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只是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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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刚才还好逃过一劫啊！我差点就被吓尿了！”
李物看到杨谦出来，连忙走上来。
杨谦在整理着喂食的工具，漫不经心地道：“什么叫逃过一劫，我们又没有做亏心事，不是吗？”
李物反应过来，大声道：“没错！ 该死的崔浩，杀了人还贼喊捉贼！我们差点被他给害死。”
他巴不得一层的其他塔卒听到他的说话，以此来洗脱他的嫌疑。
接着他低声道：“主人，刚才真的吓死我了，今天还好有屠妖司大人主持，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杨谦耸了耸肩：“就算屠妖司不在场，我也没事。”
李物古怪地问道：“大人，您是不是一早和黑嗅犬谈妥了？”
“哦？你知道？”杨谦眉头一挑。
李物道：“之前我看你和那猴子，还有猪妖在嘀咕什么，虽然我听不出它们说话，但是想来，主人应该是有能和妖兽臣服的能力。”
“要不然孽猴，猪妖也不会这么听话。”
李物其实早就发现了杨谦和妖兽交流的能力。
“你也不算笨。”杨谦没有否认。
“可是黑嗅犬向来最憎恨人类，它怎么会听你的话指证崔浩？”
杨谦解释道：“妖兽也是有灵智的，黑嗅犬被关起来后，饥三顿饱半顿，虽然也是求生，但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加上被崔浩连番羞辱，又被大呼小叫，以黑嗅犬的个性，已经准备暴走反扑。”
“这个时候，我如果给它报仇的机会，它就暂时放下求死的心。”
李物恍然：“主人您是说，咬下崔浩的一块肉？”
“不错！”
“崔浩是镇妖塔一层的塔管，这里妖兽都归他管，试问有哪个妖兽不想吃掉他的？”
“嘿嘿，加上黑嗅犬本就以人肉为食，平时吃的都是粪便加泔水，能报仇，还能吃肉，又不会死，它怎么会不乐意和我合作？”
李物笑着称赞：“还是主人你厉害，把这些妖兽的性格拿捏地死死的。”
杨谦不禁想起自己的经历。
他出身就是泰岳宗的最底层，怎么会不明白黑嗅犬这类妖兽的想法。
对于黑嗅犬来说，杨谦就是它的希望。
“不过黑嗅犬毕竟是凶兽，以人为食，这些妖兽头生反骨，它肯暂时合作，无非就是临死前要咬下崔浩的一块肉。”
李物想想都打一个寒颤。
妖兽，尤其是凶兽，很少忠心。
“还有，崔浩被带到了刑堂，很快黑嗅犬会被带去刑堂再审一番，到时候被严刑拷打，恐怕就不好指证崔浩，甚至还有可能供出主人您……”李物十分担心。
他对于宗门各个部门势力的审查流程还是十分清楚的。
杨谦淡淡地道：“你说得不错，我赏了它一块肉吃，现在，我就来喝它一口血，我就不信它不肯臣服我！”
不多时，两人就到了黑嗅犬所在牢房里。
匍匐在角落的黑嗅犬何等嗅觉，连眼睛都没有张开，就冷冷地道：“小子，你逃过了一劫，还不赶紧补个觉，搞不好后面就一睡不起了。”
杨谦笑道：“不愧是狗，你早就知道人是我杀的，对吗？”
黑嗅犬冷笑道：“要不是那个姓崔的咄咄逼人，你以为你能脱身？”
“你要记住，我不是和你合作，我只是想杀了他！”
黑嗅犬终于睁开眼睛，但也咬牙切齿，眼中凶光闪烁。
“无所谓，我答应你，会保你不死，我也做到了。”杨谦道。
“哼！你只是狐假虎威罢了，不是你保我的， 是那丫头，你真觉得那娘们不知道是你做的？你太小看屠妖司了。”
“知道又怎样？她又没有证据。”
杨谦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吼！”
黑嗅犬满目狰狞，就要扑过来，可它四肢都被铁链铐着，动弹不得。
“小子，看到你这副嘴脸我就讨厌！！”
哪怕有牢门当着，就连旁边的李物都吓得后退了三步。
黑嗅犬这凶气太可怕了。
真不是一般人敢靠近的。
所以送泔水喂食的塔卒一般都不愿意送来这里。
搞不好这条狗心情不好，突然扑过来咬掉你一条手，那就亏大发了。
但杨谦纹丝不动。
“我就喜欢你桀骜不驯，又吃不了我的样子。”杨谦淡淡地道。
“吼！”
黑嗅犬被激怒了，更加狰狞疯狂。
杨谦眼神忽然一闪。
“但你要记住，你只是一条狗！”
《吞星术》启动，虚空中漩涡疯狂运转。
黑嗅犬原本狰狞可怖的样子，瞬间变得竟恐不安。
“怎么会！我的妖气……”
黑嗅犬惨叫一声，痛苦痉挛。
它本来就瘦骨嶙峋，被杨谦这么一吸妖气，更是连骨头都要呼之欲出的感觉。
片刻，黑嗅犬只剩下一口气，奄奄一息。
杨谦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感受着黑嗅犬的妖气。
“意志坚定，刚强，不服输，虽然妖气不多，但所谓浓缩就是精华。”
杨谦感觉自己已经触碰到脉轮境后期了。
每种妖兽的妖气，都是独一无二的。
就像猪妖一样，看似每吸一次的量都很大，但是其实精华并不多。
这和猪妖好吃懒做有关系。
关键是，还有一股猪骚味。
再比如猴子的样子，能给人感觉是十分灵活的。
吸收进体内，竟然可以自动去寻找和修体内需要强化的经脉和五脏六腑的缺口。
“小子，给我出去的机会，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黑嗅犬本就奄奄一息了，可还是坚持爬了起来。
虽然摇摇欲坠，但还是目露凶光，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你连命都被我掌握着，你怎么报仇？”
杨谦冷笑：“不过我正需要你这么忠心的手下。”
“李物。”
李物拿出了一块大肉，扔到了黑嗅犬身前。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杀我？”杨谦说道。
“我不会要你的施舍的！”黑嗅犬十分有脾气。
这也是杨谦欣赏它的地方。
“这不是施舍，我是欣赏你。”
黑嗅犬心神一颤，它从未想到过，一个人类，居然会和他说这样的话！
但是黑嗅犬依旧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沉声道：“我情愿饿死，也不会吃你的东西，拿走！”
“还有，你休想让我听你的话！”
杨谦淡淡地道：“肉我就放在这里，吃不吃是你的事。”
“李物，走。”
杨谦走没两步，忽然侧头看向闭上眼睛的黑嗅犬。
“你没办法决定你的第一条命，但我可以给你第二条。”
“当然，前提是你死不了。”
留下这句话，杨谦就离开，留下了黑嗅犬眼眸闪烁着的光芒。
刑堂的审查很快，当天晚上，黑嗅犬就被拉走。
……
入夜。
“张申少爷，黑嗅犬已经被拉去刑堂审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