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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霸总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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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先生,祁总交代过了,您不能出门。”

许岑抬眸,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神情怔愣一瞬,又马上灰败下去。

少年裹着厚重的大衣,站在门口,风吹得眼尾泛红,看起来有些可怜。

三个月了,祁续整整三个月没来看他,甚至连电话信息联系都没有。

许岑看向拦着他的管家,恋恋不舍地用手指捻了一点窗台的雪,他长得白皙瘦弱,几乎要和屋外的雪景融为一体。

他细声细气地问:“叔叔,我就想去院子里堆个雪人,也不行吗?”

管家是新来的,祁续的话他不得不听。

他虽可怜这个被囚在院子里的孩子,但也只能为难地低下头,回道:“您还是回去吧,当心着凉了。”

许岑眼睫轻颤,垂眸看着掌心慢慢化成水的雪,很冰很凉,就像他和祁续的关系。

他可以强行破门而走,但别墅里十多号人就会因此失去工作。

许岑犹豫了一下,问:“要过年了,祁续会来吗?”

管家在一旁公事公办答:“我可以帮您问一下先生。”

都问了那么多次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许岑拉上窗帘,缩进被窝里,把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块,闷声闷气道:“你问的时候,顺便告诉他一声,大年初一晚上我等他,他不来,我就走了,再也不回来的那种走。”

他善解人意,甚至考虑到了祁续除夕夜要跟家人吃团圆饭。

想到这儿,许岑的心抽痛了一下。

他在这个世界没有家人,而祁续是他唯一的家人。

管家怀疑地瞧了眼细胳膊细腿的许岑,虽然不相信他真能出去的话,但还是应下了,一字不漏地告诉了祁续。

除夕夜别墅打扮得佣人都走了,剩两个被资本剥削,除夕夜都要工作的保镖守在外面。

许岑打开电视机,桌上只摆了一盘饺子,孤零零的,分外凄凉。

小爱看得心疼,即使是第一世那么艰难的环境,许岑和小师弟都还一起做灯笼,啃灵果,其乐融融。

许岑蜷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电视里欢快的音乐与祝福,里面的人蹦蹦跳跳,每个人笑容洋溢,他甚至还看到了贺韵在舞台上唱歌,虽然是个合唱,但这么大的舞台,对事业才有起色的新人来说,已经很厉害了。

春晚进入尾声,节目主持人字正腔圆地开始倒数,许岑盯着客厅墙上挂的时钟,滴答滴答,又是新的一年。

屋外,烟花喧闹地放着,天空成了花盛开的土地。

等电视彻底沉寂,许岑才伸手,挑起盘子里已经冷掉的饺子,慢慢咬了一口。

泪水突然就掉了下来,一颗一颗滴落在桌面。

在原世界,他属于南方人,除夕不吃饺子,而是大鱼大肉,全家团圆,共聚一堂。

吃完了团圆饭还要守岁,守田坎,大家围着小火炉嗑瓜子聊天,热热闹闹的。

许岑吃了一口感觉胃有些不舒服,便又扯着毛毯缩了回去。

想吃爸爸做的剁椒鱼头,实在不行,续续的抹茶小蛋糕也可以。

……

许岑带着期望进入梦乡,又在早上独自一人醒来。

毛毯掉在了地上,脑袋晕晕沉沉的,他在医疗箱翻出一包感冒药泡着喝下。

早饭不想吃,中午饭自己做了些面条。

等到下午,许岑托别墅的佣人帮自己买回了一堆食材,他不太会做饭,就照着短视频一步一步的来。

味道虽然比不上大厨,但也还可以。

祁续喜欢甜食,他尝试做了两块拔丝地瓜,竟然也成功了。

许岑约摸着天黑了,忙前忙后把菜端上桌,然后静静地坐在桌前,两只手捧着脸,像一只乖狗狗算着时间,坐在门口等主人回家。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许岑甚至无聊地把窗台所有的雪都搜刮了,开始捏小小的雪人,戳上眼睛,扯了点红毛线当围巾围上,塞进了冰箱。

他捏了两个,一个矮一点,一个高一点,相互依偎。

捏完了,祁续还没有回来。

许岑搬了条椅子,敞开大门,孤零零看着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路灯。

冷风疾扑上脸,裹挟着风雪,眼睫都沾了点雪花,把他精心打理的头发都吹乱了。

坐在风口久了,吹得头疼,佣人吓得跑过来将门关上,担忧道:“许先生,你这样作贱自己,祁总又看不到,吃些闷头亏,完全没必要啊。”

许岑微微坐着身子,整理了下浅蓝色的针织毛线衣,笑容浅淡温柔,吐出的字却极冷。

“打开。”

女佣着急得站在原地。

许岑轻咳一声,重复道:“打开。”

门最终还是敞开了。

雪花争先恐后地再次扑进来,许岑很冷,他摸了下额头,发烧了。

如果苦肉计管用的话,许岑一天苦个一次未尝不可。

但正如刚刚那女孩子说的,再苦,没人瞧见,也是白费。

指针最后还是指到了十二点,许岑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旁边昏昏欲睡的女佣猛然站起身,问:“许先生不等了?”

