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灵心三昧异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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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命凝神细想,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就摇了摇头。
庚辰打趣道:“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几天啊。我提个醒,你从蟠桃园回来,路过东海深渊时,发生了什么事?”
经过庚辰的提醒,文命猛然醒悟,对啊,那次东海深渊之上,如意金箍棒居然把自己驱离了棒体,令自己魂魄立于波诡云谲的大浪尖。
文命惊问:“阿辰,那次你也知道了?”问完,就觉着失言了。她既然提出这件事,恐怕里面的前因后果,她知道的就比自己还要清楚。
文命立即岔开:“那次和这次不同,那次是金箍棒,这次是悟空、金箍棒一起跳出来,跟我的元神分庭抗礼。在去震泽寻你之前,我从未觉醒过,只是沉睡在金箍棒里面的幽灵。随着花果山战事吃紧,忽然就想起了震泽里有位故人。自从震泽见到你我年轻时的画像,我才彻底醒悟了。从那以后,我可以和悟空自由切换。大家面前我是齐天大圣孙悟空,而你我独对,或是没有外人时,我就是文命、高密、大禹王。”
文命走到花窗前,折了一段芭蕉叶,用叶子将花窗角落里小蛛网王上的七星瓢虫,轻轻解救下来,而蛛网依旧完好。
文命一口气将瓢虫吹走,继续说道:“这次真的不一样了,虽然黄侃、杨婉瑾、东方曼倩等外人看不到金箍棒深处的挣扎,但是我担心孙胜会看出我的变化。所以如意金箍棒拒绝了结义邀请之后,我便立即告辞,回来见你。一路之上,我都在想这件事。阿辰,为什么会这样,我要怎么办?”
庚辰走到文命身旁,接过芭蕉叶:“我听闻水帘洞这里四季皆春,草木常绿,是吗?”
文命点头:“不错。花果山是三山来龙,十岛灵脉汇聚的宝山,水帘洞更是阴阳冲合的灵秀宝地,得天独厚。阿辰,我跟你讲大事哩,你问这些作甚?”
庚辰随手将芭蕉叶扔向芭蕉树那边,那叶子飘飘荡荡,宛若风浪里的一条小船。当芭蕉叶飘到它被折下来的伤口处,便轻贴上去,再也不动了。
文命很是好奇,走过去仔细一看,那枝断叶竟然完好如初了。
文命惊奇之下叫道:“哎呀,阿辰你有如此神技,能存亡续断,那么救活蟠桃园的桃树也不难了。”他忽然伸手捂住嘴巴,心中大悔:今天是怎么回事?把要救蟠桃的事情也讲出来了?
庚辰咯咯咯咯笑个不停,拉着文命坐下说道:“悟空,你终于说出要救活蟠桃树了。”
“你早就知道了?”
“嗯,比你想象的早。我能遍观三界四象之事,只是太过消耗灵力,我不愿意去遍观罢了。”
“咦,阿辰,你为什么刚才叫我悟空?”文命觉察到了称呼的变化。
“阿密,刚才救蟠桃的那话头,是悟空说的,可不是你说的。”
文命一听,果然如此,一时间冷汗长流,手心鼻凹里都是汗水。他急急说道:“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办?”手指紧紧抓住庚辰的小手,大幅度的摇摆着。
庚辰叹道:“这事我也有几分责任。定亲那天,你的心突然显现,我也是十分高兴,就忘记了炼化大禹心与魂灵合二为一的时候可能出现意外。”
意外两字如同炸雷,惊得文命瞪大了眼睛盯着庚辰,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阿辰,你是上古真仙之祖,三界四象都在你筹划之下产生的。你怎么会没有考虑到意外呢?你别吓我了,怎么回事,告诉我。”
“别激动,你可是大禹王,当年面对千难万险时的那份从容镇定到哪里去了?”庚辰嗔怪道。
文命心情依旧不能平复:“我从东海深渊中永不超生的一只幽魂,到今天连贵为玉帝的辉魄宝都要尊我为兄,这里边的艰苦曲折我受得太多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重逢、还定了婚约,将要永永远远地在一起。而今天出现了悟空、如意金箍棒和我鼎足对阵地局面。这意味着啥,意味着我随时都可能失去身躯、失去你,阿辰,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庚辰握住文命地手,轻轻抚摸着:“阿密,按我的计划是先以老君的九转金丹锻炼你的魂魄,这一步已经成功了。你即使没有如意金箍棒做躯体,也可以自由自在地徜徉天地之间,不必担心灰飞烟灭了。”
“第二步就是为你寻找一副金刚不坏的躯体。我已经布好了局,单等躯体上门来。可是,就连我也没有想到,你的心会突然现身,于是我就改变了计划。先将你的心与你的神炼化成一体,再等躯体出现。”
“这些我都知道了,到底哪里出意外了?”
