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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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堂主也想到了那里？”陈正见宋眉带领大家所去方向似乎想到了什么。

“飞云寨加上左羽盟的铁骑堂，想来我们这次是逃不掉的。我们战死也就算了，但二小姐不容有失。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固守待援。从地形上看，离我们最近的那个小谷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宋眉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个小葫芦谷易守难攻，是抵挡骠骑冲杀，固守待援的最佳之地。”显然，宋眉与陈正想到了一处。

“堂主，让我冲出去向门内报信。”听到二人所言，立刻有宣义门弟子自告奋勇道。

“你有左羽盟的铁骑跑得快吗？”陈正闻言反问道，有铁骑堂在，聚在一起尚有一线生机，若是离群必将被其逐一击杀。

“可是，若无人报信，门内又怎知我们的处境？又如何会援救我们？”那位弟子不解道。

“这个无需担心，门内自然会知道我们的境遇。”陈正说罢便不再多言。一旁的宋眉对此也未做任何反驳。很显然，二人对传出消息之事并不担心。

“统领，我们就这样让他们跑了吗？”另一边看着宣义门一行退向山林，左羽盟内有人似是心有不甘。

“跑，想得美。”刘通冷哼一声道。

“那我们为什么不再次冲杀他们？”那位部下深为不解道。

“你懂个屁，盟主早有安排。你等听命就是。走，上马，跟上去。”刘通说话间又不禁回望了一眼从飞云寨内杀出，且据此尚有一段路程的飞云寨追兵。

对陈正一众展开冲杀，且留有活路，这的确是出自左羽盟盟主陆奉天的安排。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刘通确不能明言，那便是刚刚那波冲杀之中沈白带给他的震撼。前有盟主安排，后有胜负无法把握的情形之下，聪明人当然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此刻，天色已明。一夜翻天覆地的拆腾，似乎并没有扰动飞云寨内一如往常于晨羲中袅袅升起的人间烟火与晨钟、鸡鸣。半空中，一群群鸽子与山间飞起的鸟群此起彼落，盘旋鸣叫着，迎接朝阳与新的一天的来临。

看着一直缀在身后不远不近的左羽盟骠骑，陈正与宋眉都不仅眉头暗皱。

按常理，他们退却的方向虽有林木生长，对骠骑冲杀亦有影响。但还尚不足已密集到让骠骑无法施展的地步。

可今日不知为何只此一次冲杀，刘通便改变了策略。要知道，以陈正、宋眉对刘通的了解，这可不是他的性子。

“宋堂主可猜到，刘通在搞什么名堂？”陈正想不明白，亦不得询问于宋眉。

宋眉闻言摇了摇头，以示不知。

与此同时，其他宣义门弟子也都看到了紧随身后的左羽盟骠骑，一边加速后撤一边也不禁议论纷纷。但终是没人能猜出对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更远处，一座山峰之顶。看着掠空而过的飞鸽，左羽盟副盟主朱贵不禁道：“想来不久以后李季远便可收到昨夜飞云寨内的消息。”

再其身前左羽盟盟主陆奉天倒背的双手。目光遥遥地看着宣义山所在的方向，不知其心中所想。半晌过后，陆奉天这才收回目光道：“刘通那里可有消息？”

“回盟主，如你所料。宣义门一众正撤向小葫芦谷，刘通正在其后尾随。”朱贵回道。

“飞云寨有什么动静？”

“飞云寨二寨主廖勇，三寨主穆长风率一百余寨丁现已与刘统领汇合，正在追击宣义门弟子。”很显然，刘通已将前方消息传了回来。

“告诉刘通，重要的人可以进谷，但也要让他们知道痛。另外，为了让飞云寨放心，你这枚名义上的暗棋也该身现了。”陆奉天淡淡地道。

“我这就带人前往小葫芦谷，将这口袋的袋底做结实。”知道这次计划的朱贵自是明白陆奉天的深意。

“记住，要一同带上飞云寨的人，想要置身事外，坐收渔翁之利没那么容易。”即便现在的飞云寨已经倒向了左羽盟，但从陆奉天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对飞云寨的不信任与种种算计。

朱贵领命而去。

望着朱贵远处的背影，转头又看了看宣义山方向，陆奉天目光微凝，喃喃道：“李季远，看来我们的恩怨终于快到了结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