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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兴师问罪:旧友相逢,我输她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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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其他女人早就见怪不怪,甚至望着妍妍,燕帝还有几分嫉妒。

“钱总,您可不能偏心,每次都优待妍妍,好似我们都不存在似的,不行,您得雨露均沾,我给您喂车厘子~”

物欲滋生色欲。

对钱崃来说,这些女人越是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他就越有成就感。

男性的尊严,在这一刻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

就算是古代的皇帝也不过如此。

唯一的遗憾,就是那个姓宋的狐狸精有点棘手。

张沉楠是个废物,王曙光也一样,竟然从中午出去到现在,大半天过去了,都还没回来,甚至连个信儿都不知道报。

钱崃心中烦躁,吞下车厘子的时候,一使坏,用力在陪酒女的唇上咬了一口。

手上蹂躏的动作,也越发用力。

女人发出娇嗔的闷哼。

钱崃血气上涌,抬手就要去解腰间皮带。

这时,包厢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钱崃一个紧张,车厘子差点卡住喉咙。

猛咳了好一阵,才终于把那不上不下的玩意儿吐出来。

再一抬头,包厢门已经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房间里多了数道身影。

为首一人,正是他曾在网上看过多次的秦殊。

但真正见到真人,他才知道,网友所言非虚,有些人真的会被镜头封印颜值。

此时秦殊正一脸野性的扣着袖口的纽扣,然后随意在沙发对面懒懒坐下,反客为主的架势,仿佛这里是他的主场。

而他身前,是刚才一进门,便被踹进来,在地上人仰马翻,痛苦嗷嗷的保镖们——那是守在外面望风的钱崃的人,可此时此刻,在秦殊四人面前,却只有倒地呻吟的份儿。

陪酒女们早就被吓得躲到了一边。

但在看到秦殊那张脸的时候,眼底却又浮现出雀跃的光。

“秦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

钱崃搓着手,没有心疼自己人受委屈,反倒由一开始晦暗不明的愤怒,变成按捺不住的兴奋。

烈性啊。

他就喜欢这样的。

“给钱先生送狗,顺便,兴师问罪。”

话音落下,秦殊身边的黑衣保镖将一个扣着的人往前猛地一踹,被困住的王曙光便像狗一样猛地朝钱崃脚边扑来。

看清王曙光的一瞬间,钱崃抬脚就朝着他的肩膀踹去。

“废物!怎么惹秦先生不愉快了?”

王曙光先前只是被剪着双手,并没有绳索。

这时得了自由,一声闷哼,先是捂着肩膀缓了片刻,紧跟着忍痛扯掉嘴上的胶带。

“钱总,这个姓秦的不识好歹,他找到了张沉楠住的地方,不仅将张沉楠送到了警局,还动手打我!就算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说这话的时候,王曙光恨恨地看向秦殊,爬起来站到钱崃身后。

听到这话,钱崃冲王曙光招了招手。

“来。”

王曙光刚凑上前,钱崃直接用手背就冲着他的脸掌掴过去。

硕大的宝石戒指上,切割棱角在王曙光脸上刮出血痕。

“给秦先生赔罪!”

王曙光不知钱崃这又唱的哪一出,但就算他心中有气,也得靠钱崃为自己出,于是只能憋着,忍气吞声。

“秦先生,对不住。”

“秦先生,您看,我这底下人不懂事,让你生气了,不过他现在既然道歉了,我看这个误会,就算了吧。”

钱崃说这话当然不是怕秦殊一个毛头小子。

只是对美人,他向来喜欢先礼后兵。

能哄到手的,何必磋磨着来呢?

反正到了床上,他有的是手段对美人予取予求。

此刻望着秦殊,钱崃眼底浮现的欲色,已然遮掩不住。

然而。

“钱总怕是没弄清楚我是来干什么的。”

秦殊掀起眼皮,望着钱崃,目若寒冰。

启唇,一字一顿。

“我说,我来兴、师、问、罪。”

说完这话,秦殊手指微抬。

早就看钱崃不顺眼的彭文上前,路过茶几的时候,反手捞过桌上的烟灰缸,一抬手砸到钱崃头上。

钱崃头顶一阵钝痛,耳边更是嗡鸣不断,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流下。

没等钱崃反应过来,整个人身子一轻,片刻后猛地落地,肥胖的身子在地上砸出重重的闷声,四肢百骸仿佛有碎裂般的剧痛传来。

血雾弥漫了钱崃的视线,砖头似的硬拳不断落下。

虚影里,他只能通过彭文小腿间的缝隙,隐约看到那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那仿佛淬了毒的野性目光锁在自己身上。

