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落下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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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们队伍里的人看见她时,爱红个脸搔个头发之外,来援建的男生也爱在干活的间隙里往她身边凑了。
你说一句小月妹妹我教你唱歌啊,他问一句小月妹妹吃没吃过黑豆豆啊,黑豆豆是龙葵果的土名,黑色的,像豆子一样,很贴切。还有小孩子称它为“羊屎蛋儿”,更贴切。
小心思透明的跟蝴蝶翅膀似的,不用定神都能瞧见。
简直了——
麻苏月想笑,心道:“小屁孩子,搁在以前,你们这都是被我当成早恋选手,拎到楼梯拐角批评教育的对象。”
摆摆手,找个借口到别处干活,她发现让她跟他们一起说笑玩闹行,但搞青春期的朦胧暧昧还真不行。
啥啊都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当然,最关键的是,她害怕被某个侦察兵似的领导逮着,一千字的检讨啊,谁愿意写?!
关营长又一次出其不意,在又一次去县里办事时取来了一个包裹,一个装了不少糖果点心,并几本苏省南市中考教材资料的包裹。
“给我的,都是给我的?”抱着这一堆东西,麻苏月觉得她的心好像漏跳了一下。
关豫摸了下鼻子,似有点不好意思,“没跟你说过,我大姐就是老师,高中老师,上次跟她打电话,简单说了下你的情况,拜托她帮忙寻一些中考资料——”
“高中老师?”听到这四个字,麻苏月就觉亲切。
“怎么?”
“没,就是觉得我太幸运了!竟然还给你姐姐添了麻烦,有机会我一定当面谢谢她!”
“不用客气,她很乐意帮忙。”
“然后就顺便让她寄了这些零食?”麻苏月问。
“姐姐的女儿今年十岁。”
“什么?”
“你和她差不多大。”
“真把我当成小孩儿了?”
关豫略顿了下,问她:“不想当小孩儿了?”
麻苏月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被扯到这儿来的,只觉得心头和掌心都痒痒的,似有一条虫子在爬。“不知道——”
“再有两年就不是了……”
“什么?”麻苏月走了神儿,对方的声音又不高,没听清楚。
“没什么,去把吃的放好,趁天没黑我帮你看看这几本书。”
初三的课程不难,理科略翻翻就行,语文背背课文了解下大纲大线,防止作文踩雷。
政治课多注意,将路线、方针、政策刻进脑子里,答题时不能错,生活中更不能错。
难的是俄语,明知道再过三年英语就会被列为第一外语,现在还是要硬着头皮学。
“这水平,你是怎么考上的高中?”关豫皱眉瞥她,好似对她上过一年高中的事都产生了怀疑。
麻苏月被梗住,停顿半分钟,厚着脸皮强词夺理:“乡镇初中,我跟谁学?高中一年上了没半年的课,我怎么学?考高中,我其他几门全是满分,外语零分,不行吗?”
关豫:“……”
扳回一局的人大方地说话:“我要说我英语很好,你信吗?”
想想她的数学水平,关豫点头,“信,有多好?”
“一般,但应该比你好。”
“那好,以后我教你俄语,你教我英语。”
“互为老师?这个行,我心理平衡了一点儿。”
“嗯?”
“我是说教学相长!”麻苏月快速改口,这较真儿的,不就沾了一点你的便宜?
然而,等开始教了,关豫才发现她的英语水平哪里是一般,那是顺溜的完全可以同外国人吵架!
心下就对她的家世更添了怀疑,遂一声不出地和邓队长一起,到农场主任那里给她落了个户口,不仅写明了铁路工人遗孤的身份,还把祖宗三代的名字都编了上去。
抱着新出炉的户口证明,麻苏月激动又忐忑,趁没有外人,想把麻丫爹娘的事说给他一些,却被他摇头拦住:
“故去的人已经故去了,活着的人须得好好活着。有人问,就说是修路队无意中捡到了你,知道了你故交遗孤的身份,放心,有那份立功喜报,还有我和邓队的担保,没人会质疑。”
“是,以后你和邓队都是我的至亲!麻苏月保证一颗衷心对家国,一颗善心待亲朋,一颗真心对待工作和生活!”
“留一颗爱心对你自己。”
“是!比干七窍,我四窍!”
麻苏月高兴,高兴地直接在旷野里跳着唱了起来:民族舞,配《解放区的天》。
小麻丫的身体条件是真好,脑子里的音乐一起,旋转、下腰、空中横竖叉、仙鹤式步调等就信手拈来,流畅、顺滑。感觉跟吃巧克力似的。
“这孩子的娘是干什么的?”关豫思考这个问题,麻苏月也思考。
有吃的,有朋友,日子也不全好过。
比如今天,县里要开公审大会,开就开吧,不知怎么地就选中了农场水库边上那块空地。
要求援建团、宣传队和民兵全部到场也就罢了,还邀请了他们工程队到场学习。
学习就学习,还给他们留了正冲着那主席台(土岗子)的优良位置。
地方上拥军又助工,铁道兵和修路队自然也得参加这大教育运动。
麻苏月死活不去,自请留下看家,两位领导略一思量就应了。
这日,阳光明媚,蜂蝶在淡淡的树荫下自由自在的舞,轻快惬然的怎么也同前头那震天的呼号对应不起来。
她找了个能将整个营地收在眼里的地方,关上耳朵,一边看家,一边看书。
都去瞧热闹了,能有谁进营地?
再说,这可是铁道兵的营地,即使有人误闯进来,也绝对没有人敢偷东西。
所以,她专注背书。
然而,背了也就二十来分钟,她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足足十来秒钟,大脑一片空白。
粗重的呼吸和熏人的口臭让她回过半个神,奋力挣扎,但对方的力道很大,捂住了她的嘴,还扣住了她的腰,紧着就撕扯了她的衣服,要往地上压。
体力悬殊,麻苏月慌了。
第一反应是摸刀子,第二反应是刀子会成为对方弄死她的凶器。
第三反应是防狼电棍,第四反应是事后她没法跟人解释。
所以她摸出了圆规,关豫前几天刚给她的,画图和学几何要用的圆规。
第一下扎上了扣住她腰的手,第二下扎上了捂住她嘴的爪子,身后的人终于闷哼出声,禁锢她的手臂松弛了些。
麻苏月趁机扬臂往后扎,一下、两下,不知道扎到了哪里,但感觉到有热热的液体粘上了她的后脖颈。
那人终于放手,放手的同时,一巴掌甩到了她耳门上,又一脚将她踹开了好几步远,腰撞上了一棵老树,闷疼,感觉被腰斩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