“就是那颗心有问题。”庚辰说得斩钉截铁。
“没有问题,如果那颗心不是我的,那么我自然感觉出来。阿辰,那颗大禹之心的的确确就是我的本心。”
“心是本心,可是炼化的时机不是最佳时机。”庚辰喟然叹道。
“啊!时机不对,那就快把心拿出来,重新炼化吧!?”文命这才明白问题所在,急忙催促道。
“定亲那日实在不适合炼化,我是一时失察。阿密,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使悔不当初也没有啥用。你容我慢慢想想有没有更好的补救法子。”庚辰尽量安抚文命。
文命听出了弦外之音,庚辰的意思是没有法子了。他就如同三伏天,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彻底冷静下来。
他缓缓问道:“事已至此,阿辰,你告诉我,该如何控制悟空的心血和如意金箍棒,让他们不要捣乱?”
庚辰摇头道:“炼化心神之时,你们三位一体,都寄身在铁棒之中,所以大禹之心的灵力,就同时被你们三个分享,你得到其中最大的,金箍棒是躯体它得到中份,而悟空的心血得到最小。以前你们三位一体只是道义之约,如今你们三者同享一颗心之灵力,可谓心脉相连。你要控制他们,谈何容易?”
文命毕竟是叱诧风云的大禹王,他冷静下来之后,那份睿智无人能及。
庚辰就见文命咧嘴一笑:“修道先修心,役人先役己。阿辰,我明白了,要想控制他们不捣乱,首先自己有定力。”
庚辰眼中光芒一闪,这话才符合大禹王的风采,她叫了一声:“阿密,你真回来了!”她紧紧抱住文命,一点也舍不得松开。
这时文命身体里响起两个声音:“轻一点,勒得我喘不上气来了。”庚辰哈哈一笑,松开了手。
文命尴尬万分:“阿辰,今晚我去巡山,你自己休息。如果安排不定悟空和如意,我就不进你的房间。我可不愿意有两个色鬼在一旁,看着你我恩恩爱爱。”
悟空的声音响起来:“算了吧,我只对猴子感兴趣,对泥鳅没兴趣。”
如意金箍棒的声音嗡嗡的:“文命,庚辰,你俩那点羞羞事,当年治水之时我们都看腻了。谁还稀罕看。”
庚辰听了泥鳅两字,不禁莞尔。
文命听到金箍棒揭他俩人的老底,恼羞成怒,大喝:“给我闭嘴!惹怒了我,你敢对阿辰不敬,我把你扔到东海深渊里。”
金箍棒讥讽道:“有本事你就扔,看看咱俩谁最害怕!”
悟空悠悠地说:“世上最难就是炼心。别人一句玩笑,你都受不了,唉,路漫漫其修远兮,文命你且慢慢练着,俺睡觉去了。”
金箍棒接嘴,继续调侃:“咱名字叫作如意,还是当初测水时你俩共同起的名字。文命,这名字的寓意你不会忘记了吧?你我一体,你如意,我也如意,哈哈哈哈哈哈。”
文命回想起了,如意的名字正是两人恩爱之时为金箍棒起的。往事历历,他忽觉得两颊绯红,一颗心猛跳。
金箍棒命名的事情,庚辰也想起来了。她脸含娇羞,手上潜运手诀,暗诵咒语,轻推了文命的后背一下:“如意儿都点破了,咱们还客气啥?走吧,郎君。夜色深沉,红烛过半,不如你我一起安眠,一起如意!”
庚辰一推之下,文命顿觉一身轻松,心中一片光明,那两人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金箍棒奇道:“庚辰,你用了什么鬼招,把猴子和我逼出体外的?”
庚辰并不回答,只是笑着推文命。文命半推半就地,被庚辰推进了卧房,进去之后便把房门一关,向外喝道:“你们俩留在外面,不许进来。”
就听悟空在院子里吃吃而笑:“大禹王,给你半碗茶的时间足够了吧?”