仿佛暗夜里狩猎的狼。

周围众人全都吓傻了。

陪酒女们抱作一团,前一刻因秦殊那张脸升腾起的绮思,在这一刻全都消散殆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而那些手下败将保镖们,更是带着后怕忍不住后退。

刚才,这些人对他们,应当是留了情面的……

-

短短两分钟,却是钱崃这一生最漫长的时刻。

眼瞅着钱崃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彭文这才住了手。

曲起食指,在金丝眼镜下方一碰,将滑落些许的眼镜往上轻轻推了推。

镜片后的目光,冷硬锐利,没有丝毫温度。

“先生。”

彭文走回来复命,重新站在秦殊身后,仿佛沉默无声的铁塔。

秦殊缓缓起身,来到钱崃面前,一抬脚,将侧身蜷缩的钱崃踹成平躺。

黑色的皮鞋踩在他的心口。

钱崃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仿佛一只待宰的肥猪,等着刀俎的到来。

“兴师问罪的意思是——狗,我要打;主人,我也不会放过。”

秦殊飞扬痞野的声音,此刻只剩野性的不羁,低沉的仿佛地狱里的恶鬼。

“钱总,好好养伤,一切,才刚刚开始。”

钱崃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五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窒息感从四面八方而来。

哪怕秦殊已经带着人离开。

哪怕那些保镖们已经蜂拥而来,簇拥着他送上救护车。

可耳边的嗡鸣,还有鼻翼间挥不去的消毒水的气息,还是让他浑身颤抖。

是疼的。

更是气的。

秦殊……

秦殊!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

秦殊松了松衬衣领口的扣子。

会所太闷,憋得他难受。

也不知早几年的自己到底抽了什么中二风,竟然喜欢泡在这种地方。

走到一半,忽然被人喊住。

“阿殊!”

惊喜的声音。

转头一瞧,一张熟人面孔。

赵程颐。

赵清洛的大哥,赵家的接班人。

先前和秦殊合开的电竞公司,就是他在打理。

秦殊当初没想过做电竞,在国外那些年,他一直在做金融和信息科技方面的东西,游戏只是爱好,是赵程颐觉得电竞大有前途,承诺只需要合作,不需要他管事,秦殊这才勉强合作创业。

“你怎么在这里?”秦殊皱眉。

“当然是玩啊!”

赵程颐白了他一眼,直接上前勾肩搭背,“你自己从良不来,还不允许我一个孤家寡人快活自在?走走走,进去玩。”

说着,就要勾带着秦殊进隔壁包厢。

“不去。”

秦殊抬手档开,连带着赵程颐扒拉自己的胳膊也挥开。

“你的香水味熏到我了。”

莫得感情的声音,让赵程颐猛地一噎。

“我也没喷香水啊,”赵程颐抬起胳膊嗅了好几下,“还真是有味道,肯定是那几个公主身上的。这样,我去把她们赶走,咱哥俩好好絮叨絮叨,都这么久没见了,说两句话总行吧?你媳妇儿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实在不行,我给她打电话,就说找你喝两杯!”

说着,赵程颐就去掏手机,找宋莹电话。

赵程颐当初和秦殊一起在国外留学,两人关系甚笃,宋莹和秦殊的事情,他是除了当事人之外,第一个知道的人。

那时候三人时常约着出去玩,只是秦殊很嫌弃他这个电灯泡就是了。

见赵程颐真要打电话,秦殊拿过他的手机,直接丢进对方兜里。

“别吵她。”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

赵程颐拍了一下秦殊的胳膊,挤眉弄眼,然后进包厢将所有的陪酒公主都轰了出去。

“这么多人,你受得住?”

包厢里没别人,就赵程颐和八个女孩子,比钱崃还多五个,不过现在只剩赵程颐、秦殊和彭文,保镖都守在门口。

“你想什么呢?打工人,工作压力大,来看人跳舞快乐一把不行啊?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白马会所里的公主,分不同类型。

最低级的是陪酒女,像钱崃包厢里的那种。

再往上,是高级一点,一个阶段只跟一个客人的。

还有陪酒不陪睡,卖艺不卖身的。

甚至还包括许多中下层明星。

赵程颐嫌弃地瞪了秦殊一眼。

“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常在河边走,从来不湿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洁身自好,守身如玉!”

