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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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皇宫，御道上，文武百官跪了一地，都是来请求皇帝下旨，怎么处置朱高爔的官员。
此时，一道穿着蟒袍的身影出现，朱高煦迈着步子，来到众位官员面前。
“各位，今天都起这么早，是朝廷没事干了？”
“汉王殿下，我等是来求陛下，处置辽王的！”
朱高煦故作姿态，眉头一挑，“处置，处置什么？”
他走向开口的官员，抬脚踩在那人的肩膀上，笑容轻蔑。
“吏部侍郎赵成，来，你起身好好跟本王说说，要怎么处置我四弟？”
轻浮的举动，让许多读书人气的牙痒，可他们又不敢站出来制止朱高煦。
整个朝堂，谁都知道汉王最不能惹，活脱脱一个兵痞滚刀肉。
“辽王犯了大错，自然该…受罚。”肩膀上的大脚不断用力，赵成吓的身子忍不住抖了起来，说话都变得不利索。
这话一出，朱高煦的脸立马冷了下来，盯着赵成，仿佛看死人一样。
“嘿嘿…”他冷笑一声。
随后，俯下身子，目光与赵平齐视，沉声道：“赵侍郎好大的官威啊，辽王犯了错，你，还有这些人，都求着皇帝杀了他以儆效尤。”
“那本王呢？”
“倘若有一天，本王犯了错，诸位是不是也要逼着皇帝杀了我啊！”
朱高煦一声咆哮，犹如雷霆，跪在御道上的数十名官员身躯一震，更有甚者，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现在离开，本王可以就当你们没来过。”
朱高煦话音落下，群臣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有了犹豫，可却没一人起身。
这次逼宫，是臣权的复苏，他们想从皇帝手里拿到更多的权利。
可这些人却不知，他们想错了，当今皇帝，太子，乃至眼前的汉王，都不是那种任臣子摆弄的人。
几十个人往这一跪，难道皇帝就得服软，或许在别的朝代适用，但在永乐朝，这一套不行！
见无人起身，朱高煦也不惯着，他取下束着蟒袍的腰带，握在手中，上好的皮子制造，抽在人身上，那酸爽可想而知。
首当其冲，他站在刚刚与自己顶嘴的赵成面前，紧了紧皮带，“啪！”的一声，让人心颤。
“赵侍郎，来，你给大家做个表率，起身离开。”
“不然的话，你应该知道本王要做什么！”
朱高煦的语气很冷，再看看他手中的皮带，哪怕是傻子也知道忤逆他，会有何下场。
“殿下，臣…”赵成欲言又止，此刻他很想起身，立马就走，不为了争什么臣权，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即使争到了，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六部有尚书，大明有内阁，还有那些勋贵，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侍郎，能分到多少权利。
可他也不敢离开，他的顶头上司，还有着好几位领头的官员都在看着。
倘若现在离开，给百官开了个坏头，以后也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一定会被穿小鞋的，毕竟，当官的气量都不大。
“汉王殿下，臣求陛下处置辽王，此举无错啊！”
他几乎用哭腔这样说着。
汉王与百官，他最终选择了后者。
这样的答案，朱高煦非常不满意，他“呵”的一声，竟被气笑了。
“好，好的很，本王的话都敢不听，有种！”
朱高煦怒喝一声，举起手里的皮带狠狠抽在赵成身上，片刻后，几乎将他抽的血肉模糊，却依旧不肯罢手。
这一幕，让六部尚书，还有内阁那些实权大臣皱起了眉头。
礼部尚书李文斌率先起身，面色微怒，沉声道：“汉王殿下，你是准备在这皇宫之中，将朝廷命官殴打至死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朱高煦的目光吸引，“李尚书，你难道也想试试本王手中的皮带？”
“汉王不可！”
众臣心惊，李文斌是太祖一朝的旧臣，算是群臣的领袖人物，且年岁已高，根本受不了鞭打。
“不可？”
“没什么不可的，你们逼宫都行，老子今日打个人有何不可？”
“最后再奉劝诸位一句，若再不离开，本王可就要杀人了！”
朱高煦下了最后通牒，即便如此，也依旧没人离开。
从决定来御道跪见皇帝时，他们这些人就被绑在了同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日如何也退不得。
一旦谁敢先起身离开，得罪皇帝不说，更会被群臣唾弃，孤立，再难于朝堂上立足。
眼见无人起身，朱高煦心中的怒火直达顶点，他转身拔出身旁侍卫腰间的长刀，指向礼部尚书李文斌，杀意森然。
“李尚书，你给大家带个头，起身离开吧。”
“呵呵，今日即便汉王刀架颈间，老臣也……”
话还未说完，长刀便已落下，“噗嗤！”一声，鲜血喷撒间，人头滚落在地。
手中的长刀淌血，朱高煦面无表情，他盯着李文斌的人头，轻声道：“有些时候，人还是不能话太多！”
“死，死了？”
“汉王，真的敢…杀人…”
百官们看着地上还温热的血迹，以及那颗头颅，纷纷呆滞，反应过来后，不知谁先起身，拔腿就跑。
连锁反应的效应下，刚刚还铁骨铮铮的百官，现在都如惊慌失措的兔子，亡命狂奔。
朱高煦的这一举动，无疑是捅破了天，甚至说比朱高爔的罪更重。
可他却不以为然，看着逃命的百官，竟还颇有闲心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真是一群软脚虾！”
将长刀递还给侍卫，他傲然的说了一句，“去，给皇帝禀报，就说百官已经让我撵走了，让他老人家安心。”
突如其来的血案，让当值的侍卫愣住，听到朱高煦的话后才反应过来，赶紧朝着皇帝的寝宫跑去。
寝宫内，朱棣听完外面发生的一切，脸上的表情陡然凝固，有些不可置信道：“你刚刚说，汉王把礼部尚书砍了？”
“禀陛下，是…是这样的…”禀报的侍卫浑身颤抖，显然被吓得不轻。
“混账，都是一群混账！”
得到确认后，朱棣彻底丧失了理智，全然没了刚开始时那股淡然劲。
他原以为，汉王顶多出手教训一下百官，却没料到他如此胆大包天，敢直接砍人。
这下好了，小儿子的事还没解决，汉王又出事了！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