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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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也看到后说道：“这小子能熬到后半夜，算是不错了，若是没有什么事就别打扰他了吧。”
其余臣子们都笑着点头回应，李世民还让内侍把李蒙带到偏殿的床上，好让他睡得舒服一点，毕竟现在是冬天，这样睡着后很容易染病。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道道应对天花的诏令传达了下去。
很多还在睡梦中的官员都被叫了起来，连夜动身去应对灾情。
被选中的军队也整装待发，等到各种物资备齐之后就奔赴淮南道，去控制人员流动。
不过很多人都处于不知情的状况，只是按照命令行事。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淮南道有天花的事情还是渐渐被周围的人知道了，消息被传了出去。
好在这时候的交通不便利，人员流动也很少，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只有少数，而为卢氏偏房经商的门客恰好也在其中。
天花是十分严重的传染病，知道了情况后，门客也不敢怠慢，连夜赶路把消息传到了现任家主的耳中。
于是乎经营药物的卢氏堂口就开始大量囤积药材，打算借此牟利。
上次卢氏正房被流放，偏房也不好过，被惩罚五年以内不得科举，使得卢氏全族都十分憎恨，尤其是李蒙。
其余两个也遭受惩罚的世家却没有卢氏损失惨重，他们虽然有官员被贬谪，但还是可以参加科举。
作为名门望族，若是没有人在朝堂，和一些地方豪强没有区别，还会遭受到其他世家的打压排挤。
正是李蒙的出现，让原本高高在上的卢氏声望大跌。
现在卢氏不仅遭受其他世家的排挤，也让他们没有了重整旗鼓的资本。
即便是以后有人可以在科举上有所建树，但也已经为时已晚，朝堂上早就没有了关键的位置留给他们。
新任卢氏族长卢灿，认为这次的灾情是一个机会，可以让大唐覆灭，也能让李蒙的本事无所遁形。
此前正是李蒙表现出来的本事，让世家遭受到了打击，让他们赖以生存的学问不再是唯一的知识。
不仅是在学问上的能力，李蒙还在其他方面都有不少本事，就连厨艺一道也十分精通。
而在医术一道，神医孙思邈也对其赞赏有加。
现如今正好出现了天花，这种病情从古至今都没人有办法彻底医治。
若是运作得当，就会让李蒙在医术之道的能力被大家怀疑，从而降低他的威望，让他在李世民面前失宠。
因为天花可不比水灾旱灾，这种疫病是没办法提前预防的。
疫病也从来没有人能根，还会让百姓们谈之色变，产生恐慌，甚至是暴乱。
想到这里，卢灿对着眼前的一名少年说道：“贤侄，叔父现在有一个计划，若是能成功，便可除去李蒙，甚至会让李唐元气大衰。你可愿意执行？”
“哦？叔父这么晚让我过来原来是这样！”
少年声音有些沙哑，是处在变声期的情况，不过语气有些不屑，“您现在应该知道，那李蒙身边护卫无数。
“并且那小子没有李世民的命令就不会出长安城，想要除去他可是十分困难的。
“此前阿翁便是栽倒在他的手里，叔父难道认为比阿翁还要厉害吗？”
面对轻蔑的语气，卢灿并不在意，他早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这种态度。倘若不是因为身份特殊，他根本不想搭理。
奈何现在眼前的少年还有用，卢灿便笑着说出了天花的事情，还把自己心中的计划告诉了少年。
“什么！”
少年听完后异常震惊道，“您竟然让我去接触感染天花之人？这种事情随便派个死士不行吗？”
“呵！”
卢灿冷笑一声道，“你也知道那李蒙平日几乎不出门，即便是在学堂教书，也很少出来。若是没有什么重要人物，你觉得他会去见吗？”
对于仇人，卢灿可是对李蒙十分了解的，除了家里和出征的情况，他在外面的所有的举动都被知道的一清二楚。
少年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既然要用天花除掉那小子，为何不让人接触一下他家的仆人呢？这样正好让他全家都死掉才好！”
卢灿摇着头回道：“这个办法叔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那小子的仆人竟然十分忠贞，无论如何都不能收买。
“这就无法知道他每日都会接触哪些仆人，天花病出现症状的时间有长有短，若是被人提早发现，计划可就实现不了。
“也会让那小子有所怀疑，此前你堂兄做的那些蠢事，已经险些些暴露出是我们所为。
“如今要再次行动，就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不然可就功亏一篑，让我们报仇无望了。”
感觉卢灿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少年皱着眉头再次问道：“叔父为何认为我的出现，就一定会见到那小子呢？”
“哈哈哈！”
卢灿大笑道：“山人自有妙计，贤侄若是不想报仇的话，就当叔父没有提过此事罢。”
“报仇！当然想了！”
少年咬牙切齿道，“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害得我家破人亡，流放海边，整日做着无穷的苦力。
“我一定要那小子血债血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看到少年愤怒的样子，卢灿很是满意的说道：“很好，贤侄既然还有这样的想法，那就按照叔父说的去做。
“你也知道只要接触了感染天花之人的衣物，就会患上天花，十有八九也会痛苦而死。
“即便是活了下来，那也将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像他那样的俊俏郎君，一定会发疯的。”
少年闻言眼神坚毅，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次问道：“好，那我如何才能与其相见？”
“此事易耳！”
卢灿很是自信地说道，“到时候只要将你是卢氏嫡孙的消息泄露出去，李世民自然会派人抓你。到时候你便以死相逼，请求与李蒙见一面，说是要比试诗词，这种要求李世民一定会答应的。因为李世民允诺过堂叔，不会杀害卢氏子孙。”
少年听后思索片刻就回道：“好，此事还希望叔父鼎力相助。但别让我也感染了天花。”
“当然，你可是我们卢氏正房嫡孙 ！”卢灿笑道。
少年没有再说什么，向卢灿行礼后就离开了。
“天真！”
在少年走后，卢灿嘴角歪了下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