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莱隆,最后一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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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陷阱，我的感官还没反应，还是用这家伙帮忙吧。

西奥从库存中召唤出一名剑士。那是自动机，剑术大师格拉迪欧。虽然在之前的战斗中受损严重，但格拉迪欧有能力打头阵。

\\\开门\\\

格拉迪欧用力推门。

咣当

门开了。西奥满脸紧张，但房间里没有任何危险。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让格拉迪欧回到库存里。他的紧张感消失了，好奇心填补了这一空白。

这里没有黑魔法、陷阱或锁。不知道这个地方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里是神王宫的主教堂，即使在地下二十层，也不应该是个无用之地。西奥向前走了一步。

\\\嗯？\\\

房间里没有灯。这是一个没有火把和魔法球的房间，为什么西奥能够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呢？

西奥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冷声嘀咕道：\\\......棺材？\\\

答案就是满屋子的巨大棺材。它散发着金色的神光，柔和地照亮了整个房间。

光的遗迹。

别告诉我这是…

莱隆教堂的基石--神灵的遗骸就沉睡在金棺里吗？西奥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他走得越近，那光芒就越强烈。这温暖生灵的神光不像是杰瑞姆的陷阱。

当他走到离金棺不远的地方时，西奥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好吧，的确没有理由留下里面的东西。\\\

金棺内部空空如也。棺盖已经打开，里面似乎有一个空腔，形成了一个身高两米、四肢纤细的人形。由于一般的神族都比普通人高大，所以这口金棺很可能是存放光明遗体的神物。

不过，棺材里可能会有一些线索。西奥仔细查看了金棺的四周，发现里面的文字轮廓模糊不清。这件遗物至少有三千年的历史，所以雕刻的字母已经破旧不堪，但西奥还是能辨认出来。它们不是普通的字母。当他用手指去触摸时，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面对这个不知名的短语，他的头歪了歪。

怎么，我的身体认不出这些字符？

他的视神经没有反应。只要他切断流向眼睛的魔力，那些模糊的字母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意味着，这些字母是普通人的眼睛无法看到的。

\\\贪食\\\

- 嗯

如果有什么不知道的，就要毫不犹豫地去询问。这是所有魔法师的理念，所以西奥叫醒了贪食。

不出所料，贪食很爽快地回答了。

- 嗬，好久没看到神文了。

\\\神文？是神族的文字吗？\\\

- 没错。它是一种偏离了其他物种使用的文字概念的系统，但仍然与书写和阅读相关。凡人或没有神性的人是看不到的。

\\\......我明白了。看来是为神族准备的。\\\ 西奥被说服了，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贪食继续解释道。

- 它们被称为神文，但严格来说，它们并不是文字。它们构成了一种符号，是用灵魂中蕴含的意志刻画出来的，被称为神文。

\\\那就不可能追踪到源头吗？\\\

- 通常是的，但对我来说是可能的。每个图案都有自己的特点。对我来说，区分每个神文并不难。

不管什么不可能，贪食很快就破解了金棺上的神文。这一刻，神话时代的秘密在莱隆揭开了面纱。这就是被人类用作虚假信仰来源的莱隆的真实面目。真相在西奥的脑海中产生了共鸣。

- 这里躺着光之神巴尔德，他是奥丁的次子，生来就受万民爱戴。这位演说家代表着世界的善意，一种不容忍罪恶的光辉。破坏这些遗骸的人将无法在死亡的沼泽中得到安息。

莱隆神的真实身份是埃西尔神族奥丁的儿子，巴尔德！巴尔德是光之神，因此 \\\光之遗体 \\\的说法再恰当不过了。它是支撑莱隆数百年的神力之源，对于术士来说，这是比龙心还要珍贵的祭品。

这也是杰瑞姆来到神王宫的原因。

\\\该死，已经晚了！\\\

空白的棺材证明杰瑞姆已经得到了巴尔德的尸体，这让西奥感到了危机感。巴尔德的尸体落在了一个九环魔法师的手中。这将造成的灾难规模无法估量。这个王国仅存的终极魔法阵只是一个噱头，而这两位魔法师来得太晚了。