旁边彭文一个没忍住,勾起唇角。

却也被殃及吐槽,“想笑就大胆笑,这么多年了,还跟个面瘫似的。”

彭文瞥了赵程颐一眼,重新肃容。

好在赵程颐也知道这俩人什么德行,吐槽完之后按服务铃。

“你俩喝什么,我来叫。”

彭文推了推眼镜,“多谢赵先生好意,我开车,不能喝。”

秦殊倒是要了个东西。

“Ad酸奶。”

赵程颐:“……???”

“不是,你来会所喝酸奶?我没听错吧?开车有彭文,你怕什么?”

赵程颐掏了掏耳朵,侧着脑袋往这边又探了探,“我觉得我可能幻听了,你再说一遍?”

“赵总,酸奶,谢谢。”秦殊又重复了一遍。

赵程颐顿时见了鬼似的。

一边按铃喊人,一边上下打量秦殊,“你是我兄弟吗?英年早婚就算了,还这么妻管严,守夫德?”

以前,秦殊那可是抽烟喝酒样样精通,还总喜欢在外面打架斗殴,算是隐形的帝都小霸王。

别看赵程颐比秦殊还大一岁,但两人在一起,一直是秦殊罩着赵程颐。

眼睁睁看着曾经的混世魔王变成现在的从良居家好男人,赵程颐很不习惯。

“以前阿莹也没管你这么严啊……”

“没办法,好男人全靠自觉。”

听着秦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态度,赵程颐一脸嫌弃。

接过服务生送来的酸奶,亲自拧开瓶子递给秦殊,赵程颐忍不住动员。

“你可是帝都的太子爷,你可是男人!男人!一家之主好吗?你这样怂下去,时间一久,会只剩下家庭弟位的!在爱情里,在婚姻里,你就输了,以后吃饭都得坐小孩那桌的!”

“输就输呗。”

秦殊靠坐在沙发上,晃了晃手里的酸奶瓶,咬着习惯砸了一口。

潋滟的狐狸眼满是餮足,“谁让打从名字起,就注定了我输她赢呢?”

更何况,坐小孩桌也没什么不好。

他还挺喜欢小孩的。

只要阿莹肯生,大不了他在家里带小孩呗。

不过这段时间,社交平台不知怎么回事,在给他推荐母婴产品的同时,还不忘推送产后护理。

看到那些描写女性生产后情绪、身体伤害,以及分娩过程中需要忍受的疼痛,以及产后恶露的文章,他又有些动摇。

如果女人生孩子真的那么艰辛,他们以后不要小孩也无所谓。

反正秦家也没有皇位要继承,这一辈的兄弟里,还有秦舟和秦寄呢,到时候从他们的小孩里揪一个小倒霉蛋过来培养,到时候继承秦家也不是不行。

秦殊抱着酸奶瓶,越想越觉得这样可行。

最重要的是,没有小孩的话,阿莹的爱也不会分给别人。

他们可以彼此陪伴,一起笑,一起闹,一起玩到老。

好像也还不错。

赵程颐眼看着秦殊思绪跑远。

某人抱着酸奶瓶神色向往不说,甚至望着虚空,还嘿嘿嘿的笑起来。

赵程颐当时就是一个无语。

好兄弟是恋爱脑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

话题最终还是绕到了秦殊来会馆的目的上。

一听他打了钱崃,赵程颐刚喝进去的酒,差点没喷出来。

“你把姓钱的给打了?”

“不能打?”

秦殊掀起眼皮,瞥了赵程颐一眼。

赵程颐谈了口气,“不是不能打,是会很麻烦。你现在好歹也算在内娱混了一段时间了,四大圈,帝都圈中,所有人跟着钱崃吃饭,你现在直接跟他硬碰硬,打了他,那他底下那些狗皮膏药,估计会给你找不少麻烦。”

“所以,我像是怕麻烦的人吗?”

说这话的时候,秦殊左眼微眯,右眼瞄准。

一抬手,喝空了的酸奶瓶直接丢进半个包厢远的垃圾桶里。

“帝都圈又怎么样?脚下这块地,可不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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