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绝望的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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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夫人脑袋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事态会发生成这样，但过于羞涩的性子让她也没办法拒绝，只能紧紧缩在李察身边，轻轻发抖。
至于莉莉奴和克琳蒂娜反倒是没啥感觉，单纯就是习惯了。
至于李察……
“好想开impart。”
他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被一齐拒绝了，并被狠狠的掐了几下，连莉莉奴也凑热闹的参与了。
克琳蒂娜踢在李察的后腰上，板着脸说道：“睡觉。”
于是，反正不管别人，李察很快就睡着了。
他确实有点累。
————
“庶民李察，起床了。”
熟悉的晨起闹钟，李察龇牙咧嘴的朝门口丢了一个火球，被克琳蒂娜轻巧躲过。
许久不见的日常重新回归，李察发现克琳蒂娜竟然依旧是如此令人讨厌。
李察裹在被子里说道：“影，咬她！”
不用太多的指示，披头散发的水鬼影已经从隔壁冲了出来，直接扑到了克琳蒂娜，狠狠的欺辱。
两个姑娘折腾着滚下了楼梯，李察也不得不打着哈欠穿好伊芙夫人已经整理好放在床头的衣物，然后发现那里面还夹杂了许多条内裤。
一共六条，家里刚好有六个姑娘。
他沉默了一会儿，选择收下。
楼下的伊芙夫人正在烹饪早餐，克琳蒂娜在影消气后挣脱，晨起锻炼后她一般会先沐浴一会儿。
维罗卡则是揉着惺忪的睡眼被莉莉奴的死灵法术强制唤醒，不得不面对薇薇和莉莉奴二人的联合授课，以补足她还没有在帝国法师学院学到课程，看起来有点生无可恋。
貌似就算对于维罗卡这样的优等生来说，大清早就开始高强度学习也是一件无比折磨人的事情。
李察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温馨平常的一幕，竟然感觉到了一点点的欣慰。
影披头散发的坐在李察身边，也同样昏昏沉沉的趴在餐桌上打瞌睡。
今天影不能像以往那样赖床，李察还要去见教皇，她必须跟在身边护卫。
“影，你没睡好吗？”
“昨晚不在家里，在阴影位面训练露娜那个小丫头，只睡了一小会儿，不过露娜确实很不错，虽然嚣张了点但未来可期。”
“那么你的种族呢？”李察闲聊道，“你不想回你的种族看看吗？”
“我？我几乎认为自己就是蛇魔。”影满不在意道，“我因为白化的原因，被族群早早赶了出来，很快就遇到了您，传奇时期的您。”
李察有些好奇道：“影，那时候的我，是什么样的？”
影有些幽怨道：“那时候你天天戴着面具，神神秘秘的，我根本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主人，您似乎总是很神秘，所以先解释一下您身上的味道吧，奇奇怪怪的？”
“开饭啦。”伊芙夫人恰到好处的打断了二人的闲谈，让人很难不怀疑她偷听已久，“影，有你最喜欢的果汁，还有全麦面包，放心不会长胖。”
“谢谢。”影专注于自己的早餐。
作为一名剑圣，她也同样和克琳蒂娜一样有练剑的习惯，每日有巨大的消耗，所以对进食非常认真。
维罗卡也及时说道：“薇薇导师，莉莉奴学姐，我们吃饭吧！不是我质疑你们，只是实在没有清晨起来就要解五环魔法大题的教学方式啊！”
“欸，教学方式有问题吗？”莉莉奴和薇薇的眼神越来越困惑，“我们当初就是这么自学的，没问题啊！你怎么会看不懂呢，这不应该啊？”
维罗卡绝望道：“可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法师，我不是你们这样的天才，能不能让我按照课本学习。”
薇薇毫无嘲讽之心的单纯道：“好吧，不过维罗卡，你虽然很笨，但不要灰心，毕竟你们闪光流派的法师更注重于肉体训练，实在不行和克琳蒂娜小姐一起去练剑吧？”
莉莉奴也诚恳建议道：“没错，就像克琳蒂娜一样，勤能补拙，至少杖击术是不需要太多天赋的，闪光术也同样简单。”
“你们……”维罗卡感觉自己的精神越来越脆弱，她只能蹭蹭蹭迈开腿跑到伊芙夫人身边求安慰。
薇薇和莉莉奴也坐到了餐桌前，李察家的人就都到齐了。
克琳蒂娜惊奇道：“莉莉奴，你也需要吃饭吗？”
“当然了，我有自己的佐料。”莉莉奴掏出了一个血袋，倒进了自己的麦片粥里，一点也不怕烫的用手指搅动。
李察摸了摸脖子问道：“那是谁的血？”
莉莉奴诚实道：“昨天晚上我趁你们睡熟了，每个人都吸了一口，除了影。毕竟我还做不到潜伏到剑圣身旁且不被发现。”
维罗卡好奇道：“莉莉奴学姐，你有子嗣吗？我听说你们吸血鬼都是通过血裔的方式繁衍后代。”
“其实也能像普通人一样生孩子，只不过血裔传播更快也更稳定。”莉莉奴满足的喝了一口麦片粥，“维罗卡想要成为我的血裔吗，可以永葆青春哦。”
维罗卡急忙拒绝道：“不了，如果我这么干了，怒山导师会被气死的。”
在早餐结束后，姑娘们各有各的事情，伊芙夫人也尽职尽责的把餐桌上的盘子收拾好。
李察和影也打算出门拜见教皇。
伊芙夫人一直把李察送到门口后，也提着一个菜篮出去采购了，几个早早蹲点的晨曦教会大光头快步跟在伊芙夫人身后，并恶狠狠的瞪了李察一眼。
维罗卡则在无穷无尽的魔法大题的题海中呛水，感觉就差一点要淹死。
薇薇和莉莉奴这两个远超旁人的天才只能相互挠头，尽力压低难度来教导莉莉奴。
但没有了学院教纲的压制，她们的标准终究是对维罗卡来说过于恐怖了些。
维罗卡已经是本届学生中最聪明刻苦的一个，也是各个学院导师争抢的对象，却仍远远达不到这两位的要求。
天赋对于法师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在她们面前维罗卡就像一个绝望的文盲。
薇薇打气道：“维罗卡，加油，你才没有那么笨！”
莉莉奴尽力教导着：“看，这里先用傅里叶，再进行泰勒，然后洛必达洛到死，最后使用阿姆斯特朗大回旋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一亿内七八个小数点的简单加减乘除，微分积分，十元九次方程，看是不是很简单？我一眼就看出答案了，五环法术真不难的。”
“欸，维罗卡，你怎么哭了，我们不学了好不好，我们练习杖击术好不好，这个不用动脑子。嗯，怎么哭得更狠了？这可怎么办？伊芙夫人，薇薇你快去请伊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