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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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阳瀚海公司涉黑的传言几乎尽人皆知，一般像这种娱乐场所的头部公司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干净，如果瀚海公司里面还有其他的神兵宿主，那么一定会通过他们的一些能力，做出很多掩人耳目的事情。
这是张越的基本判断，从逻辑上来说也非常合理。
他再次联系上了曹远。
“曹远，你能不能帮我看下，天阳在过去几年里有没有涉及瀚海公司的案子？”
“因为冯海鹏的事情，我们已经详细查过他们公司的底细，之前有很多案子确实都有涉及，但最后都是证据不足，去年才撤案和销案了一批。”
“你刚才查的郑飞溺亡是按什么报的？”
“正常流程啊，游泳溺亡还能怎么报？”
“半夜游泳？”
“啊，又查不到任何他杀的证据，只能这么报。”
“撤案和销案的那些材料还有吗？”
“有，但都已经封存了，重新启动调查还得写报告上面批示。”
“那按照你的经验，有没有让你特别怀疑的。”
“当然有，一个三年前的案子，有人在瀚海公司旗下的一个娱乐场所酒后滋事，打伤了他们一个领班，但瀚海公司没有报警，而是在那个人酒醒后协商赔偿，那个人不同意，最后不了了之。结果两天后，那个人被发现死在了自己家中，法医鉴定说是低温致死，现场勘察门窗没有任何撬动的痕迹，家中物品摆放完好，因为这个，我们内部的争论也很大，因为当时是夏天，即便家里的空调开的再低，也不可能冻死人，但最后给的结论是隐匿疾病突发致人死亡。”
“低温致死？”
“对，大家都知道不可能，但谁都解释不了，拖了三年也没个结果，于是就销案了。”
“那还有呢？”
“好多起，具体细节记不清了，但不是自杀就是突发疾病，岁数也都不大，各种死因都有。”
“好的，谢谢了。”
晁恒在一边听的很清楚，听他们聊完，这才说道：
“我估计这些死亡案件背后，都有神兵宿主的影子，只有他们可以这样悄无声息的杀人，天阳我呆的时间久，这里之前十几家娱乐公司，现在瀚海独大，那些垮台的几乎都是因为人命官司，现在想想应该都是冯海鹏召集的那些人做的。”
“那你说冯海鹏找我也是为了这个？”
“你他恐怕控制不了，可能是有别的什么想法吧。”
“那这个冻死的，你有没有看法？”
晁恒摇了摇头。
张越在天阳呆了两天后，准备离开，晁恒说他在天阳暂时也没什么事儿，就决定跟张越一起去新京看看，多了个伴儿，张越自然非常乐意，第三天中午，两个人抵达新京。
康少杰的情况现在不知道怎么样，本来指望从他那里获取一些冯海鹏的信息，无奈自己的手段不够，如今跟了一个万事通，张越又开始打起了算盘。
他把这个想法给晁恒说了一下，晁恒也觉得奇怪，他之前并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儿，便建议可以重新试一下看看。
回国的第七天，张越才向肖主任汇报了已经回国的消息，肖主任很高兴，立即邀请张越回科室坐坐。张越便带着晁恒两个人一起回到了新京市中心医院。
自己走的这三个多月，科室里面终于添了三个生力军，两个从其他医院挖过来的副主任医师，一个新招的博士，但是工作压力并没有减轻，因为张越的离开，肖主任直言再也没有轻松的做过哪怕一台手术。言语中表达了想让张越快速回归的愿望。
但是进修的时间是固定的，这个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张越也想尽快结束，开玩笑的向肖主任提出，能不能给医院申请一下，让自己只在那里呆半年时间，没想到肖主任立即答应了张越的请求，说他会认真向医院打一个报告，说对于张越这么一个医术精湛的医生，出国镀金完全是浪费资源。
肖主任认真的态度，让张越对未来多了一点期望。
和科室里面的其他人一一见过面，打过招呼之后，晁恒就随着张越来到了神经外科。
康少杰依然还在原来的病床上躺着，几个月没见，康少杰依然没有一丁点改变，按照常理，长久卧床的病人不可避免的会出现四肢肌肉的萎缩，但是康少杰完全没有，他的父母对于张越的再次很是欣喜，也知道他去了英国，反复询问国外有没有更加先进的医疗手段，费用不是问题，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满眼的失望。
现在对于张越来说，最方便的血源就是自己的舌尖，再也不需要求助于其他任何的方法。当他再次探查康少杰脑部的创伤时，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情况再次出现了。
然后晁恒就看到了张越手臂上那几个怪异的符文。
两个人离开病房，晁恒拉过张越的手臂，仔细的端详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说道：
“这个应该是上古遗留的一种封印，按照你说的这种情况，估计这种封印对魔法有免疫的效力。”
“没办法破除吗？”
“肯定有，但是过了这么多年，谁能知道破解的方法？”
“那康少杰藏着的秘密是不是就永远无解了。”
“那倒不至于，等机会吧，每个人接触到的碎片都是不一样的。”
“碎片？”
“你不也做过梦吗？每个神兵也都是一个载体，存留着对往事的一些记忆，或多或少都会反馈在你的梦境中，你进化的层次越高，获得的信息就越多，这也是我给你说，什么事情先不要急着知道的原因，因为其他人说的，未必真的正确。神兵告诉你的，往往都不会错。”
“那你进化到什么层次了？”张越问道。
“我？到现在也才第六层。”
“那最高几层？”
“九层。”
“那你怎么知道只有九层？”
“因为我满世界来回跑，最高也才发现九层的。”
“塔克吗？”
“是的，我没见过比他高的。”
“那就是说，他可以用他的神兵在现实世界为所欲为了？”
“哪啊，只不过多了一些对自己的防护手段，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
“那既然现在我就可以用幻境杀人，为啥还非要进化？你看冯海鹏你就直接在幻境中破坏了康少杰的圆月弯刀，然后康少杰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冯海鹏给你说的？”
“是的。他亲口说的。”
“神兵是不能被破坏的，他说的应该是破坏了康少杰的契约，每个人和神兵签订的契约内容都是唯一的，一旦被其他人知道契约的内容，那就意味着被人抓住了最大的短板，只要让宿主做出违背契约的行为，宿主就会被反噬。”
原来是这样，张越突然想到冯海鹏当初对自己说的话。
他曾经说过，他知道了自己的契约内容，救一人必杀一人，是真的吗？
晚上，张越请康少杰去吃烧烤，两个人刚坐下，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张越兄弟，来酒吧玩啊，今天我请客。”
竟然是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