文命脸一黑,呸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骂,那边如意开了腔。
如意在院中呵呵一笑:“猴子,他是大禹王,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只当得小小半盅茶的时光就缴枪投降了吗?”
哈哈哈哈哈,如意、庚辰与文命忍不住齐声大笑,而孙悟空却没了声响。
文命心情大好之下,与庚辰颠鸾倒凤,疯狂了一夜,才沉沉睡去。睡了不久,孙悟空就来到他俩的榻前,揪着文命的头发,要他起来。
文命睡意太浓,眼睛还眯缝着,嘴里嘟囔:“悟空,你且出去。这里是阿辰的闺房,你怎么能随便出入?你是做过天官的人了,怎么一点礼数也不懂?”
悟空笑道:“花果山是我家,让你暂代一时,你不要鸠占鹊巢,从此自认是主人了。”说着,一把提起文命,丢在榻前,跳上榻,抱住庚辰光滑细腻的腰肢,就亲了起来。
庚辰被他亲得咯咯直笑,在榻上扭来扭去。文命怒极,跳起来,抡拳头,对准猴头就打,哪里料到猴子飞起一脚,正中心口,将他蹬翻,跌落地上。
文命一下了从梦中惊醒,手兀自抚摸着胸口,感觉满腔烦闷,两肋生疼。虽然是南柯一梦,毕竟太过真实,文命情绪低落,靠着床头斜身坐起来。
他伸手去拍庚辰的小蛮腰,却拍了一个空,扭头看时,身旁空空如也,不见庚辰的踪影。
他正纳闷,外边传来庚辰的笑声,还有庚芊等人的声音。文命急忙从榻上下来,想要到院子找庚辰,就听到庚辰清脆的声音响起:“小芊,相公醒了,赶快去侍奉。”
文命三下五除二提上裤子,抓起地上的衣服,就从屋里来到院中,正好与庚芊撞了满怀。
庚芊撞到肌肉虬结的文命身上,脸色微红,慌忙跳开:“公子,我,我,您起来了?”。
文命微微一笑,摆摆手,示意无碍,转头看到庚辰坐在石桌旁,两个侍女正在帮她梳妆。
文命接过一名侍女的木梳,挽起一绺庚辰靓丽乌黑的秀发,边梳头边道:“阿辰,你这么早就起来,也不叫醒我。”
“昨晚上你那么辛苦,应该多睡一会儿。”庚辰微笑示意庚芊为文命穿衣服,庚芊急忙走上前,接过衣服,为文命穿装停当,就笑着去张罗早餐。
文命皱起了眉头:“阿辰,你不在我身边,我呀,睡不香。”扭头四处张望,发现什么也没有,小声的问:“阿辰,那两个家伙呢,都跑哪里去了?”
“还能跑哪里去,他们就是你,你就是他们,现在又合体了。”
文命大囧,想起刚才的噩梦,就浑身不自在起来。原本驾轻就熟的结发辫,也扎得不顺,好不容易梳拢顺滑的发辫,手抖了两下,就弄得一团糟。
终于,他把梳子交给侍女,一屁股坐在庚辰对面,瞅着庚辰道:“一定要想个法子,我总觉着孙悟空他就要回来了,太晚了,就难办了。”
庚辰眉眼含笑:“有什么难办的,那不是更好吗?他要是回来,你把担子一并交给他,咱们离开这里,去三界四象自由行多好。”
文命十分惊愕:“天下这么乱,难道你就不管了?这个世界是你擘画的呀。”
“阿密,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这个阴阳四象一旦创立出来,就按照阴阳兴衰的规律运行。这也就是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纣亡。我没有想过要主动插手。”庚辰语气平稳中正,眉眼却笑得像一轮初三的新月。
文命越听越不对味,心想当初去震泽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大劫已经开始了,你却要袖手旁观吗?正要抬头争辩,那双如新月弯弯的眉眼,晶莹剔透的闪了闪。
文命若有所悟,嘿嘿一笑:“咱也不管了,且吟诗作画,畅游于风月之中,快活在三界之内。先吃饭,吃饱饭,回房间,继续干!”
