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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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懂师夫人话中意思后，严鸣很干脆的表示自己并无那个意思。
至于理由……
严鸣：“夫人喜欢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我也不喜那些繁文缛节，所以，我想，等孝期过去，趁着我与夫人身体稳定的时候，去其他地方看看，游山玩水，夫人高兴，我便高兴了。”
他都这么说了，师夫人沉默了片刻，觉得这样也不错。
于是师夫人也不操心他们的事了。
左右，就算日后严鸣想入仕途了，沈半夏也支持的话，师家也有人脉可以帮忙，不是非得要两个孩子为难自己。
用膳之前，师清夏送走了几位友人，赶过来与沈半夏一块儿用膳了。
见到严鸣的时候，师清夏轻轻点头，表情淡然。
等转头看到沈半夏，师清夏脸上一下就露出笑来，灿烂地仿佛看到了春光，眼眸中的欢喜遮都遮不住。
沈半夏看见她的笑脸，自己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上前与她轻轻抱了一下，语气温柔：“之前不知道姐姐今日要待客，要是早知道，今日我便准备一些礼物了。”
师清夏摇了摇头：“没关系，你不用给她们送礼。”
沈半夏：“既然是姐姐的朋友，即便我不方便与她们见面，也该表示一二，免得让人误会了什么，日后影响姐姐与她们之间的关系。”
师清夏：“如果只是因为你没有送礼就觉得你看不起她们，那这种朋友想来与我也合不来，不必强求。”
沈半夏失笑，摇了摇头，也不抓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厨房那边是专门根据沈半夏的情况做的，不过冬日里蔬菜还是少见，要整一桌素食，也让厨房颇为费心。
用过膳之后，恰好师承望与师瑭先后回府，师瑭直接找沈半夏聊了会儿，师承望则是把严鸣叫过去，不知道在书房里说了什么。
至于这父子二人为何回来的这么晚……
左右不是去喝花酒了。
别问沈半夏怎么确定的，她鼻子这么灵敏，只要师承望或者师瑭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不用靠近她都能闻出来。
与师瑭闲聊了几句之后，沈半夏感受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盯着师瑭看了好一会儿。
师瑭有些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看着我？”
沈半夏想了想，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态度自然地垂下眼，快速动用异能将师瑭扫描了一下，确认他身上确实没有伤口后才放下心来。
她想了想，虽然知道师瑭身上的血腥气不是他自己的血带来的，但她能察觉，未必别的人也察觉不到，于是低声问了一句：“二哥你今日没跟人打架吧？”
师瑭莫名：“没啊，我下值后跟同僚喝了点酒，他酒量不好，一杯就醉了，我把人送回家就直接回来了。”
沈半夏听到这话，反而更疑惑了：“你把你同僚揍了？”
师瑭：……
沈半夏：“二哥你身上有血的味道，但是我看你也没受伤，你要是没跟人打架，这血腥气是从哪儿沾上的？”
师瑭本来莫名其妙，听到沈半夏这话，愣了愣。
而后，师瑭拎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没闻出什么味道来，可他的表情却渐渐凝重起来。
师瑭问道：“你真从我身上闻到血腥气了？”
沈半夏点点头：“嗯，很淡，再晚一点可能就散没了。”
师瑭神色凝重，又抬手嗅了嗅自己的护腕，依旧什么都没闻出来。
但他并没有怀疑沈半夏的话，或者说，他清楚沈半夏没必要拿这种事骗自己。
沈半夏感觉可能师瑭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但她所知道的信息并不足以让她从师瑭的表情上看出什么来，于是问道：“二哥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师瑭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道：“你能确认我身上哪里有血腥气么？”
沈半夏眨眨眼。
她又眨了眨眼。
一旁师清夏从刚刚开始就看着两人，听着两人的对话并未打扰，这时候却道：“不然，让白芷跟防风过来试试？”
白芷跟防风是师清夏养的那两只细犬，名字都是中药，其他人都不懂师清夏怎么会给自己的狗取这样的名字，就像那些姑娘想不通师清夏怎么会养细犬这样的狗一样。
但如果是知道沈半夏那两只细犬名字的人，就能明白了。
姐妹二人养的细犬都很聪明，即便不会说话，却跟人沟通却不难。
师瑭看向师清夏，才想起来那两只细犬来，说道：“也好。”
总不能真叫自个儿妹妹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就为了确认他身上到底哪里来的血腥气吧？
不过，在下人们将两只细犬带过来之前，沈半夏还是先帮师瑭确认了一下血腥气最浓的地方在哪。
在他的腿上。
也是这时候，师瑭脱了靴子，几人才发现他靴子后面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些褐色的痕迹。
沈半夏很轻易的就辨别出了那是血迹，但看师瑭自己好像都不知情的样子，沉默片刻，问道：“你这是在哪儿踩到血了你自己还一点没察觉？”
师瑭表情难看：“我今日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他今日上值的时候没出什么事，下值之后也没听到或者看到什么需要在意的事情，如果不是沈半夏刚刚跟他说这件事，师瑭可能直到脚上的靴子被洗了都不会察觉到问题。
这应当是一次意外，但如果不查清楚这血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发生了什么，师瑭今日怕是无法安眠。
而让师瑭觉得难堪的是，他作为一个学武之人，按理来说五感应该比常人更加敏锐才是，可他却还是靠着妹妹才发现问题。
沈半夏倒觉得不难理解：“本来天气就冷，外面还下雪，二哥你没闻到味道说不定就是因为被雪盖住了，如果风向不对的话，那一点没闻到也很正常啊。”
师瑭扯了扯唇角，摸了摸她的脑袋，在白芷与防风牵过来之后，对师清夏说道：“这两只借我用一下，我得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