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契约介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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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回到伦敦，史密斯教授再次和张越进了一次交流。
他的目的依然是想让张越留下，甚至开出了更高的条件，但是再次被张越一口回绝，史密斯教授情绪显的有些激动，对张越说道：
“张，我这里是全世界最顶级的骨科研究部门，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回去。你要知道，我给你的这个条件已经是最高的待遇了，一旦你答应，你后半生所有的顾虑都会解除，你真的明白我说的这些话吗？”
张越点了点头，说道：
“教授，有时候使你的信念坚定的不单单是一些表面的物质条件，也许只是因为一个人。”
“你在国内有妻子？”
“没有，但是有一个未婚妻。”
“我可以帮你把你的未婚妻也入籍英国。”
“谢谢教授，好意心领了，但是我坚持我的意见。”
史密斯教授沉默了许久才说道：
“很遗憾，张，那你将不能得到我们这里的结业证明。”
“教授，我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你的学术活动已经结束了，我也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但是有瑕疵，你间接的导致了拉瑞娜女士失踪，所以，我这里评判你不能达到结业的标准，你可以考虑一下。”
史密斯教授起身愤然离去。
张越比他更生气，自己兢兢业业辛辛苦苦半年时间，替史密斯教授减轻了不少手术方面的压力，并且因为很多的特殊病例，让他在学术界更加如日中天，自己背后的这些功劳竟然被这么一个可笑的借口全盘否定。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无所谓，结业证书也只是一张纸而已，并不能证明什么，大不了回国后职称晋升晚几年，天也塌不下来。
既然已经确定拿不到结业证书，张越也就干脆不再去手术室，反正自己还有大堆事情需要去处理，张越想通后，也就坦然接受了这个结局。
晁恒说安德鲁勋爵已经在军情六处挂上了号，张越次日直接去了亚摩斯守候的那家私人博物馆，他想看一下碎骨战锤现在的情况。
可是一直等到了上午十点，依然没有开门，张越觉得奇怪，就上前敲了敲门，依然没有动静，可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哦，原来是张越先生，你好。”亚摩斯对张越印象深刻，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亚摩斯先生，好久不见，怎么，现在博物馆不开放了吗？”
“呃，也算是吧，安德鲁勋爵很久都联系不上了，这里的经费暂时没人提供，我担心会对他的收藏造成损失，就不再接待游客了。”
“那...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先生，你是贵客。”
亚摩斯闪身把张越让进了门，然后随手又关上了。
张越直接沿着楼梯到了二楼，那个玻璃罩还在，里面的碎骨战锤一如既往，安静的躺在那里。
“你上次好像就对这个武器情有独钟。”一旁的亚摩斯问道。
“是的，这把战锤很独特。我很喜欢。”
“安德鲁勋爵好像也很看重它，当初他是花了重金从别人手中收购的。”
一提到碎骨战锤的来历，张越顿时来了精神，他上次只是潦草的看了一次，这次他想通过亚摩斯多了解一些情况。
“是什么时间的事情？”
“没多长时间，当时安德鲁勋爵因为喜欢收藏，在一个拍卖画册上看到了这把战锤，就直接动身去把它拍下了。”
“哦？你知道他去的是哪儿吗？”
“具体我不太清楚，好像在国外一个叫“新京”的城市。”
新京！张越不由得心头一动，连忙问道：
“是不是去年年初的时候？”
“对，好像是的。”
张越迅速的拿出手机，搜索了在新京中心医院周围的拍卖行，果然，离新京医院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家大型的国际拍卖行。这样就解释了为什么当初陈开然会梦到这把战锤。
也许当时如果安德鲁没有买走这把战锤，那么和战锤签订契约的就会是他。
那如果是这样，神兵挑选宿主后，难道还可以更换吗？安德鲁勋爵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和神兵签订契约的呢。
“亚摩斯，你有当时拍卖时的图片吗？”
“好像有，不过我得找一下，你稍等。”
十几分钟后，亚摩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本画册，全英文标注，张越翻看了几页，碎骨战锤的图片赫然在列。和自己的猜想一样，图片上战锤的尾端镶嵌有一个绿色的宝石。但是现在玻璃柜里面的战锤尾端已经是空空如也。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安德鲁勋爵在战锤即将和陈开然签订契约的前一些日子，把战锤从国内带回了英国，并且成功成为了碎骨战锤的宿主。
这就再次突破了张越的认知，竟然有人可以主动寻找去寻找神兵并且成为宿主吗？
那他是怎么得知这样的消息的？
除非他早就是塔克教会的一员，然后得到了塔克的指导。
这也只能是一种可能。
“亚摩斯先生，我想再看看这把战锤，这个玻璃罩子能打开吗？”
见亚摩斯显得有些为难，张越直接递给了他五十英镑的钞票。
战锤再次握在了张越的手中，但和上次不一样，并没有出现时空的扭曲，那就说明安德鲁勋爵确实不在附近，或者说，他不愿意再次现身。张越认真端详着碎骨战锤，拿在手中随意挥动了几下，便有些恋恋不舍的准备放回去。
可就在放回的一瞬间，他发觉到了一点异常。
锤柄尾部的凹槽里，好像有一些宝石的残留。
他凑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镶嵌宝石的凹槽内并不光滑，反而有一些粗糙的刻痕，还留有一些宝石的碎屑残余，像是被人生生撬下来的一样。
张越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最终将战锤放回了原处。
离开博物馆，他把自己的疑惑说给了晁恒，晁恒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先找到了神兵，然后成为它的宿主。
但是张越给他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张越认为，碎骨战锤本来的宿主应该是陈开然，但是被安德鲁勋爵带离后，他找人将神兵的宝石撬了下来，研磨成粉注入了自己的体内，强行签订了契约。
因为自己血液当中就有一些红色的微晶体，和嗜血神剑尾端的红宝石成分应该一样。
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
没想到晁恒直接说道：
“如果这样可以的话，那一旦被人知道，可就彻底乱套了。能知道这种消息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塔克组织，一种是军情六处，我觉得军情六处的可能性大一些，他们从来没停止过针对宿主的研究。”
晁恒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张越正在沉思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