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脑子有病,真会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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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精神病盯着，好恐怖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大明，诏狱。
朱高爔紧紧盯着张彪，眼睛一动不动，表情也阴恻恻的，看的人头皮发麻。
“见过四殿下！”
两名看守的锦衣卫上前见礼，上班摸鱼喝酒，老板儿子突然出现，这状况挺尴尬的。
“你们把张彪带出来，我要审他！”
朱高爔吩咐二人，今日他得到消息，纪纲还在宫里没回来，所以才现在过来。
只要捅死张彪，贪污案的线索断了，老爷子一定会暴起给自己一刀，人头落地就能回去咯。
四殿下审案居然不是心血来潮，又要审张彪？
这几天，朱高爔没来，锦衣卫们没少议论，想法跟纪纲差不多，都觉得是公子哥，审案子好玩，觉得没意思就不来了。
可今天又过来审张彪，让他们觉得有些特别。
压下心中疑惑，两人打开牢房大门，将张彪押送出来。
“叮当，叮当！”的声音在诏狱中回响，张彪手腕，脚踝，都被专门的铁质镣铐锁住，朱高爔看了一下，确认张彪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后，便让两名锦衣卫出去。
“你们两个走吧，本殿下亲自审他！”
这样安排，也是担心一会捅张彪时，两人会阻拦，那样就很麻烦。
“殿下…这不合规矩吧…”
锦衣卫审讯，一般都得有三个人在场，一人负责主审，一人动刑，还有一人记录犯人口供。
只要遇到特殊情况，才能由锦衣卫指挥使单独审讯。
朱高爔突然脸色一变，对二人厉声怒斥，“狂妄！本殿下的话都不听吗？”
“难道在你们心里，我还比不上纪纲吗？”
见这阵仗，两名锦衣卫立马跪倒在地，直呼“不敢！”
犹豫了一会，两人还是决定退下离开，让朱高爔单独审张彪。
诏狱过道，两人往外走去。
“兄弟，咱们真的有吗，要是出了意外，咱哥俩可就人头落地了！”
“废话，肯定不能这样走了。”
“不过，四殿下的话也不能不听，咱俩现在偷偷回去盯着，以免出意外。”
听到同伴的话，两个老六又悄摸的折了回来，躲在角落偷窥。
诏狱，审讯台上，张彪双膝跪地，他看着朱高爔朝他走来，眼神不自觉的闪躲。
“无论如何，即便你杀了我，也别想知道账本的下落。”
“呵呵，嘴挺硬！”朱高爔冷笑一声，取出藏在眼间的匕首，拿在手中把玩。
随着他的靠近，张彪额头冷汗直冒，“你拿匕首干嘛？”
“你猜！”
……
“我跟你说，你别乱来，要是我死了，你们就永远找不到账本了！”
张彪急了，刚刚两位锦衣卫的议论，还言犹在耳，四殿下小时候脑子烧坏了。
面前站着个拿匕首的精神病，换谁都慌的一批。
朱高爔冲着他微笑，越是这样，张彪越害怕。
来到张彪身前，“刺啦！”一声，匕首拔出，锋利的刀刃对着他的胸膛。
“谁说我要账本了，那玩意是老爷子心心念念的东西。”
“那你…要什么？”张彪瞳孔收缩，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异常强烈。
朱高爔冲他咧嘴一笑，“我要你的命，嘿嘿！”
说完，匕首便狠狠刺入了张彪的胸膛，但由于手生的缘故，这一下刺的并不深，但也带出了不少鲜血。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张彪彻底慌了，这小子是真动手的啊！
朱高爔盯着他，拿着匕首的手不停比划，一会对着脖子，一会对着胸口，嘴里还不停念叨。
“捅脖子不行，血会溅的到处都是，那往胸口插？”
