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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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就交给你了。”
一句话没头没尾，弄得沈煜有点懵，他下意识以为楚言不想干了。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楚言的手伸向了背后。
沈煜其实早就发现，他一直背着一把剑，而且只有他被困在血茧里时才用过这把剑，出来后又快速收了回去。
不过沈煜还是警惕的发现了这把剑的不同，他接近血茧时里面传来了一阵刺骨的阴冷令沈煜记忆十分深刻，当时的一瞬间，沈煜感觉被无数厉鬼包围了一般，竟从心底生出一种恐惧之感。
楚言握住剑柄，深吸一口气将剑拔出，一阵阴冷寒气瞬间渗透楚言全身，跟他站在一起的沈煜也不幸沾染到这种彻骨寒气，他赶紧离楚言远远的，沈煜动作之快，看的楚言眼角一抽。
此时，楚言也顾不了太多，将剑插在水里，灵气大量灌入，剑身爆发出无尽寒意，剑气以瞬间扩散至整个湖面。
在肃清卫设置的探照灯下，甚至可以看到湖面上结了一层薄冰，湖面泛起阴冷的寒意。
楚言微微眯眼，这样还不出来，也是能忍。
灵气输入继续加大。
此时，楚言也不好受，阴冷刺骨的寒意顺着手，传到身体的每一处，冻得他整个人都僵硬了，身体表面似乎泛起了白霜。
“呜呜呜...”
女人的呜咽声从湖中心传了出来。
突然，一道红影破开湖面薄冰，从冰下窜了出来。
女鬼身上也结了一层白霜，鬼气又弱了几分，看的出来，这剑对他的影响巨大。
楚言将剑拔出，脸色有些苍白，颤抖着手将剑收回剑鞘。
这时，沈煜也化作一道残影朝女鬼杀了过去，他此时手里拿的还是楚言的匕首。
楚言站在湖边，静静观察，看似风轻云淡，实则藏在袖子里的左手已经失去了知觉。
沈煜动作利落，几招下来，女鬼便彻底落入下风，被沈煜砍断了脖子。
鬼头滚到了冰面上，只有身体化成了飞灰。
沈煜有点诧异，还是用匕首挑起鬼头，回到湖边。
楚言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沈煜手中的匕首。
此时，鬼头断口处流出了黑色血液，一部分滴在地上，一部分沾在楚言的匕首上。
沈煜有些尴尬：“匕首，回去还你。”
“新的？”
楚言出声反问道。
沈煜嘴角一扯：“新的。”
“那就好。”
楚言不再理会沈煜，将冻梨抱在怀里，准备往回走。
沈煜看着楚言的背影，若有所思，突然开口道：
“楚先生，你似乎知道很多东西...”
楚言一愣，慢慢转身，眼神微沉：
“怎么？想过河拆桥。”
沈煜看着楚言微微一笑，如果忽略他手里提着的鬼头，看起来确实温文尔雅。
“就是不知道，楚先生能否给在下机会了。”
楚言也不深究他话里的深意，勾起嘴角轻轻一笑：
“你可以试试...”
“我现在灵气损耗很大，你的胜算不小。”
楚言毫不在意的暴露自己的身体情况，他眼睛盯着沈煜，嘴角含笑。
怀里的冻梨听到两人的对话，一双小猫眼死死盯着沈煜，看起来很是谨慎。
气氛有些凝重，两人就这么静静站着，不发一言。
“呵..楚先生年轻有为..”
“合作愉快。”
沈煜打破了沉默，眉眼含笑，温润而泽。
“沈长官也不错..老奸巨猾..”
楚言不客气的回怼。
两人一起回去，气氛很是诡异。
“茶还没喝完，继续吗？”
“可，条件还没谈呢。”
楚言微微一笑，年轻俊秀的脸上透出明晃晃的算计。
沈煜愣神，总感觉被什么盯上了。
...
茶楼
间隔了两个多小时，两人又坐回了原位。
鬼头已经被守护者送到了研究所，连带着楚言的匕首。
楚言也不介意，只是提醒沈煜，别忘了他的东西。
桌上换了新茶，冒着微微的热气，冻梨安静的趴在一边，团成一团。
沈煜一杯茶见底，楚言这边还未动。
“怎么？怕我下毒？”
沈煜哑然失笑，将桌上两人的茶水倒掉，又重新斟满，当着楚言的面喝上一口。
楚言：“......”
他伸出右手，接过茶杯。
肉眼可见的，茶杯在抖，修长的手指泛着不正常的青色。
沈煜微微皱眉，想起当时在人工湖边他用来执剑的是左手，所以在血茧中时他用的是右手..
从被血茧包裹到剖开血茧不到两分钟，而人工湖边，从剑插入水中到女鬼出现，大概五分钟左右...
沈煜回想起那刺骨的阴冷，愣了片刻，轻声道：
“抱歉。”
楚言微微摇头，颤抖的手端起茶杯送到嘴边，一口热茶下去，冷意微微缓解。
“你那手不处理一下？肃清卫有最好的外科医生。”
不是沈煜良心发现，毕竟现在他们还是合作伙伴。
“沈长官良心发现，真是难得。”
“不过还是不用了。”
“毕竟废了一只手，损失最大的是肃清卫。”
“哦，怎么说？”
沈煜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楚言。
“在下喜欢左手起卦。”
“而沈长官想知道的消息，都是卜算出的。”
“楚先生开玩笑？”
沈煜此时并不慌张，肃清卫有很多卦师，其中以冯老为代表，拿出去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可卦师并未说过，今日肃清卫会遭此一劫。
沈煜的底气来源于肃清卫的底蕴和实力。
“我前几日起了一卦。”
“算到，肃清卫前几日好像有人失踪。”
闻言，沈煜眉头紧锁，眼睛紧盯着楚言，似乎想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前日，派出搜寻物资的守护者中，一个小组失踪，至今一直在搜寻。
几位卦师一直在寻找几人位置，可自从诡异复苏开始后，天机似乎被遮掩，接连几卦都没能推演出具体位置。
这件事让沈煜很是头疼，不过，消息从未传出，所有行动都是暗中进行，沈煜很确定，肃清卫的消息从未有过泄露！
所以..他真的能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