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致命失误。

- 不，巴尔德似乎自己设了个圈套。

贪食阻止了西奥的自责。金棺开始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这就像是死亡前最后的光芒。就像即将吹灭的蜡烛，金棺中残存的神力进行着最后的布置。

嗡嗡嗡

棺材内发出的壮观光波很快变成了一根细长树枝的影像。

\\\这根树枝是什么？\\\

西奥能感觉到一股纯净的神力从它身上散发出来。西奥一脸疑惑地看着这根闪闪发光的树枝。他不知道这根树枝和巴尔德的圈套有什么关系。

然而，贪食的反应在很多方面都很戏剧化。

- 槲寄生！槲寄生树的树枝杀死了所有人都爱戴的神--巴尔德。

西奥闻言大吃一惊，看着密斯提尔提恩，而贪食则解释道。

- 看来巴尔德的灵魂并不在他的身体里。相反，他逃到了杀死他的树枝上。他被主人的神性唤醒，以传达他最后的愿望。主人，如果你接触到密斯提尔提恩，你就会知道他的愿望。

\\\... 好吧，西奥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密斯提尔提恩。

那是一根散发着温暖光芒的树枝。这根树枝看起来随处可见，但实际上却是杀死巴尔德的传说中的遗物。西奥缓缓伸出手指，最终触摸到了树枝的表面。

哗哗。

一段未知的记忆从米斯蒂尔泰恩身上浮现。

[... 计算有误，尽管牺牲了数百万人的生命，却还不足以吞噬巴德尔的躯体，看来这些卑贱的生命一文不值。]

那是一个冷酷而阴森的声音，那是灾难化身的声音，除了邪恶，它不包含任何东西。杰瑞姆的声音，那个威胁着世界并消灭了莱隆人的术士，在西奥耳边低语。

[消耗掉的巴尔德神性比预想的要多。我忽略了人类的贪婪之泉...... 我的复活也太迟了 我需要一个新的祭品来填补这个空缺]。

根本原因是巴尔德的灵魂逃进了密斯提尔提恩，但杰瑞姆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点。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想出了一个邪恶的主意。

[这倒提醒了我，在大陆的北部有一棵年轻的世界之树。而且，如果我献上精灵的灵魂......应该就足够了。在这个过程中会消耗多少力量，很容易就能计算出来。]

埃尔文海姆的世界树

也许是因为杰瑞姆占据了西奥的身体一段时间，所以他利用这些记忆想起了一些合适的祭品。世界树象征着无尽的生命力，是适合巴尔德身体的祭品。黑暗生物渴望着他们无法创造的生命和光明，因此世界树的价值无法估量。

[久违的，我可以和精灵们一起玩耍了。］

最后，独白戛然而止，密斯提尔提恩也静了下来。这是巴尔德弱小的灵魂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当密斯提尔提恩在他手中消逝时，西奥回应了巴尔德的意志。

\\\我明白你的意愿，巴尔德\\\

巴尔德是一个关心这个世界的灵魂，尽管他已经死了。

\\\我一定会阻止他。\\\

密斯提尔提恩再次登场，仿佛听到了西奥的声音。

哗哗。

树枝像被烧焦了一样轰然倒下，光芒穿透了西奥的身体。这是来自巴尔德的祝福。

这.....！t

在西奥意识到自己收到了什么祝福的那一刻，他震惊了。这是来自古老神话的巴尔德的祝福，在神话中，除了一枝槲寄生，没有任何东西能伤害他。这是一种无敌的祝福！可以抵消一次神力的顶级祝福就在西奥的身体里。

这是巴尔德离开时的告别礼物，他没有任何怨恨。

***

西奥爬回一楼，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礼堂。除了密斯提尔提恩，他再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大魔法阵，也就是那两个人最初的目标，一定和维罗妮卡在顶楼。因为神性的缘故，亡灵无法来到地下，所以魔法阵周围一定有很多守卫。与她会合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嗯？\\\

