把木刀,桌子上还零散的摆放着木马、木人等木雕玩具。
翠竹看着以前魁梧高大的老爷这两日好似消瘦不少,乌黑的发丝更是添加了缕缕雪白。
心中知道老爷一直对少爷宠爱有加,少爷刘能的逝去对于老爷打击太大,就将茶水放在桌上慢慢向后退了两步,弯腰曲膝行了礼后转身准备出去禀告夫人状况。
刘彪抬起头来,虎目通红,国字脸络腮胡看上去带着一丝铁血之意。
他的孩子死了,他唯一的儿子死了,他悲伤痛苦却无处发泄。
抬头看着翠竹细腰扭动,挺翘的臀部在黄裳下摆动,心头的火气更甚。
“刺啦!”布料被撕碎的声音。
“啊!老爷你要干嘛?”
翠竹只感觉身后一股巨力袭来,自己被如同蒲扇大小火热的手掌拉扯过去,身下黄裳被撕裂开来,口中惊呼一声。
刘彪今年七十六岁,十六岁就参军成为西凉兵,一场场生死之战,一步步在死人堆里往上爬,他二十五岁的时候成为了西凉铁鹰锐士,年轻的他意气风发,跟着将军鸢道战无不胜。
可是有次战役中,他负伤了,伤的是下面,虽然侥幸对以后没有影响,可他却再也不能生育了。
渐渐这件事让他心中自卑,不能生子的男人那叫男人?
五十岁他就退出心中无上荣耀的铁鹰锐士,回到老家起生意,好在莲峰县令是他幼识,在他的帮助下生意越发好了,短短几年就闯出这片家产。
这些年他本来已经放下心中魔念,想着好在自己已经有个儿子了,这一辈子也金戈铁马过,也大富大贵过,活的不亏了!
可不曾想五年前儿子刘能得了痨病,这可是要人命的病,四处求医问药却不得妙方。
他明白这大许没有用,但他不敢不试,就如同溺水之人,眼前能有什么拉扯的东西,哪怕是一根鹅毛,也会紧紧攥在手里。
可孩子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转,后来有人说结婚冲喜或许有用,他心中念头一起,就算没有用能给刘家留个后也是好的。
一个月前儿子就成婚了,可是久病之下身子算是废了,儿子居然不能行房事,如同当头一棒,将刘彪的所有希冀都打碎了。
他的儿子死了,就死在前些天,他刘家的根断了,他刘彪这半生奋斗突然失去了意义。
他将所有痛苦怨恨加倍给了那个刚入门的儿媳,他心里知道这不怪她,她就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可谁又可怜了自己的孩子?当烧红的铁钳在那张痛苦的脸上烫出一个个丑陋的疤时,他才感觉自己内心的痛苦少了许多。
他一边病态的折磨这个叫烟儿的无辜少女,一边又更加绝望痛苦。
他知道自己疯了,自己孩子死的那刻他就疯了。
“呜呜,老爷饶了我吧!”
身下女子呼吸从越来越微弱,他内心却更加兴奋,手掌捏住头颅紧紧贴在桌上翠竹的脖颈,手中力度加大,翠竹开始剧烈的挣扎,却渐渐脸色赤红铁青,瞳孔张大,舌头带着口水吐出,被他活活掐死。
“砰!”
房门突然被推开,管家刘产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看到地上下面裸露的翠竹尸体,面色一怔而后咽了口唾沫对着面色不好的刘彪颤声说道:“老爷不好了,家里闹鬼了!”
“鬼?”
刘彪听着前院惊恐的吼叫,却没有一丝恐惧,只感觉身体内的血液沸腾,一把捏住刘产的喉咙说道:“什么鬼胆敢在县里撒野?什么鬼胆敢在我刘家撒野?”
“呜,老爷饶命,好像是少夫人来寻仇了。”
刘产的身体离开地面,脚胡乱的挣扎,口中吃力的说道。
“砰!”刘彪随手一扔,将刘产丢在一旁,说道:“活的时候老子能将她活埋了,死了老子还怕她翻天?我一辈子杀过人,杀过妖,就是没有杀过鬼,今日老子杀次鬼瞧瞧有何不同。”
说完走出屋里,大步走到另一间紧锁的房屋门口,一脚踢开,不多时身上披着一层漆黑的铠甲,手中握着一把长矛,腰间挎着一把短剑,身背二十支长箭和一张硬弓,向前院走去,今日他又是战无不胜的铁鹰锐士。
前院已经乱成一团,丫鬟仆役各处逃散,却被烟儿挡在门口出不去,地上已经躺着几具尸体,都是曾经欺负过烟儿的恶仆,杀他们都不需要动手,大厉的天赋神通蛊惑下,一个个红着眼自相残杀同归于尽了。
“咻!”
一支长箭破空而来,瞬间就来到烟儿额头前,那双挖穿坟墓的手将羽箭握住,但巨大的力道也让她倒飞几步立于墙头。
“能接我一箭果然是鬼了!”
刘彪扫视了眼院中面色发白的众人和死去的下人,骂道:“他奶奶的都给老子滚出去,一个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说完看着墙头手中提着一衣裳华丽的中年妇女的烟儿说道:“你个可怜鬼,是找老子来的,让他们滚吧!他们在这碍眼。”
丫鬟仆人看了眼墙头眼神空洞的烟儿,胆大的试着向外跑去,其余人发现烟儿没有阻拦,一个个撒腿就跑。
一会若大的院中就只余烟儿和手中的妇人,还有就是刘彪和管家刘产,刘产其实也想走,但想到自己平日欺辱过烟儿,躲在刘彪身后不敢跑。
“老爷救命啊!”那妇人看到刘彪口中哭喊道。
“闭嘴!”刘彪深吸口气,将哭泣的妇人镇住,对着烟儿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求你放了她,只求她死在我后面。”
“老爷……”妇人抽泣不成声。
“丽华,你入了我刘家的门,就是我刘家的人,别给老子丢人,哭兮兮干什么?”
刘彪虎目一瞪,心头确痛苦不堪,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二十年相濡以沫,纵使他铁石心肠,也不禁有了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