许岑神色平静,声线寂寂无平道:“不等了。”

此时已经头痛欲裂,高烧不退,嘴唇发白,脚步虚浮,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他上楼上到一半,女佣又问:“那您准备的菜?”

许岑转过头,目光拂过冷透的菜,冷道:“倒了。”

今晚的雪还在下,地面堆积起厚厚的积雪,加上大年初一许多人走家串访,路上被堵得水泄不通。

女佣舍不得这么好的菜被扔了,倒进塑料盒,裹上保鲜膜放进冰箱。

万一明天主人家心情好一点,又要吃了,就不会浪费粮食了。

别墅关上的大门被人猛然推开,男人身形挺拔,五官深邃,身穿一件长款的风衣,无名指上的戒指格外显眼。

女佣被吓得手一抖,拔丝地瓜落在地上沾了灰。

“岑岑呢?”

祁续气息微喘,半扶着门框,热气呼出嘴唇,腾盛起一团白雾,模糊了英俊的五官。

女佣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鼎鼎大名的祁续,连忙指了指楼上:“许先生开着门等了你很久,好像感冒发烧了,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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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别看了,走吧。”

许岑停在亮着车灯的车前,抬头看向同样亮灯的二楼卧室,灯光如明亮,在纷扬的大雪中,显得那么温暖。

天空黑压压一片,地上的雪被割裂的光反射,如破碎的镜片融入清澈的池水中。

“你都等了他几个月了,没必要再坚持下去。”

坐在车中的言霖轻声道。

他看着许岑逆光纤瘦的背影,微微抬眼,窗口连绵而下的床单绑成的绳子。

很容易就能离开,是许岑自己画地为牢,把自己圈进名叫祁续的囚笼。

许岑指腹蜷紧,叹了口气,低头坐进车中。

车身发动,引擎声在静谧的雪夜中响起。

许岑仍旧盯着大开的窗户,最终慢慢低下了头。

或许小爱说得对,有芥蒂的感情,不如干干净净走了来得痛快。

但许岑又舍不得祁续难过,他那么幼稚执拗的一个人,好不容易不当反派,在自己走后,会不会一直想着念着自己,郁郁而终。

小蛋糕走了,其余的糖果还会有甜味吗……

闻人靳坐在驾驶位,雪天路滑,可能是温度太低的缘故,第一次离合没踩好,熄火了。

就在空隙的一瞬间,言霖忽地抬头道:“那是……祁续吗?”

房间到沥青路还隔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雪簌簌地下,许岑烧得头晕眼花,他怔愣地抬眼,看见了窗台身形高大的黑影。

还挺像个大王八。

此时着急地扒在窗台,透过凛冽的寒风和三个月的思念,喊:“夏岑,我回来了,你别走,我真的回来了!”

许岑的瞳孔微微一缩。

言霖拉了拉许岑从窗户滑下来,被雪浸湿的衣袖,问:“你要回去吗?”

“不用,走吧。”许岑决绝地收回视线,闭上眼眸。

车身缓缓启动,许岑听见了一声几近撕心裂肺的呼喊:“——岑岑!”

他睁开双眼,竟然看见了祁续急得不走正门,从二楼一跃而下。

那一瞬间,许岑脑子里有一根弦嗡然响了一声,像老旧的机器缓慢地哀鸣,最后紧绷断掉。

车子才刚起步,许岑一把拉开车门,脚步踉跄地摔在雪地中,又快速爬起来,朝着跌落下楼了无声音的祁续而去。

言霖伸手,连衣摆都没有碰到。

情况发生得突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闻人靳透过茫茫大雪,看着许岑一深一浅踏过雪堆狼狈的模样,低声阻拦道:“这是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言霖默默坐回了车中,神情不免担忧:“飞机要来不及了,而且,我们不去帮忙吗?”

“不用。”闻人靳缓缓摇了下头,语气温柔从容道:“楼下是一排的人工灌木丛,祁续顶天了残疾,死不了。至于飞机票,可以取消了,夏岑不会走了。”

最后一句话,闻人靳说得格外笃定。

他是大电影导演,洞悉人生百态,他掌握艺术,艺术来源于生活,他知道戏剧下一步的发展,是停留。

北方沿海的雪实在太大了,许岑滚得全身都是雪,现在头重脚轻,几乎两步摔一下,摸索着到达窗下时,许岑看见了砸在草丛中没有丝毫动静的人。

他顿时慌了,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把摔下来的人揽在怀里,泪水急得几乎又要落下来。

“祁续,你醒醒,你别吓我!”