就在这时

轰隆隆！

突然，天花板坍塌了，一堆碎石掉了下来。当然，这还不足以伤到西奥。然而，当他看到维罗妮卡下来时，不禁感到困惑。红塔主通常不会无缘无故地毁坏东西。她不能毁掉梅尔托王宫的大门，但她可以毁掉这座建筑，因为王国已经灭亡了。

\\\... 维罗妮卡，你右手拿的是什么？\\\

她手里拿着一个像破布一样的东西。

\\\哦，这个？是前任教皇。\\\

维罗妮卡把这个穿着华丽的巫师扔到了地上。它身上没有一处没被砸烂，一股强大的魔力正从它身上泄露出来。巫师本是高级亡灵，却被没有任何神性的维罗妮卡置于危急状态。

\\\教皇？\\\ 西奥的眼睛收缩了一下。

维罗妮卡一边掸着手上的灰尘，一边埋怨道：\\\是的，他说他是莱隆的代理人。我原本很紧张，因为他是个大巫师，但他似乎不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

\\\好吧，他不是魔法师，所以也没办法。\\\

面对巅峰时期的大巫师，两位魔法师很难知道自己的输赢。毕竟，没有神性是很难消灭那些怪物的，尤其是当它们给物质世界带来如此阴霾的时候。然而，不知道如何使用自己力量的大巫师只是一具骷髅。维罗妮卡在几分钟内就击碎了它，证明了这一点。

\\\你审问过他吗？\\\

\\\当然审问了。我烧了他几次，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都没看到术士的脸。\\\

\\\把他留在这里没有意义。干掉他。\\\

维罗妮卡的火焰干净利落地烧死了前任教皇化身的大巫师。这是一个没有经过正确程序制造的巫师，所以一旦身体完全消失，它就没有办法存活了。为了以防万一，西奥用光波确保它已经消失。

\\\魔法阵呢？看起来它还没有被摧毁。\\\

魔法力量仍然在城市中泛滥，证明冥王星宫还运行着，并为其势力范围内的所有躯体提供力量和不朽。也许魔法阵并不在顶层？西奥正感到困惑时，维罗妮卡面无表情地翻找着口袋。

\\\我找到了。问题是我无法摧毁它。\\\

她举起一块奇怪的紫色水晶。

\\\这块紫水晶......\\\

\\\它是大魔法阵的核心。不，这块紫水晶可能就是魔法阵本身。\\\

\\\尽管它与魔法阵分离了，但魔法并没有被取消。一旦水晶被激活，它就只能作为力量的源泉而存在。\\\

作为魔法师，两人立刻心领神会，面无表情地看着紫水晶。它表面上只是一颗小小的宝石，但它与生俱来的力量和散发出的不祥之感却让高级亡灵都无法比拟。如果不小心处理它，可能会造成比现在更严重的灾难。

这就是维罗妮卡说它不能被摧毁的原因。然而，当魔法阵达到最大值时，它就会暴露出创造者的邪恶意图，所以不能忽视它。

\\\贪食\\\ 不过，西奥还有第三个选择。\\\这东西，你能消化吗？\\\

....

沉默是对西奥问题的回答。

- 我又不是什么弱者，主人！

还没等西奥开口，舌头迅速伸出，吞下了紫水晶。

[尼德霍格尔的血石已被吞噬。蕴含的魔力难以估量］

[仪式咒语，冥王星的宫殿已被摧毁。］

[需要七天才能完全消化。]

[尼德霍格尔注意到了使用者的存在，它威胁你违背它的契约。］

西奥还没来得及为冥王星宫殿被毁感到高兴，表情就僵住了。

因为他听到了一个不该说的词。

恶龙，尼德霍格尔！贪食吞下的紫水晶的名字是尼德霍格尔的血石，而恶龙知道西奥的存在的信息令人毛骨悚然。最重要的是，尼德霍格尔是纳斯特龙德的魔王，纳斯特隆德是与这个物质世界相邻的一个外部维度。

很久以前，西奥在图书馆的一本书中读到过与他有关的预言。

远离太阳、

在尸体的岸边，

毒液从屋顶的洞口滴落。

蛇的脊骨编织成框架。

骗子、杀人犯和奸夫聚集在一起。

尼德霍格尔吞噬了他们的尸体。

狼群撕咬着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