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纵观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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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胖子怒斩夜魔同时。
人群被凶兽潮不断追杀,哭闹声,惊呼声,叫喊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人群中有眼尖的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寺庙。人群激发出求生的欲望。隔着老远就高呼:“大师救命!!求求你开开门。”
寺庙内有的沙弥连忙拉住正欲开门的大和尚,不停的摇头。
“大师兄,恐毁佛门清净。”
不少僧人也有些欲言又止。
“恐不止清净……只怕……”
大和尚一眼看穿僧人们的担忧,笑了笑道:“说的什么话,人命大于规矩。”
轰然打开大门。
众人纷纷进门道谢,携家眷躲避进寺庙中,大和尚等最后一个百姓躲进来后,奋力关门,凶兽紧追冲撞上来,大和尚:“快来一起关门!”
百姓和僧人一起冲上前来,大和尚用力合上大门,放下门栓。
大和尚手抵住门栓喘气休息。
僧人背靠门内,感受凶兽不断撞击门。
“大师兄,凶兽会把门拆了的!”
大师兄气喘吁吁道:“去把沙袋和重物搬过来。”
二师兄靠近大师兄时,发现大师兄胸口都是血痕。
二师兄不敢声张,小声着急道:“大师兄,我扶你进去。”
听着砰砰的撞门声,大师兄摇了摇头高吼道:
“众僧听令!讲武堂取棍!”
二师兄还想搀扶,大师兄长声道:“取棍,再把师父百纳衣取来!”
“去——”
“是!”
门上已经裂痕不断。
二师兄把师父的百衲衣披挂在大师兄身上。
群众恍惚间看到地动山摇,众生哭嚎,方丈命令僧人广开寺院,救助众生。庭院内伤者无数,哭嚎悲鸣不绝,更有妇人诞娩之急。
方丈张罗僧人摆开斋堂桌椅,几位医护人员,几只手电,庙堂中诞生了108位罗汉娃。
他们出生已见血光,补充虚弱妇人又需杀生,取荤腥,连破无数僧人恪守不渝的戒律。
妇人裁剪襁褓一角共制百纳衣披加于方丈。
“我学识浅薄,不知道世间有几件百衲衣,我仅仅知道活佛济公一件,我面前一件。”
众僧人不在犹豫彷徨,尽管浑身颤抖,但仍手执长棍遥指大门。
凶兽破开大门一角,凶恶的面庞,贪婪的嘴脸,凶兽舔食着牙缝间残肉。
“圆目怒睁不容山门存魑魅。”
“长放笑脸应许人间乐太平。”
百姓和僧人都看向大和尚,大和尚神色肃穆执棍以待。
许多青壮年男女,捡起斜靠在墙上的武棍加入僧众。
凶兽撞破山门,众人要紧牙关。
寺庙中响起青年僧人的声音。
“戚将军何处去?”
“下山荡寇。去否?”
“同去同归。”
寺庙中光影闪动,有的光影拍拍僧兵的肩膀,有些帮忙摆正小沙弥的姿势。
本身有些颤抖惶恐的僧人,此时倒是心态平和。
“不过,效仿前人罢了。”
“善也。”
凶兽怒号!僧人奋勇!
………………
帷幕高垂之地,军士奋勇厮杀,凶兽潮水不断。
参谋长不忍心道:“司令员,弟兄们有些顶不住了。”
老将军疲惫的张开双眼,淡淡道:“知道了。云长,我们再冲一次。”
“可。”
老将拎刀上马,纵马急刀。周围凶兽如潮水激拍于岸涯,只留残肢断首,老将关刀挥舞,刀气纵横,如同铁蹄踏枯枝,将凶兽碾压、踏碎。
………………
不远处的村落里。
“招募村勇,加入守备卫队!”
“父老乡亲,看过来。保卫村落呀!”
村民纷纷避开吆喝的征兵处,一些顽童刚想出去玩耍,也被村民拉回家中。
村落要不要护卫,肯定是要的!
但是有没有危险,肯定是有的!
谁家娃娃不是娃,肯定分外疼。
征兵处只能让老村长去游说,挨家挨户的敲开门,一顿谩骂少不得,烂菜叶子鸡蛋更是直接丢过来。
道理讲再多再大,都明白。自己养大的娃娃要去对抗那些凶兽,那跟羊入虎口有啥两样。
被轰闹几次的老村长也来脾气了,回家拿出空心大喇叭,扩音道:
“明天村南口集合!各个村子都出人了!如果我们凑不齐人,明天集体抽签!不到的人默认中签!”
第二天村南头,村长手拿一签筒。
“凡家中男子年满十八都上来抽签,中签者家中出一人。人人有份。”
村民一时间悲鸣啜泣,众青年安抚家人,兄弟相互拥抱,父亲再摸摸妻女额头,儿子抱住父亲放声痛哭,父亲向四周抱歉,蹲下身子安抚儿子。
家人离别氛围浓郁,老村长也不好催促。
这时,村南边来了伙游手好闲的青年,他们不躲不避,径直走向征兵口。
“老村长,听说你们这缺人?”
“岳山?我们怎么把他忘了。”
“想什么呢!他是孤儿,按照说法是不用去的!都去万一那啥,家里就断根了!”
“也是,这娃娃从小就吃百家饭长大的。别折在外面了。”
“岳山,别犯浑,快过来。”
“岳山!!捣什么乱,快过来”
周围不少村民或瞪眼着急,或眼神暗示下来,或想拦住岳山。
岳山双手撑在征兵处的桌面上。征兵处的军官眼神看向村口讲台上的老村长。
老村长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又想阻拦,但是又想完成任务,但老村长想了想,谁家娃娃不是娃,可不能这么坑了娃娃。
“岳山……你过来,村长跟你讲两句。”
岳山倒是开怀大笑道:“但凡你们自私点,我都心安理得哦。”
岳山盯着征兵处撸开袖子,一手花臂放在征兵处桌子上
军官眉头一挑,略微不屑的看着这群地痞混混。
“哦?什么意思?”
“纹身影响我参兵嘛?”
军官有些意外,他原以为是要被暴力驱赶,这在个别村落十分常见。
“换做平时,我肯定用刀剐了你的皮才能让你参军。”
岳山又笑眯眯的看着军官道:“那胆小影响我参军嘛。”
军官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听着他不着调的发言,面存怒气,压住不快道:“不影响,你可以边砍敌人边尿裤子。只要不影响队友杀敌就行。”
岳山倒是安心啦,随即转过身去对着乡亲们道:
“哈哈哈哈,我岳山平日里没有少祸害村里,李叔,你家那小黄鸡是真的香,就是你们家老黑贼机灵,我都不好下手了。琨哥,你家就该买条狗子,那猫养了就没啥用,我经常去你家摸鱼干,那老猫看着我就对我伸懒腰。宫伯,你家闺女要是以后嫁不出去,等我参军归来,带朵大红花来娶她如何……”
“平日里为祸乡里,也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恐后无以报答,今日一并感谢了。”
岳山面朝村民磕三个响头。
头留血痕的岳山看着军官道:“昨天我也跟我兄弟们说了,今日来参军的我们一起走,今天没来的也当是兄弟过一场。他们能跟我编在一个队伍嘛?”
“可。那名额正好。老村长,感谢支持工作。”
老村长看着岳山和一众平常游手好闲的村青年哽咽道:“娃娃们,都要平安归来呀。”
青年们带上行李,向村民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