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下手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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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瑟汉姆进行了平稳的交接，在不同位置上的人至少在未来的半年里是满意的。罗尼-摩尔的教练组被保留了下来。他们仍然负责日常的训练，和意大利教练组互相补充，而且工资也涨了10%。不过他们的合同都是年签的，半年后合同便要到期了，再想找类似的工作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12月28日，摩尔带领球队以3-0的比分击败了前来拜访的切尔滕汉姆（cheltenham），给他在罗瑟汉姆的岁月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随后格雷厄姆-波特被任命为罗瑟汉姆的新主帅，谢晖被任命为助理教练，负责预备队及U18球队的训练和比赛。
谢晖明白一个外来户想要一步登天是不切实际的，能在预备队，青年队逐步积累执教经验，已经让他非常满意了，这可是世界第一联赛的试炼场。
更何况他可以以助理教练的身份熟悉英格兰联赛，比在国内当新闻官已经好太多了。
在新年前，罗瑟汉姆排在英乙联赛的第9位。距离资格赛4-7名的位置，还差2位。
罗尼-摩尔尽力了。罗瑟汉姆因为恶劣的经济状况，在08-09赛季被英足总托管。费了很大一番力气，斯图尔特才重新拿回了俱乐部。就这样他们被足总扣了17分，在08-09赛季能够保级已经拼尽了球员吃奶的力气。
除此之外，罗瑟汉姆在足总那里还交了一笔镑的保证金，保证他们在5年内拥有自己的球场。现在的主场唐谷球场（don Valley Stadium），是他们从并不和睦的邻居谢菲尔德那花钱租的。如果五年之内没有新球场的话，他们会直接掉入地区联赛。
斯图尔特之所以出售股份，也跟这个有一定的关系。
英乙联赛的规则是前三名直接晋级，4-7名通过附加赛决出最后一个晋级名额。罗瑟汉姆的精神实在值得很多穷困的俱乐部学习。他们的球迷没有放弃，他们的球员也没有放弃。自带debuff的两个赛季，现在能徘徊在资格赛的一步之遥，已经是个了不起的奇迹了。
罗尼摩尔赛季初租了两名球员补强球队，一个叫麦克吉文，曼城20岁的中卫，打了27场的比赛，几乎全勤。表现很不错，下半年肯定是会续租下来的。
另一名球员叫兰达尔，从阿森纳租借而来，打中前卫\/前腰的位置。21岁的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可圈可点的天赋，17场出场4进球1助攻，轮换起来也还可以。
本赛季最重磅的转会是花了欧从布莱顿签下了了中场阿兰-纳瓦罗。这个前利物浦的青训球员一路从英超到英冠再到英乙。流浪了8个俱乐部之后，终于选择了罗瑟汉姆。表现稳定，成为了球队的核心球员。
如果说罗尼-摩尔的收官堪称完美的话，那波特的开局就让他有点蛋疼了。
2011年1月1日，罗瑟汉姆客场挑战韦康比流浪者俱乐部（wybe wanderers），结果0-1告负。
韦康比是罗瑟汉姆升级的重要竞争对手，这场失利让罗瑟汉姆跌到了第十位。
罗瑟汉姆的防守能力和进攻套路在教练组的训练下已经有了一些提高，但是比起涨球飞快的青年球员。这些大部分已经二十七八岁的球员进步的空间实在不大了。
波特在会议室里，一边抽烟，一边和谢晖、温斯坦利、坎波斯讨论球队补强的问题。
温斯坦利和坎波斯给出了大概有100多人的名单，波特自己也有个20多人的名单，他们的任务就是从名单里挑出合适的人选完成转会。英乙顶级球员的身价大概要100多万欧元的样子，看起来不是很贵，但是他们不可能用冬窗把半支球队都换掉，这样反而会得不偿失。最应该做的事情其实是把半赛季表现不佳的球员做个更换，然后在夏窗进行大修补。
球队最薄弱的环节在波特看来，就是后防线。
34岁的守门员沃灵顿24场出场丢了27个球。
然后是中后卫，麦克吉文和队长克雷斯韦尔表现很不错，但是主力和替补的实力断层太严重了。只要一轮换，成绩就雪崩。常常因为这个弱点被人揪住了打。
“说实话，我们的中卫不是不够，而是太多了。队里有六个人可以打这个位置。可是打了半年下来除了麦克吉文和克雷斯维尔之外，其他都是渣渣。这块如果需要补人，我觉得怎么也要开掉两个人才行。”说话的是球探温斯坦利。
“没错，我们需要瘦身。”波特点头到。
罗瑟汉姆的27个丢球，名列全英乙倒数第二，只比倒数第一少丢一个球。就这样的防守能排第九让波特感到十分惊讶，罗尼-摩尔不愧是前锋出身。
除了愁人的后防线，那就要说说锋线了。
在罗瑟汉姆队里有个特殊的存在——汤姆-波普（pope）。这个中文意思叫“教皇”的球员，是球队在最困难的09年7月花了17万欧元买下的。整整一个赛季35场比赛只打进3个进球。如果不是合同还没到期，要赔一大笔钱，恐怕罗尼-摩尔早让他滚蛋了。这也是摩尔职业生涯中的最大败笔之一。
