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朝穿越,我竟得了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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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又跪麻了!”
谢瑾由着小鱼儿把自己搀扶起来,嘴里低骂。
“这万恶的旧社会,动不动就跪,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小姐,咱们是女子!”小鱼儿提醒。
“女子怎么了,女子也顶半边天!”谢瑾不服气。
小鱼儿:小姐变化太大,我不敢说话。
谢瑾半靠在小鱼儿的身上,腿麻使她有种百爪挠心满眼冒星的感觉,她强忍着没有龇牙咧嘴,坚持着表情管理。
是的,谢瑾穿越了。
原是二十一世纪默默无名房产销售一枚,因着客户强烈要求去看未完工的新房,不慎从三十一层高楼没封好的阳台坠落…
谢瑾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成想穿到了历史书上都没有记载的朝代。
大御朝!
好嘛,穿越就穿越,谢瑾是个来之安之的性子,何况在现代,离了婚的爸妈又都有了新家庭,对她也是不闻不问,唯一对自己好的奶奶也走了多年,自己倒是了无牵挂。
只是穿成一个得了抑郁症,还不得宠的庶出小姐是几个意思?
还穿在了自杀现场!
别说这姑娘是真狠哪,那簪子对着自己的心窝窝就戳,亏得力气小了些,不然一穿过来就又嗝屁,岂不呜呼哀哉?
只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谢府大夫人是个心思毒的,得知原主的自杀行径,赶紧就过来踩上一脚,生怕这人死不掉!
谢瑾这边痛的死去活来,那边大夫人身边最得力的狗腿子吴妈妈就来传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小姐自杀是大错,错了就要罚,自今日起的三天里,每日去主院院门前跪一个时辰!”
“我要死了,这次是真的!”
这是谢瑾听完这老婆子的话后唯一的的想法。
原本身体就羸弱,面上也没什么血色,因着这一戳,面上更是苍白。
现在好了,直接就惨白了。
谢瑾觉得,现在叫她去演个鬼戏再合适不过了,妆都不用化!
许是生命本就顽强,许是谢瑾自己的求生欲望太强,反正带伤跪了三天,没死了!
较之三天前,谢瑾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慢慢恢复,头脑也渐渐清明起来。她结合原主的记忆,以及小鱼儿每天的念念有词,终于搞明白了自己当下的处境。
她生活在一个渣渣堆里!
除了自家姨娘和身边这个圆脸丫头小鱼儿,哦,还有自己。
其他的,都是渣渣!
渣爹是从三品的御史大夫,朝堂上嘚嘚嘚的说人长短,私下里却是一片混乱。
府中除了大夫人关氏,姨娘张氏和柳氏,通房丫头若干,外边还养着一个青楼女子做外室!外室生了一个男孩,那孩子竟比府中关氏所出的嫡子还要大上三岁。
大夫人关氏,育有一子一女。
儿子谢玉晟,谢府唯一男丁,如果不算外室所出的话。性格更是跋扈骄纵,视人命如草芥,虽只有十岁,府中签了死契的奴才已有两人的性命折在他手里。
女儿谢玉瑶,端的是一副温婉娴淑,玉洁冰清的才女做派,只有近身伺候的人明白,那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关氏在谢府的地位很是稳固,不仅因为明面上唯一的男丁是她所出,还因为她爹是正三品的中书令。
没错,就是渣爹的顶头上司!
要说这古代官员的女儿大多往上联姻,以求发财升官,嫁给下属实属不多见,何况当年渣爹还只是个五品小官。
难道是真爱?
呵,这可就异想天开了,真爱还能三妻四妾养外室?
谢瑾好一通琢磨,除了大夫人也是个庶女的身份,好像再没有合理的解释了。
算了算了,想不通就不想。
谢瑾摇了摇脑袋,又半蹲着捶了捶渐渐恢复知觉的双腿,与小鱼儿缓步回了自己的小院落雨阁。
这小院取名落雨阁倒是恰当。
在外人眼里,这院子除了偏点,小点,与其他院子也没什么差别,只有住在里边的谢瑾知道,刮风漏风,下雨滴水!
眼下就不是个好天气,风吹的呼呼的。
许是主院那边建筑多,挡了些风。方才跪在主院的时候还不觉冷,现在倒是被冻的瑟瑟发抖。
谢瑾在小鱼儿的帮扶下半靠在床榻上,身上加盖了床挺厚的被子。
她望着有些破碎的窗纸在早春的寒风下猎猎作响,有些出神。
小鱼儿拿着两个盆子走进来,一个放在矮塌靠中间的位置,另一个则放在了平日里吃饭的饭桌一角。
“又要下雨了!”
谢瑾有些无力。
她把身子往下躺了躺,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太累了,身体的疼痛未消,又连着几日的罚跪,她还来不及给自己往后的日子做个打算,就陷入了昏睡…
谢瑾又做了一个梦。
不同于前两日梦里的零零碎碎,任她醒来缕了好久,脑子里仍是糨糊一团。
这次的梦很完整。
她看见了真的谢瑾在谢府举步维艰的日子。
她被嘲笑,被打击;她渴望父爱;她黯然神伤;她缩回在自己的小角落里,哭得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谢瑾猛地惊醒,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她想坐起来,胸口的痛又让她无力的躺回去。
谢瑾脸色苍白的过分,额上有豆大的汗珠滚落。
她听见真的谢瑾絮絮说着过往。
她说起自己的姨娘,年轻时也是个活泼娇俏的姑娘,若她也经历那样的变故,早就没勇气活在世上。
她说她没有力气活下去了,自己像是被砸在深泥坑里,她也曾奋力的往上爬,总在快要见到光亮的时候,被人扒了手指,又丢回到坑底继续黑洞洞的恐慌。
她说她哪也不去,就在这世间飘着,看着。
做人太苦了,不值得!
她说她去过地府了,空荡荡的。
作恶的人还在人间作恶。
她去问过阎王爷,怎的不把这些恶人收了,叫他们也受受剃骨刮皮,刀山油锅?
阎王却说前世因,后世果。
他们作恶,自有恶果,不过是时机未到,强求不得。
呵!
时机未到,强求不得!
这理由笑得她直不起腰,索性蹲下来把自己紧紧环抱。
片刻后,她站起来,指了不远处一团模糊的血肉。
“我不占用投胎的名额,让她来替我活。”
阎王默然,似是起了怜悯之心,大手一挥,自己便来了这架空的时代…
谢瑾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唤了小鱼儿打来洗脸水,擦洗后强撑着下了床。
缓步挪到妆台前坐下,痕迹斑驳的妆台上屈指可数的饰品,还尽是些不值钱的货色。
谢瑾有些怀疑自己,要靠什么才能在这吃人的后宅里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