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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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一听有人怀疑钱数，连忙解释道：“不只节日赏赐，还有新配方制作成功后的奖励。”
鲁斗还是摇着头说道：“新配方的奖励，按照他所做的事情也是只有一贯。况且去年的月钱早已经结清了，今年就只发放了这一次。”
听到这里，大家大概都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常何推测道：“难道是他为了几贯钱，才去偷的配方吗？”
“胡说！我牛儿是个老实孩子，怎么可能会去偷东西，况且还是官家的东西。根本不可能的！”
妇人见常何说她孩子坏话连忙争论道。
鲁斗也带着疑惑地态度说道：“确实，潘牛这孩子一向老实，按说应该不会偷东西的，难道真的只是是为了钱？说不过去呀！”
此时旁边看热闹的鲁斗夫人忽然开口说道：“要说是为了钱，我觉得应该是有可能的。”
“你胡说！在这里吃穿不愁，每月还会发工钱，我们怎么会缺钱！”妇人又开始打乱大家的说话。
鲁斗夫人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胡说？你儿子到了成婚的年纪，高攀了一门亲事。对方要的彩礼十分多，你家还负担不起。
“并且人家还要求今年凑不齐钱就退婚，这件事情大伙儿可都是知道的。你们家缺的是娶亲的彩礼钱！
“你们家现在就靠你儿子一人养活你们母子三人，按说在这里并不缺钱，奈何你非要高攀人家伯爵家的庶女。
“人家对于庶女也不在乎，就直接开口要昂贵的彩礼，你为了攀附贵人，为你儿子答应了这件事。
“现在就剩下三个月了，保不齐是你儿子为了彩礼的事情，选择了铤而走险！”
经过鲁斗夫人的这一番解释，大家终于才明白她说有可能的原因。
“你……”
那妇人被鲁斗夫人说破了家丑，气得脸色通红，却又反驳不出来什么。
随后夫人便扑到他儿子的尸体旁，一边哭一边喊着：“牛儿啊，都是为娘不好，为娘一时糊涂，为了攀附贵人，给你添加压力。
“若不是为娘坚持娶什么伯爵家的女儿，你也不会选择这么做啊！都是为娘害了你呀！呜呜呜……”
看着妇人的举动，大家好像都明白了这次事情的起因。
偷盗东西并不会牵连家人，并且也只有几年的刑期。
只不过这个潘牛为何选择自杀，这个才是主要问题。
事情暂时算是搞清楚了，常何便向在场的众人行礼道：“诸位，今日事出有因，为此打扰到了大家，常何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
既然事已经算是解决，大家也都不是很在意，应付几句后就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随后，常何招呼士兵让搜查的人收队，准备去调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尤其是潘牛是收的谁的钱。
“冯翊侯，稍等一下！”
剩下的事情李蒙不感兴趣，也打算离开，却在半路被常何追上。
“何事？”李蒙回头问道。
常何跑到跟前说道：“早就听闻冯翊侯聪慧过人，很想拜见一番。奈何公务缠身，如今我刚来这里，还在熟悉工坊的一应事情。
“本想前去拜访，却想不到今日出现了这种事情。我感觉此事十分不同寻常，想请您能帮我一下，调查清楚这件事。”
李蒙愣住了，没想到常何会求助于他。
不过他也在工坊有个职位，按说也是可以过问今天这个事情。
只是常何作为守卫，却让工坊里出现了偷盗情况，并且事情看起来还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情况。
想到若是参与了这次事件，很可能又会忙碌起来，他很想拒绝。
他只好脸上露出不情愿的样子说道：“这个应该不是在我的职责之内吧？
“再说了，我现在还要给学子们授课，也要去工坊里面指导，根本没有什么多余时间去帮你的。”
见李蒙有拒绝的意思，常何连忙解释道：“倒不是需要你去做什么事情，只是想请你帮我分析一下。
“你知道我是一个军伍出身的粗人，调查案情有些不太擅长。并且工坊的事情都是保密的，我也不好去请外人帮忙。
“所以希望在我找到了一些情报后，你帮忙做一些推理。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动动脑子。
“不知道冯翊侯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尽早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原来是这样，只是推理分析，李蒙也算是工坊的人，若是再拒绝的话，就显得有些不近情理。
他只好答应道：“好吧！那你想分析什么，要知道什么？”
常何回道：“你觉得会是什么人给的潘牛钱？”
今天这件事情倒是简单，潘牛缺钱，于是铤而走险给别人偷盗配方，没想到事情暴露，他就畏罪自杀。
李蒙想了一会说道：“什么人给他钱的很好猜！首先是能接触到他的人，然后是知道他家缺钱的事情。
“重点是知道他家缺钱的人，对新式钢铁的配方十分感兴趣。不过要知道，在大唐可以私自炼钢的就那么几家。
“不过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做，毕竟有些老旧的配方都已经交给他们了，让他们为百姓打造铁锅、火炉、农具等。
“那么剩下的就是对新式钢铁有兴趣的外人了，这个外人有谁那就需要你去调查。
“想来也就是大唐周边的一些国家，毕竟大唐这两年的钢铁产量大幅提升，在民间得到了大量使用。
“别的国家很容易就能知道这个事情，而对大唐有敌意的国家才会想出来盗取配方的计策。
“至于我猜的准不准，这还需要你去调查一番。我建议你最好去把潘牛的母亲也询问一下，说不定这事和她有关系。
“当然和他家结亲的那一户也最好调查一下，毕竟潘牛在工坊做工的事情很少有外人知道，除了他们家。
“还有，对于工匠和他们的家眷，要重新教导一番，最好建立新的规章，不允许把工匠把做的事情告诉家里人。
“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就要看你调查的情况了。若是有新情况，再来找我吧。”
尽管他现在不想和常何接触太多，但是学堂也在工坊边，万一有人利用内部人员，对学堂的学子下手，那事情可就十分糟糕了。
得到李蒙的指点，常何十分激动的感谢道：“原来这其中竟然有这么多弯弯绕，多谢冯翊侯指点迷津！”
两人要告别之后，跑来了一位士兵，向常何汇报。
“将军，有个新情报，今日发现许多吐蕃人在工坊周围狩猎！”
“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