波普这小子的心态却比谁都好，就这么半死不活的混在队里。训练不突出，没关系，我可以打替补；进不了球，没关系，我是支点型前锋；没事喝喝酒，拿着队内数一数二的高薪。
“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波特问坐在一旁的助理教练谢晖。作为第一次执教职业队的菜鸟教练，波特此时的态度很谦和，也愿意听取其他人的意见。
俱乐部既然指派了这个中国助理教练给他，他当然不能得罪。据说俱乐部主席对中国很有感情，对黄皮肤都偏爱一些。他有什么资本不尊重这个中国同事呢？
不过话说回来，谢晖的履历也值得周围人尊重。德乙射手榜第二名的身分恐怕是很多球员都达不到的高度。
“下放预备队比赛，什么时候状态找回来了再回来。如果在中国，要三停的。”谢晖答到。
“什么叫三停？”
“停训，停薪，停赛。”
“在这恐怕不行，除非他明显违反了队规，不然我不能这么做。球员工会会找我们的麻烦，俱乐部会赔一大笔钱。不过下放预备队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是如果他在预备队也表现不佳呢？”温斯坦利问道了关键处。
几个人陷入了沉思。这就是小球队的苦逼之处。球队几乎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英乙联赛有46场比赛，加上足总杯不被淘汰，就有五十多场比赛。这么大的比赛量，随便把一个前锋球员扔到预备队，纯属浪费的行为。
恐怕波普自己也是抓准了教练这样的心里，才敢肆意妄为的。
说完了弱点，跳过躺平的波普，可以说说罗瑟汉姆的优势。
左后卫汤姆-内维，拿下了英乙排名第三的抢断效率；
前锋勒方德雷轰入12球4助攻，排在射手榜第七位；
右后卫丹尼-科德拿下了两次周最佳球员。
“裁人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让我们看看有哪些人是适合我们这次转会的人选。”
“德米尔特，美国人，31岁，中后卫人选，现在再美国乙级球队Vancouver踢球。之前曾在沃特福德踢过六个赛季。英超出场32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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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三天三夜的讨论，波特带着几个人，拿着接下来的转会目标敲开了主席克罗斯的大门。
比起中国，克罗斯要更喜欢英国一些。毕竟伦敦就是一座金融城，和华尔街相比。这能找到更多的同类。
租借土地，修建新的训练场，盖足球学校花费了大概400万欧左右。当然后面还有更大的花费就是在罗瑟汉姆兴建一座球场。球场的运作可不只是盖房子那么简单，花自己的钱盖球场，还是花投资人的钱盖，还是很有讲究的。
地皮是现成的，斯图尔特早就选好了新球场的位置，只是苦于没钱。准备模仿阿森纳的模式向银行借贷，可是罗瑟汉姆的还款能力实在存疑，因为他没有那么多值钱的队长可卖。
ww体育收购之后就不一样了。克罗斯思考的是如何换回更大的商业价值。
看了波特的转会报告。克罗斯把文件夹丢在一旁，问了一个问题：
“你准备怎么处理波普的事情？”
“先下放到预备队看看。”
“不，炒掉他。”
“炒掉他？可是我们前锋线的人本来也不太够用。他留下起码还可以打轮换。”
“不不不，他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球队。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什么？是积分榜前三。不是打那个不确定的附加赛。我们要把球员拧成一股绳。
我不太懂足球，但橄榄球，篮球，棒球，就连公司也好，只要有团队的地方，就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是毒瘤，留下他只会让其他人被传染。你应该懂得这样的道理。”
道理的确很简单。波特之前执教的是大学生队，而非俱乐部。球员们都是积极上进的年轻人，很少有像这样的老油条。
他也知道从严治军的道理。所以才会想把波普扔到预备队警醒其他人。可是，老板比他更狠，直接就是炒了波普的鱿鱼。是狼人啊！
“你要树立你的威信。第一场比赛输掉了，这不是一个好结果。你捏合球队的时间并不多。”克罗斯并不清楚为什么魏长缨会选择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做罗瑟汉姆的教练。但他选择相信和执行，既然魏长缨让他做这个俱乐部主席，给波特压力也是分内的事情。
“与其畏手畏脚的工作不如大刀阔斧的改革。
打个比方，你不喜欢的人，你都可以干掉。或者，不喜欢你的人，你也可以干掉。这是主教练可以做主的事情。我只要前三名。”
