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抬头做事天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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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澄！喂！大姐！醒一醒。”
我戳了戳陈澄的肩膀，但她丝毫没有苏醒的痕迹，我靠在门框借力扶她起来。笨重的石膏腿不是很方便做这样的事情。
我费力的抱起陈澄，将她放在床上，夜灯微弱的光芒照亮她翕动的嘴唇，如是千年传世的宝玉一样晶莹，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令人齿温的吻。
我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遏止住自己污秽的想法。等我回到客厅，口渴得不行。钻进厨房从冰箱中翻出一瓶可乐，咣咣一口闷完。
我转身要回客厅，陈澄在我身后用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也渴了，给我取瓶水。”
“你怎么走路不出声，差点把我魂吓出来。”
我吐槽了一句，顺手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陈澄接过矿泉水念叨:“我额头怎么这么痛，像被人打过一棍。”
我噗呲笑出声，“如果你梦游的习惯改不掉，下一次醒来可能就是在马桶上。”
陈澄拧开水喝了一口，“这样，谢谢了。”
“不客气，早点休息。”
陈澄轻嗯了一声，她关上房门时，我的心随着响动一起猛烈跳动。
漫漫长夜，吾休。
早上七点，手机在我枕头底下嗡嗡的震动，我打着哈欠关掉闹钟，懒散的伸展懒腰。从厨房里飘出米粥的清香，我摸了摸肚子，心想有老母亲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小览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你几点去上班，就想着早点起床给你做顿早餐吃。”
“妈……”
我妈扭头看向我，“怎么了？”
“我爱你。”
“你个小东西怎么突然这么矫情了，快去洗漱。？”
“行嘞，我去叫陈澄起床。”
“别吵醒小陈，让她再睡一会儿。”
“我叫她一起吃早餐，她……”
我看到我妈那异样的神情，应该是昨天晚上的动静吵醒她了，她肯定又误会了。我立马闭上嘴巴，悄悄去卫生间洗漱。
餐桌上，我放下碗，我妈递给我张纸巾，我顺嘴问道:“妈，我昨天忘了问你是怎么过来的。”
“王浩和他媳妇过来，我就想着顺道来看看你。我今天就坐大巴回去，你不用操心我。”
“没有，妈，我又不是赶你回去，你在这多好，我天天能够吃到你做的饭。”
我心里充满愧疚，自从我长大以后，我妈在某些事情上总是小心翼翼的对待，生怕我有什么情绪。
“不行啊，你爸一个人在家，你也知道他从来没有上过灶台，吃了这顿没下顿的，我不放心。我看到你也就放心了，再说你还有小陈照顾，家里没我不行。”
陈澄年龄比我大，用普通情侣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她照顾我。我妈这样想也是很正常，可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只有我们自己清楚。我才是那个白辛苦的劳工，陈澄就是小说里地主家的大小姐。
“妈，那我让陈澄送你去车站。我公司请不到假，我就不去送你了。”
“你去忙你的，我自己没问题。”
八点整，我出门了。
我给陈澄发消息说麻烦她送我妈去车站，又感觉不太对，额外发送了一个跪谢的表情包。
我想起王浩这孙子，气得我直接打电话给他。王浩刚接通电话，我劈头盖脸一顿骂，说的唾沫星子都喷到手机屏幕上。
“喂！孙子你又坑爹，你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什么状况，我妈过来我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你不知道我家里还有那位阿姐呢。”
“哎哟！我草，我给忘了。”
“妈的，你个狗东西，你在哪！今天我不杀了你就跟你姓。”
王浩今天很是利索的给我发了个定位，我感觉到不对劲，但无处可去的我也是想找个地方度过时间。等陈澄送我妈离开，我才能回家。
我早就知道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填补，可有些事情，只能通过隐瞒才能解决。
我坐上公交，准备去找王浩。
我喜欢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因为那里没人注意。从小我习惯把自己隐藏在角落里，无人问津，无人关心。我知道自己不是最优秀的那个，但也不能成为最差的那个。夹在在人群中央，当好自己的小透明。
公交车第五次停下的时候，刚上车的那个姑娘莫名眼熟。等我仔细回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忍不住多看了人家两眼，结果她向着我走了过来。
“你是……齐览。”
“嗯？你怎么知道？”
女孩略微羞涩的说道:“前段时间，就是我弟把你撞了，我还去医院看过你。”
我诧异的说:“单鸣是你弟弟，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印象了。”
“我叫单姗，其实挺不好意思的，为了让我弟长点记性，都没有跟你说句抱歉。我这姐姐当的不太称职。”
“没事，都过去了。”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腿上的石膏。单姗顺着我的目光看到我腿上的石膏，反而更局促了。
“真是抱歉，那天我加班很晚，单鸣刚拿到驾照，说是要来接我，才出了这件事。”
单姗继续说道:“方便加个微信吗？有事就联系我。”
单姗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扫一扫，我露出二维码，等她申请好友。
单姗看起来像那种不善于表达的姑娘，可她说到一件事情，能够滔滔不绝的讲大半天。而我时不时的插句话，连接着这场偶遇。
王浩距离我挺远的，我需要转一站公交路线才能到那里，所以我比单姗先下车。她友好的摆手告别，只是我觉得她的目光总是在盯着我腿上的石膏。
一段巧合并不影响我到达目的地，王浩正在商场门口吞云吐雾。
“好大儿你可来了，你这腿什么时候好，下次快点。我都快被逼疯了，谢雅沁硬是拽着我逛了三个小时，我这老腿也能打石膏了。我说出来接你，这才得空偷懒咪一根烟。”
“孙子，爷不是你的挡箭牌，要是你请爷吃饭还可以商量。”
“请请请，爷今天想吃什么，我奉陪到底。”
“吃饭可以，但在这之前我有件事情……要跟你掰扯一下。”
我举起拐杖抽在王浩腿上，结果这孙子窜的比孙猴子还要快，跑远对我说:“孙子，我就知道你要来这手，还好爷跑得快。”
我咬牙切齿的问:“我妈来银川你怎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我正在在外边面试我没工作的事情肯定又露馅。妈的，你个狗东西，我越说说来气。你别跑，让爷锤你一顿。”
王浩知道我行动不便，边跑边刺激我。
“有本事追上爷，也不看看你自己啥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