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青炎重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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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妆容，前往宫殿外请安，向老师汇报这一喜讯。
齐严道：“虽然比预想中晚了五天，但也值得祝贺，恭喜”。
王云笑道：“接下来我该注重哪方面的修行？”
“你且进来，让我检查一下”。
规矩进殿，殿内光影昏昏，齐严正盘坐一方道坛上面，气韵悠长。
“你把灵力凝聚出来我看”。
王云运诀，红色的灵力聚于指尖，缠绕流转。
齐严感应数秒，评判道：“纯度相当于普通修士的数倍乃至十倍，不错”。
“纯度是什么？”
“灵气的纯度比灵力小，灵力的纯度比仙气小，仙气的纯度比仙力小；这些能量的本质是一样的，不同的是纯度。就这方小世界而言，灵士修者炼化出的灵力，通常比灵者炼化出的灵力精纯，灵将则比灵士精纯，以此类推。”
“你的灵力，纯度比修习“妖阶灵诀”的同阶别修士高，也就是说，你“一品灵者”修为，媲美那些“五品灵者”的普通修士；这就高级道法的优越之处”。
王云微微点头，道：“神阶灵诀比其它低阶灵诀修行速度更快，修炼出的灵力质量更好，是这个意思吧”。
“对”。
“那么如何才能评判对方的具体修为呢？”
“凭你身上自然释放的灵气波动，我能判断出你是一位修行者；凭你散发的气息，我能感应到你是一位“一品灵者”；凭你释放出来的灵力，我能大致判断出你的战斗力”。
“老师，可我为什么感应不出你的修为？”
“弱者感应强者，不易；更何况我比你强大太多，远远超出了你的“六识”极限，所以你感应不出来；而当我释放灵力与威压的时候，你的灵魂只会觉得恐惧。想要不被人摸清底细，可以佩戴某种宝物用以隐藏自己的气息”。
听闻这些话，王云收获良多，沉吟道：“能否让我感受一下，你究竟有多强？”
“你会很狼狈，甚至有损自尊”，齐严好意相劝。
“试一试嘛，我想知道有没有那个老怪给我的压迫感大”，王云苦笑。
“你遇到的劫匪？”
“不是，是我打工遇到的，一个被我列入黑名单的人”。
齐严满足其愿望，缓慢释放自己的修为。
随着老师释放的气息节节攀升，王云逐渐感到胸闷、头晕、莫名惊觉，灵魂震颤......
额上渗出汗滴，捂胸惊道：“这是什么层次的修为？”
“灵尊”。
“能更强吗”。
不一会儿，王云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要从身体里冒出来了，骇然道：“这是什么？”
“灵王”。
“我还撑得住”。
眼前的小辈冷汗直冒，后背湿透，腿脚也早已迈不动了。
齐严释放出“灵皇”修为，对方终究坚持不住，灵魂战栗惶恐，身体不由自主的趴在地上，直感到全身似乎都在燃烧。
齐严撤掉施加在王云身上的威压，收敛诸般强横的道法气息，道：“你我距离太近了，如果你站在百米外，就不会这么狼狈”。
王云喘息数分钟，灵魂深处的惧意才渐渐压下去，全身已被冷汗浸透，喟然叹道：“我们涯越国最强的修士就是灵皇，没想到这么厉害”。
“这只是单纯的气息释放，真正动起手来，比这还强”，齐严笑语，又道：“而且，不是灵皇修士多么厉害，是你太弱”。
王云很震惊，道：“灵皇修士是天地间第二强大的了，难道还不厉害？”
“各人看法不同吧”，齐严也不多言，反正都是小家伙理解不了的境界。
屈指轻弹，指头上面凝聚出两颗青色的幽火眼球，每一颗似有双瞳缠绕，外观颇为诡异阴森。
齐严道：“送你一双眼睛，助你拥有良好的目力”。
“它叫什么名字，好诡异的感觉”。
眼瞳能够传递情绪，王云感觉它在冲着自己邪笑。
“你自己取一个吧”。
“青炎重瞳，怎么样？”
齐严趣笑道：“你上次告诉我，你语文考多少分？”
王云怔两秒，笑道：“老师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没有建议”。
齐严道：“这是由火焰凝练成的眼球，并非物质或者细胞；它的本名，的确叫做“青炎重瞳”，没想到你恰好说对了”。
“真的？”王云惊喜道。
“不愧是满分学霸”，齐严吹嘘一语，然后点旁边一张蒲团：“坐下，放松”。
王云乖乖盘腿打坐，齐严结印运诀，控御幽火眼球飘向其双眼。
火球腾烧着青色幽炎，蕴含炽热的高温，齐严默念秘语，火炎倏然熄灭，化成两颗透明之物，犹如缥缈的灵魂。
轻轻驱使之融入小辈的眼瞳，然后一遍一遍消解着不适感。
约十分钟后，眼瞳“移植手术”完成。
齐严轻喝道：“睁眼”。
王云睁眸，眼瞳依然是漆黑之色，目力依旧，并无不同。
还未开口询问，齐严就指点道：“这双眼睛具有灵性，你心意驱使，就可以运用它了”。
王云闭上眼眸，心念驱动，再度睁眼，昏暗的宫殿明亮如昼，极为细小的事物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而自己的眼瞳，也变成了燃烧青火的鬼眼，十分诡异。
