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辨别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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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去看看那受伤的年轻男子。”白离雒老成的话听完都令人发笑，英浩十六，白离雒十九，搞得像自己是个长辈一样。
五人又骑马去了开封府的后院，那青年便在后院的厢房里养伤。
每日都会有开封府的府医来给他换药。
白离雒等人到开封府的时候，正巧赶上了府医给英浩换药。
英浩见白离雒等人来了，不禁愣了愣。
府医对英浩介绍说：“这位是开封府的五品仵作，白大人。”
“仵作？我又不是死人，仵作来看我作甚？”英浩的精神不错，声如洪钟，对白离雒这五品官亦敢大声说话，毫无读书人的样子。
“本官是来看看你的伤势，顺便了解一下案发过程，还请你给本官具体的描述一下。”白离雒说道。
“嘶......”英浩并没有直接回答白离雒的问话，借着府医正在给他换药的过程中，转移了大家的视线。
“英浩，请你回答一下我的问题。”见他转移话题，白离雒便看出了他的心虚。
“那日傍晚时分，我下了学堂回了家，便看见了秀儿的书在我的桌上，我才想起那日我管她借了书来抄，便想去她家还给她。5
去到她家，发现大门没有关，我便直接进去了。
走到院中，便听到了秀儿的哭喊声。我直奔那声音而去，竟看到了那王秀才露着一半屁股，把秀儿按在了桌上撕扯着她的衣服。我亦到了成婚的年纪，自然是懂这王秀才在干些什么。可秀儿才十三，还未及笄，怎能行此等畜生之事。我便走进厨房拿了一把砍刀，直奔那王秀才去了。
我一刀就砍中了王秀才，他便从秀儿的身上起来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与我撕斗，最终是我险胜了他。我也落得一身伤痕，晕倒在院中，等我醒来便在医官了。听说是邻居发现的我，报官后把我送了过来。”
英浩说的并不详细，只是简略的说了一下案发过程。
“那我还有两个问题。第一，你进到院中，秀儿的房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第二，你们俩的刀砍痕是怎么弄的你能说一下详细的么？”这两点很重要，因为在白离雒的判断里，王秀才踢门的那一脚，是崭新的痕迹，并不是以前造成的。
“我，我进院子的时候，秀儿的门是开着的。和王秀才搏斗的时候，我们俩的刀都掉在地上过，所以，究竟怎么造成的痕迹，我也记不清了。当时太混乱了。”
白离雒一切皆听明白了，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便走了出去。
出了后院厢房，直奔了杜大人的书房。
虽是新年第一日，但因为府里有命案，杜大人也不好休息。现在只盼着底下人能够快点破案，他方可好好的回家，同家人过个团圆年，好好的休息几日。
白离雒一进来，杜大人便喜出望外。
因着，这白离雒一般都不会来他的书房，来了必定是有事儿要说。
“大人，卑职有事禀报。”白离雒虽背后有靖亲王做靠山，但是从来都没有恃宠而骄过，对待任何人都是恭敬和顺的。
“快快请起，但说无妨。”杜大人略微欠身，示意白离雒可以直接说。
“关于新年双尸案，卑职另有看法。
昨日傍晚，卑职去了义庄看了父女二人的尸体，今日又去了案发的现场看证据，方才又去了后院厢房，看了一眼受伤的英浩，结合所有的证据，卑职有所怀疑。
这秀儿和王秀才，皆是英浩所杀，想要奸污秀儿的，也不是他的养父王秀才，而是英浩。”
白离雒先说了自己的结论，喝了一口师爷端上来的茶，清清嗓子，又继续说道。
“在两位死者身上发现了不同的刀伤，有划伤也有砍伤、捅伤。女死者秀儿确实被人玷污了，秀儿是被人用手捂死的，同时，她腿上的大动脉被刀刺伤，流血不止。
在王秀才家里我发现，王秀才的屋子里有慌忙放下的笔与没写完字的纸，且秀儿的门上有王秀才的鞋印。
王秀才身上多为砍伤，但是致命的却是匕首的一刀，捅到了心脏上。
这匕首，没有刀鞘，是那种有架子的匕首。而王秀才家里没有架子，所以，卑职怀疑，这刀是英浩带来的。具体详情，还得请大人升堂，审一审这英浩，方可知晓实情。”
听过白离雒这一番话，杜大人立马决定升堂审案。
英浩被带上开封府正堂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他自以为，自己的供述全无瑕疵，所以跪在正堂的时候，他依旧洋洋自得。
杜大人一拍惊堂木，惊得英浩连忙低下了头。
“下跪者何人？”
“草民英浩，年十六。”
“你可知罪！”杜大人再拍惊堂木，这一声声打击桌面的巨大响声，震得英浩心惊胆颤。
“小人，小人不知自己何罪之有......”英浩此刻心里只觉得，开封府府尹大人是在诈他，所以他依旧拒不承认。
“来人，行刑！”杜大人根本不愿与他废话，多说无益，抓紧时间收拾一顿，赶紧找工便好。
开封府的两个衙役马上上前按住了英浩，拉起他的手，把人直接拽到了刑具架子前。最开始的，就是夹手指头。当小夹棍们穿插在了手指头当中，英浩的汗就下来了，一介书生，哪能受得了这番苦痛。
两位衙役刚刚开始用力，英浩便大声嚎叫了起来。
“我招！我招！大人饶命！我招了！”
英浩如落水狗一般被拖回了正堂，他的冷汗已经打湿了前襟后背，哆哆嗦嗦的跪在地当中，如筛糠一般抖着。
“说吧，莫要说谎，你干的事情，本官早就知晓全部了。”
杜大人狠厉的语气，让英浩又是一哆嗦。
“是，是，我说，我说。”
“我与秀儿，是书院的同学，书院虽男女同席，但中间隔着屏风，我每每听着秀儿那如银铃脆响般悦耳的声音，便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