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城墙上屠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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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都城内。
“王爷，我所说句句属实，那位大明小将军，看起来绝对不超过十五岁。”
“率领五百骑兵冲锋，那勇猛的姿态，绝非常人。”
“比大汉卫霍二人都不差。”
安南王简定皱着眉头，他怒道：“放屁！一个十三岁的娃娃，能有多大本事，还比卫霍都不差。”
“我看你是领兵不力，给自己找的借口吧！”
殿中，赵森额头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荒谬，可没一句假话啊！
“王爷，臣发誓，真没一句假话。”赵森都快哭了，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
简定能饶自己一命。
沉默了片刻后，简定面色冷冽的摆了摆手，“罢了，大明军队压境，留一条命将功赎过。”
“多谢王爷！”
赵森欣喜，捡回了一条小命。
大明军队，主帅营帐内，张辅坐在居中帅位上。
两旁站着将军们。
“各位，这次辽王殿下诛灭小股叛军，算是立了大功。”
“接下来，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剿除叛逆，给那些惨死的百姓申冤。”
张辅的话，让帐中的气氛沉重，那日行军路上的一幕，依旧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大明子民惨遭屠城，尸体被挂在城墙上。
“都说说吧，这场仗该怎么打？”张辅看向众位将军，沉声询问。
“禀将军，标下觉得，我军有二十万之众，叛军兵微将寡，只要派出全军围城，叛军自然无力抵挡。”
有将军出声，说出战策。
人海战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只要人多，任何阴谋诡计都不需要。
张辅点点头，“行，就这样办，早些镇压叛军，送辽王殿下回宫。”
原本他有更好的办法，围而不攻，困死叛军，这样伤亡或许最小。
但朱高爔在战场上，始终让他难以安心，生怕出点意外，所以想要速战速决。
永乐三年初，大雪天，英国公张辅率领二十万大军围攻叛军。
昼夜强攻下，叛军死伤惨重，防守也变得力不从心。
安南都城，自立为王的简定，已经亲自上城墙指挥战斗。
可耳边还是不断响起告急声。
“报，东面城墙告急！”
“报，西面城墙告急！”
……
城头上，简定发丝凌乱，大明军队连续三日的强攻，让他这位安南王身上都受了伤，几日不眠不休，让他几乎疯狂。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他红着眼，挥刀便斩了刚刚报信的甲士，这一幕，让周围拼命抵抗的叛军心中一紧，纷纷卖力的死命搏杀大明军队。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简定给砍了。
城下，张辅坐在二十万大军身后指挥战斗，在他身边，是刚刚睡醒的朱高爔。
“英国公，三日强攻，你就没点啥战术？”
朱高爔有些好奇，他在蓝星时读过些史书，经常被里面谋士的战术吸引。
可今日看来，眼前的战场，除了硝烟弥漫，便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没有技巧，拼的只是士兵，与单纯的力量。
张辅眼神疲倦，他守在这里三天，几乎没怎么合眼，只是偶尔忍不住打个盹。
他转头回应朱高爔。
“我知殿下的意思，但战场上贵在一个速字。”
“谋划之术，只是在敌众我寡时，迫不得已明知不可为，而搏命一试的办法。”
“自古以来，以少胜多计谋的成功，少不了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如今我大明军队二十万之众，数倍于叛军，自然不需要谋术，强攻即可。”
“殿下以后领兵需知，战场上瞬息万变，迟则生变。”
张辅一番话语重心长，当今陛下奉天靖难时，为何能用一藩之地，打到应天府。
最关键的便是，孤注一掷，兵贵神速，直接绕过沿途城池，奇袭应天。
一番话，朱高爔啥也没听懂，在张辅期待的眼神下，他点了点头道：“哦，大将军说的有道理！”
见他这般，张辅在心中无奈叹息，他知道朱高爔肯定没听懂。
随着越来越多的明军登城，简定神情冷冽，他清楚再不做些什么，等着他的便是城破身死。
他冲身旁的甲士吩咐道：“快去，把准备好的那些人赶上来。”
这些叛军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可看着越来越多的明军登城，他们一咬牙，下定决心，听从简定的吩咐。
去抓捕城中的百姓，再上演一出屠城戏码。
没过多久，上百衣衫褴褛的百姓被压到城墙上，在数十万明军的注视下，叛军挥动着手里的武器，砍下一颗颗头颅。
鲜血喷涌，一颗颗人头顺着城墙坠落而下，底下攻城的明军们愣住了。
身后，张辅与朱高爔猛的起身，皱着眉头看向这一切。
“可恨！简定这乱臣贼子，居然又砍杀百姓。”
朱高爔沉默不语，只是阴沉着脸瞪着城墙上的叛军。
二人原以为这只是简定临死前的发泄。
可片刻后，第二批百姓又被押送在城墙上，这一次足足千人之众。
恐惧，痛苦，哀嚎，各种凄惨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即便在喧闹的战场上，这些百姓们的声音依旧传了出来。
随着叛军屠刀挥下，千颗人头落地。
大明军人们，看的肝胆欲裂，这些都是大明的子民，都是他们这次平叛，拯救的人。
可现在却犹如草芥，被叛军肆意屠杀。
后方，张辅瞪着眼睛，从瞳孔中密布的血丝不难看出。
比时此刻，他的心中有多愤怒。
“他娘的，打仗就打仗，拿老百姓撒什么气！”
就连朱高爔这个只想回蓝星的人，也有点蚌埠住了。
这简定残忍的着实可恨。
城头，再次斩杀一千百姓后，简定令人再次押了城中百姓，来到城墙上。
这次，数量又翻了一倍，两千人跪在城墙上，低着头，等待着被砍杀的命运。
“将军，叛军简定说让您撤军，否则城破之前，就杀光城中的百姓。”
突然，传令官骑马疾驰而来，将简定的消息带了回来。
张辅抬头，眺望着城墙上的两千百姓，他沉声道：“传令下去，大军停止攻城，后退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