许岑全然忘记黑化值未清零,任务对象死亡会直接强制脱离世界,他只是害怕祁续死了——他的爱人死了。

许岑茫然无措地抱住祁续还有温度的头,声音都颤抖了:“我只是吓唬吓唬你,谁叫你晾我三个月的,你不准出事,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我没想真的走的,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巨大的哭声引来了前院的佣人,强烈的手电筒光束打过来,许岑被光源刺得闭上了眼睛。

在嘈杂和冰冷中,一道炽热的呼吸停在耳畔。

风和雪呼呼地下着,世界却仿佛安静了下来。

祁续笑着睁开眼,抬手微凉的指尖触了触许岑的脸上冰冷的泪,轻声道:“你说话,要算话——”

【黑化值减15,当前黑化值5。】

许岑的手指狠狠一颤。

【恭喜宿主,任务对象目前黑化值稳定,即将完成任务,请宿主再接再厉!】

**

祁续从二楼下来摔断了腿,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实实在在感受了一把许岑被关在别墅里不得自由的滋味。

他们两人的仙侠剧年后播出,成为热门电视剧,cp热度全网第一,毕竟真情侣最好磕。

许岑重新回归大众,开拓海外市场,有闻人靳介绍,电影事业风生水起。

一年提名,两年拿奖,三年做影帝。

贺韵的唱跳得到大众的认可,出了第一套专辑,凭借优秀的歌曲成了脍炙人口的歌手。

陈宁微在启明资源接济和自身的努力下,得到的钱花在了母亲的病上,钱和医疗资源到位,陈母顺利完成手术痊愈。

没有了执念,陈宁微主动退出娱乐圈,拿着剩下的钱投资做公益,力所能及帮助世间和曾经的自己一样的苦难人。

言霖和闻人靳在官宣后的第二年,在国外举行婚礼,并且开了直播,人尽皆知。

成秦的演员事业蒸蒸日上,越来越多作品展现在大众眼前。

大家都在变好,世界安稳美好。

许岑从来没解释过床照的事,这5点黑化值硬卡着,后面不知不觉成了夫夫两人的梗,每次有点小摩擦,吵架拌嘴。

祁续就闷呼呼道:“你别忘了是谁当初不计前嫌发声明,也别忘了谁为了你从二楼不顾一切跳下来。”

许岑笑而不语。

两个人小打小闹,时光荏苒,庭院的雪落了几十回,许岑得偿所愿地堆了几十次雪人。

头发不知不觉跟雪一样白了。

祁续锻炼得体,不服老,又染回黑发,头发浓密,七十岁像五十岁。

许岑就懒,管不住嘴迈不开腿,记性越来越差,小爱时不时提醒他别忘记黑化值的事。

这个世界,独属于许岑的最后一场冬天。

早上,他心有所感地早起,从冰箱里翻出几十年前的小雪人,摆在了窗前。

祁续一直很珍惜这两个雪人,防止融化,甚至还在家里备了发电器,只要停电了,发电器就维持冰箱继续运作。

许岑坐在窗前看了很久,等雪人完全化了,才一步一步挪到楼下。

沙发上的男人脸上已经有了皱纹,但还是看得出年轻时很帅,老先生也有老先生的魅力。

许岑慢慢靠在祁续的肩膀上,轻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祁续放下报纸,很认真在听许岑略显浑浊的声音。

“床照不是我发的,网盘被盗了,被狗仔发现的。”

“嗯。”祁续下巴支在许岑的头上,很轻很慢地答应着:“我知道。”

许岑愣了一下,轻轻地抓住祁续的手,十指相扣,继续道:“我是带着任务来的,如果你不完全爱我,我就会离开你。”

“我知道。”

祁续的声线永远沉稳有力,让人十分安心。

他侧头,唇碰了碰许岑的斑白的鬓发,缓缓道:“我全心全意爱你,我只是生气,你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许岑感受心脏的跳跃得越来越慢,眼睫颤动了一下,笑道:“原谅我了吗?”

祁续回:“就没怪过,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一刻,就释怀了。”

骗子,当时黑化值分明没清零。

【黑化值减5,当前黑化值0。】

许岑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祁续声线越来越抖:“但我不原谅你竟然先比我走。”

“对不起了。”许岑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捕捉不到。

祁续道:“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先走,剩你一个人难过。”

许岑笑着回:“你是大王八,能活很久的,别想了。”

“……”

下一世再见,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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