齐严道：“修行者的“六识”相比普通人要强大不少，记忆力也要强大许多，但想要达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境界，至少需要修炼到“灵尊”层次。而这双眼目，能够将你看见的事物像“拍照”一样，很清晰的印刻在脑海里，使你提前拥有了超强的记忆力以及速读能力”。
王云感慨道：“小时候经常因为背不完课文被刘老师打手心，如果当时拥有了这种能力，我也能少挨好多打”。
闲聊数语，气氛渐淡。
齐严道：“去吧，当你修炼成为“三品灵者”的时候，可来我这里讨一份“拳术”典籍”。
王云笑道：“可有剑术让我修习？”
“怎么，你想学剑？”
“小时候遇见一位算命先生，他说我修习剑术会很不得了”。
“哦？”齐严产生兴致，问道：“原话是怎么说的？”
“小兄弟，你命好得很哇；你有奇运，修习剑术会很不得了，今后除暴安良、警恶惩奸，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交给你啦”。
“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讲我听听？”
小辈便细细讲述:
十年前，一个路过小村的江湖术士曾对王云讲：“小兄弟，我观你骨骼精奇，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你想不想学习剑术，改变自己的命运？”
孩童王云呆呆道：“有什么好处吗？”
“今后长大了，可以当大将军，保家卫国；也可以凭着这门手艺，赚大钱，住大屋”。
王云当即表示愿意。
老先生悠悠拂袖，道：“占卜命运，预测未来，需要十枚金币；你命好，预测起来更难，所以就收你三十金币吧”。
王云当即瞒着田地里的父母，把院中唯一一只骄傲的大公鸡送给了对方。
老先生掐指算道：“小兄弟，你命好得很哇；你有奇运，修习剑术会很不得了，今后除暴安良、警恶惩奸、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交给你啦”。
王云被逗得一愣一愣，傻乎乎笑了好久，坐在桌旁，双手撑着腮帮子甜甜问道：“老爷爷，为什么我适合学习剑术？”
“因为历史课本上面写了呀”，老先生指王云的书籍，书上记载着诸多历史英杰，笑道：“风凛是世间最厉害的剑客”。
问牛答马的交谈并无多少逻辑，孩童虽不甚明白，但也笑吟吟道：“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修炼？”
“现在好好念书，好好学习，就是你修炼的第一步；今后的事，时机成熟了，缘分就到了”，老先生抢在孩童父母回家之前，就捉着大公鸡往村外跑，边跑边甩下这些模棱两可的话。
黄昏，在外劳作的父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归家院，却不见那骄傲扑腾的大公鸡。
不一会儿，孩童的哭叫声不出意外的响了起来；四邻皆来笑观，热闹得很......
听完，齐严笑呵呵道：“你根骨差，他居然说你适合修炼，明显在骗你”。
“我在城里闯荡三年，一无所获；本来我也绝望了，结果遇见了你和龙叔，或许我真的适合练剑”，王云笑道。
“好吧，到时候我给你一本剑术典籍”。
王云起身告辞，离开宫殿，兴高采烈往竹林蹦去。
......
接下来的时光，一边修炼灵力，以期早日突破成为“二品灵者”；一边研悟手里的十本入门书籍，对修行界的常识性知识掌握更深，基础渐渐牢固。
四个月光阴弹指便过，王云终于突破成为了“二品灵者”，收拾好自己的仪容仪表，前去向老师道喜。
恭敬立于宫殿外，述说这段时间的修行成果。
齐严提了几个深奥的问题，小辈一一回答，并无差错。
齐严有些高兴，这小鬼的悟性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差，笑道：“既然你已经完全领悟，那么就把书本还给我”。
王云将十本书以及《大焱法》卷轴悉数呈还，殿内释放一股神秘力量托着这些典册漂浮进去。
齐严道：“这些书本，具体讲解了炼器、傀儡、驭兽、阵法等常见领域的入门知识，接下来，你想在这些基础上深入学习哪方面？”
王云道：“阵法，炼器，驭兽这三方面，弟子都想深入学习”。
“技艺贵精不贵繁，贪多不好；我只允你最多修两种”。
“那就选择阵法术和炼器术吧”。
殿内飘飞出一份卷轴以及一本书册，悬停于小辈身前。
齐严道：“五仙小世界的诸般阵法，分为“不入流”和“入流”；而入流又分三阶：太阴，混元，地极。这幅阵法，名曰“风烟云阵”，可归纳入混元阶，你好好领悟吧”。
王云惊疑道：“我观书上有言，混元阵法通常是护宗大阵，乃至护国大阵；这类阵道是大师级作品，就我一个小小灵者，恐怕难以领悟，也难以布置”。
“这是我收藏的最低水准的阵法，此阵共有十重，由浅入深、由易入难，你用心参悟，不出两年，应该能够领悟第一重阵法奥义”。
“是”，王云接过阵法卷轴以及炼器书籍，恭敬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