“好像也不合适，要是没对准心脏，还不知道得捅多少刀，才能干掉他。”
“那捅肚子…啧啧，到时候有东西流出来，就太恶心了。”
几番犹豫之下，朱高爔都拿不准，怎么才能舒适，干净的一击毙命。
张彪听的心中一阵恶寒，锦衣卫的严刑拷打他都不怕，因为心里清楚，不论怎么用刑，他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眼前的人是个神经病啊！
保不齐真的会动手弄死自己的！
“四殿下，你…这样，就不怕皇帝怪罪吗？”
张彪的语气温和了下来，不似刚刚那般强硬。
听他这么说，朱高爔乐了，“我还担心老爷子不怪罪呢。”
“他最好生气，然后直接砍了我，嘿嘿…”
妈的，真是个疯子！
上赶着死的皇子，古往今来都不会有第二个了吧。
此时此刻，张彪已经无比确信，朱高爔的脑子是真有问题。
这不是计谋，锦衣卫没有演戏诈他，说的都是真话。
“四殿下，我把账本给你，你饶我一命如何？”
张彪服气了，跟精神病只能服软，你要是敢杠，那保准立马被弄死。
这话让朱高爔不高兴了，他脸一板，振振有词道：“你怎么能低头呢，做人得硬气，不准把账本的下落告诉我！”
开玩笑，你要是说出来，那我还怎么惹怒老爷子砍我？
躲在暗处偷看的两名锦衣卫，惊为天人，他们审了许久，张彪都不愿开口。
四殿下一来，张彪就主动交代了，真是厉害，后生可畏啊！
但…不让张彪说，两人心中很疑惑，既然是审讯，犯人主动交代还不让，这是什么操作。
难道这也是一种审讯手段？
猜不透朱高爔的心思，两人选择继续偷窥。
此时的张彪心里害怕极了，他不停冲着朱高爔磕头，用近乎央求的语气哀求。
“殿下，就让我说出账本的下落，饶我一命吧，求您了！”
“不准说，你要是敢说，老子直接手起刀落！”
朱高爔脸色一垮，恶狠狠道。
张彪被整懵了，这样诡异的审讯，直接将他的心理防线击溃。
“我说，账本在户部侍郎手里，姐夫每次贪污的银款，都会拿出一部分孝敬李侍郎！”
京官每日面见天子，知道的事情远远超过地方官员。
所以，有些官员便与京官密切联系，湖广布政使在京城的上官，就是户部侍郎，贪污的银子送来，好买一条平步青云的升官路。
脱口而出的话，让朱高爔皱起了眉头，他直勾勾的盯着张彪，一言不发。
沉默的氛围，让张彪内心恐惧，他率先开口。
“殿下，我已经说了，求您饶我一命！”
朱高爔脸色沉重，突然开口，“我记得刚刚说过，你要是敢说，老子就手起刀落！”
话说完，朱高爔走到了张彪的身后，缓缓的伸出手，捂住他的嘴，由于枷锁的限制，张彪有心反抗，却也无力。
匕首靠近脖子轻轻一划，鲜血便涌了出来。
朱高爔想了半天，这种方法最合适，既能一击毙命，又不会弄脏衣服。
“殿下，不可！”
两名偷窥的锦衣卫发觉不对劲，急匆匆出来，但为时已晚，张彪捂着脖子，眼中满是惊恐的扑倒在地。
诏狱重犯死了，看守的两人顿时慌了神，他们看着张彪的尸体不知所措。
突然出现的两人，让朱高爔懵住了，反应过来后，他明白两人没有离去，是在暗处偷窥，“你们都听到了？”
“听…听到了…”
妈的，服了这两个老六，有窥子！
朱高爔顿时觉得头大，张彪临死前交代的事，这二人听的一清二楚，等他们反应过来后，上报纪纲，那自己又死不成了。
审讯出账本所在，还牵扯出了位户部侍郎，皇帝别说生气，高兴都来不及呢。
原本的计划是杀了张彪，然后去皇帝面前自首，如今失败，这让朱高爔很不爽，看着二人，他脑海中涌现出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那就是用匕首干掉两个锦衣卫，杀人灭口。
果然，这个想法很不成熟…
他垮着个脸离开，心里越想越不爽，路过跪在地上的两人时，直接对着他们的屁股，一人一脚。
“以后再偷看，我直接让纪纲挖你们的眼睛！！”
“殿下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