“还有这份转会名单，拿回去重新弄一份。我要精英，不要一个什么在美国踢乙级的球员。我这有个名单，你可以参考一下。”克罗斯拿出另外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夹。
波特打开一看：
阿贾克斯——前锋\/罗梅乌-卢卡库，中后卫\/埃尔德维德，前腰\/埃里克森，守门员\/库尔图瓦。
皇家马德里——前锋\/莫拉塔。
瓦伦西亚——前腰\/伊斯科。
曼联——中前卫\/博格巴。
波特喃喃道：“这些球员恐怕不会接受我们的转会吧？”
“不会接受转会就谈租借。我们不是还能长租两个球员吗？”
“是的。”
“让坎波斯去跟他们谈，我们保证这些精英的出场时间。我们支付全部的工资，加额外的租借费。你们觉得怎么样？”
坎波斯兴奋的说：“我觉得没问题。波尔图，里斯本，我觉得主席先生的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
温斯坦利也附和道：“就和我们租借曼城和阿森纳的人一样。我去找下几个豪门俱乐部的人，我觉得他们会松口的。还有，我要多说一句，我踏马的太赞成开掉波普了，他的数据简直辣眼睛。”
波特对于两位同事的附议表示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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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的训练场，波特把球员召集到一起，打开手里拿着的文件夹。
波特说道：“根据上半赛季的表现，有的人会离开俱乐部。”球员们一下子感受到了气氛的肃杀。
“汤姆-波普先生，很遗憾的通知你。你被解雇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还在队伍的后排跟队友打闹的波普大声问道。
“你花了俱乐部17万欧，两个赛季进了3个球。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问这么蠢的问题。”波特仿佛像换了一个人。那些给他起外号叫“驴波特”球员心里不由一寒，赶紧低下了头。
“你会为此让俱乐部赔一大笔钱的。”
波特冷笑：“是的，波普先生。的确是很大一笔钱。但是主席先生说，他早上弯腰捡一下钱包的功夫，这笔钱就赚回来了。去俱乐部人力部办好离职，收拾好你的私人物品，离开训练场吧。
临走再送你一句话，你还年轻只有25岁，如果还像现在这样踢球，我保证你接下来就在业余联赛混日子了。”
“你会后悔的！”波普愤愤不平的离开的训练场。
望着波普离开的背影，波特回过头扫视了面前的球员一圈，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训练场上只能听到鸟儿的鸣叫，寂静的可怕。
“好了，刚才的话也说给在场的各位。”一干球员们都是悚然。新老板的手段真的狼啊。
当波普被炒了鱿鱼，后来真如波特所言混迹业余联赛的时候，一个业余球员正在一个叫“哈利法克斯”的俱乐部不断刷新着他的进球记录。
“下面听我的命令，年龄没有超过28岁的向后退两步。”符合条件的球员向后退了两步不知道主教练想要干什么。
“没有超过25岁的向后退5步。”
“曾经效力过英超球队的，向后退10步。”纳瓦罗差异的看了主教练一眼，退了十步。
“曾经被教练说没有踢球天赋的向前走两步。”
“曾经拿过当场最佳球员的退三步。”
……经过不同条件的筛选，球员们在训练场上站的参差不齐。
“好！最后一个动作：现在跑到训练场的一端，再跑回来。预备，跑！”
球员们发足狂奔，有的球员已经领先了很多，又被人追上。有的人一直保持着领先。当众人气喘吁吁的回到波特面前的时候。
他们似乎明白了波特要表达的意思。
“有人天生就能踢英超吗?”
球员们都不做声。
“是的，有的人天生就能踢英超，有的人刚上小学就进了豪门的梯队，一路上升。有的人爸爸就是贝克汉姆，只要有腿就能进皇马受训。”
“可是有人说你们踢不了英超了吗？”
“没有！谁都不能这么说。”
“你们可以一步一个脚印的从这里踢出去。”
“每个人的起点都不一样，但你们的终点就在哪里，谁都不能替你们决定。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别人的后背，自怨自艾，是懦夫的行为。”
“我们有了新训练场，我们有了专职的队医。我们已经比其他英乙的球队好太多了。”
“但是只有这些，赢不了比赛。”
“从今天起，忘了之前我们踢过的像狗屎一样的比赛。”
“把后面的每一场都当作决赛来踢。我们夏天的时候一定会在英甲见的。”
“我不要什么附加赛资格。我们的目标就是直接晋级。”
“明白吗？”
“明白！”
“大点声！我没听见！明白吗？”
“明白！”
“很好，开始训练。”
球员们被体能教练带去热身，波特扭头对谢晖说道：“虽然老套了一点，但很有效，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