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深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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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甜美的现实宇宙吗。”
这个时候，吴畏突然想起。
鲜血驱动者亨得克里斯所用的词汇，是逃出以及牢笼这两个词。
而且不只是他一个人这么说。
从最早被吴畏招募的小鬼主母卡罗琳，再到瘟疫双子赫尔与玛拉，他们都曾经说过类似的话语。
按照吴畏的理解，这群恶魔族的英雄们，似乎在响应自己招募来到这个世界前，都是在某个一望无际的黑暗角落中生活的。
而对于那片黑暗，这群恶魔们给出的评价也是不太一样。
对于那片黑暗，小鬼主母的态度是厌烦与讨厌，而纯净之子赫尔的态度，则是有些无所谓，似乎不喜欢也不讨厌。
至于可爱的小玛拉，她的态度则是十分喜爱那片黑暗，甚至不想回归现实世界，只想待在那里。
但鲜血驱动者亨得克里斯呢。
他对于那片黑暗的态度又是一个极端。
它十分厌恶，且痛恨那片黑暗。
甚至他还用上了牢笼这个词，并且将自己回归现实世界视为“逃离”。
这样复杂的态度对比，自然也让吴畏好奇了起来。
他很好奇，那片黑暗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才会让这些英雄们的态度差距如此之大。
同时他也好奇，这群恶魔们在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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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得克里斯...”
还沉浸在逃离牢笼，回归现实世界喜悦的亨得克里斯听到了吴畏叫自己的名字，立刻半跪在吴畏的面前，非常恭敬的说道。
“在！伟大的深渊主宰，您在召唤我？”
“嗯，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您请问，只要我能够知道的，我全都会毫无保留的告诉您！”
吴畏看了一眼亨得克里斯的“右手”，也就是它本体化作的那把剑，然后说道。
“我想知道，在响应我的召唤之前，你和小鬼主母卡罗琳，和赫尔、玛拉等人都是在什么地方生存的，你们所指的那片黑暗，又是在哪里？”
听到吴畏这么说，亨得克里斯立刻回答道。
“在下面，领主大人。”
“下面？”
吴畏皱了皱眉头，这算是什么回答。
而亨得克里斯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回答不会让深渊领主满意，于是赶紧补充道。
“没错，领主大人，我说的就是下面。”
“我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们，都生活在下面。”
“你指的地底下吗？”
吴畏看了一眼脚底，继续问道。
“不，我说的下面，指的那个传说中整个无尽深渊的最下方，同时也是所有世界汇集点的最下方！”
“那里是纯粹的黑暗，是纯粹的寂静之所，同时它也是一切因果线的终结点。”
“我在响应您的召唤之前，就一直呆在下面。”
“但如果您要我说，我所处的那片区域究竟在什么地方的话...”
亨得克里斯低下了头，谦卑且充满歉意的说道。
“很抱歉，领主大人，我实在无法说出地方究竟在哪，因为我本人也不明白那个地方该如何到达，又该如何进入。”
“我在上一次回归现实世界，并跟随当时的深渊领主战败后，就一直呆在了那里。”
突然间，亨得克里斯暴露了一个意外的情报。
吴畏眉头挑了一下。
“等等，其他的深渊领主？战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是谁？而且整个无尽深渊之中还存在着其他的领主吗！”
亨得克里斯依旧是低着头。
“是的，领主大人，无尽深渊曾经是有着至少十六位领主存在的，但现在已经没有了，我能感知到的只有您一位。”
“因为之前的那些领主们，他们早就已经死去了，而且...”
鲜血驱动者亨得克里斯缓缓的说道。
“我没有任何办法告诉您它们的名字，活着它们究竟是谁。”
“因为无尽深渊已经将战败的它们包括名字与记忆在内，全都抹去了！”
还能抹去名字与记忆？
吴畏愣了一下。
不过亨得克里斯依然在继续说道。
“而且在那片黑暗中，时间的流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所以我才会将那片黑暗称作牢笼。”
“我们无法逃离那里，也不会在那里受到任何的伤害，甚至...我们在那片黑暗中还会得到一定成都的滋养。”
“那是一片由空间与时间所共同编制的区域，而那片黑暗的本质甚至深邃到我连理解都做不到。”
“所以我必须承认，关于之前其他领主们的一切，我甚至连时间都无法讲清楚，因为我并不知道我究竟在黑暗之中待了多久。”
“我唯一知道的，是在如此长久的时光中，您的出现，再度让我拥有了回归现实世界的机会。”
“.....”
“原来是这样吗”
吴畏点了点头。
“那在那片黑暗之中，你和小鬼主母卡罗琳，和瘟疫双子她们有过交流吗？”
听到吴畏这么说，亨得克里斯点了点头。
“当然，我们彼此之间都是认识。”
“只不过，我们之间的交流很少，因为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盟友，甚至彼此之间还是敌人。”
“而且...”
亨得克里斯抬起头，看了穿过传送门回到深渊，在领到了一批新的小恶魔后又穿过传送门前往其他区域的小鬼主母卡罗琳一眼。
“我们如今的状态，其实和以前相比有着很大的变化，所以我们彼此之间很少有交流的必要，毕竟各自经历的时间流速是完全不同的。”
亨得克里斯说的是实话，吴畏旗下的英雄们彼此交流很少，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小鬼主母卡罗琳虽然曾经跟吴畏抗议过瘟疫双子将太多小恶魔用于自己的瘟疫实验，但是这也仅仅是小鬼主母卡罗琳与吴畏抱怨罢了，哪怕是厌恶自己的孩子被当成实验体，小鬼主母卡罗琳也从未直接去找过瘟疫双子交涉。
而瘟疫双子们，也从未因为任何事情，而主动与小鬼主母卡罗琳进行过交流。
这个有趣的现象，一直被全身心关注战争的吴畏给忽视了。
直到亨得克里斯提起这件事情，吴畏才恍然大悟。
“那以前的你，以前的小鬼主母卡罗琳以及赫尔玛拉它们，都分别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