正在布置早餐的庚芊等人被逗乐了。
庚辰呸了一声,娇嗔道:“这话说的!前面像个酸秀才,后面是个老色鬼。没个正形。”
“正形?整天端着,那多累啊。你看天廷的辉魄宝那排场讲得无以复加了,今天一道上谕,明天一道圣旨,恨不得将三界四象管得死死的。结果呢,夫妻反目,众叛亲离。那就是装正形的结果。”
“嗯,还是你看得透彻。就怕你是身在局外看得清,一旦入局两眼黑。”庚辰一边喝汤,一边打趣他。
文命嘻嘻一笑:“咱和辉魄宝不同,他是权力的奴才。咱看权力那东西,就像这碗汤,讲究得就是一个字‘调合’,这调合的学问…”
庚芊笑道:“姑爷,调合那是两个字,嘻嘻嘻嘻”
“一样一样,调是手段,合是目的,一分为二,合二为一。”
“哈哈哈,阿密,喝汤吧。汤要趁热喝,权力也是如此,当时则贵,失时则万事皆休。辉魄宝、杨婉瑾夫妻反目,表面是为了几株桃树,实质还是权力争斗。”
庚辰喝完了汤,庚芊要再给她盛些,她摇摇头,问道:“阿密,蟠桃园被朱翼焚毁,你亲眼见了吗?”
“没有,我去找解药救瑶姬了,没在现场。”
“那你相信是辉魄宝派朱翼干的?”
“我不太确信。不过杨婉瑾他们拿到了物证,倒是由不得辉魄宝狡辩。”
“嗯,问题就出在只见物证,没有人证上。杨婉瑾度过了无数的劫数,她聪明着呢。她正好借机发挥,即使不能逼辉魄宝退位,她也想自立门户。这正是她的底牌。”
文命从未与庚辰讨论杨婉瑾兴兵报仇之事,今日听得兴奋,就问道:“阿辰,你的意思是,杨婉瑾并不肯定桃子是辉魄宝下令焚烧的?”
庚辰漱了漱口,将漱口水吐到芭蕉树的根部,才说道:“刚开始她是急怒攻心,失去判断;现在呢,恐怕是有所觉察,但不愿为追查真相收兵罢手,而要继续顺水推舟!”
庚辰这个论断,令文命耳目一新,他仔细回味着,渐渐陷入沉思。解开蟠桃园被烧的关键是找到武曲星君朱翼,可是武曲星君那厮又跑到哪里去了?
文命在纳闷朱翼的下落,那个许飞贾也是如此。
许飞贾新任左都巡检,坐在豪华气派的巡检府里,他难掩心中的激动。他站起来,在书房里绕来转去,摸摸这里,看看那里,喜欢的了不得。这也难怪,他从负责天市垣那片的小巡检,一步跨越数级,被直接任命为左都巡检,就算他定力自强,也会难以控制心中的激动。何况,巡检府里金碧辉煌,奇珍异宝无数,就连那张书案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欣赏多时,许飞贾终于静下心来,盘算如何查案。
门口的小书吏进来禀报:“大人,千里眼、顺风耳将军来了。”
“请他们进来。”
“恭喜许大人高升。恭喜恭喜!”千里眼和顺风耳进来之后,非常客气地先恭贺许飞贾荣升都巡检。
许飞贾请他们坐了,奉茶之后,便道:“今日请两位将军来,就是为了查案。两位将军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本应该我去到尊府上去听教诲。只是大天尊催得很急,只好屈尊两位大驾了。”
“大人客气,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们俩就是。”
“好,咱们就不玩虚礼了。千里眼将军,玉帝命你追查武曲星君的下落,你都有什么收获?”
千里眼擦了擦汗水:“许大人,我接到您的招呼,急忙赶回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追线索,连休息都顾不上…”
许飞贾手指尖敲了敲桌子:“千将军,我们都是办差的。这办差的辛苦都理解,咱们直接讲重点。”
“许大人,末将还没查到朱翼的下落。”
许飞贾被千里眼气乐了:“千将军,你讲得也太重点了吧?我当然知道朱翼没有找到,我是问你发现了什么线索,查到那一步了?”
“大人,我只查到朱翼从蟠桃园逃出来之后,从西昆仑跑到了西天门外,就消失了。无论我再怎么努力查,也查不出来他到底是进了天廷还是去了别处。”千里眼一脸愁容。
许飞贾盯着千里眼,冷冷道:“千将军,你的法力天廷诸仙那个不知?只要是有人经过,即使过了多年,你都能看出蛛丝马迹。为什么会看不出武曲星君朱翼是否进了天廷?”
千里眼默然,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可是他又不能辩驳。虽然自己并不是许飞贾的直接下属,可是在调查武曲星君失踪案件上,必须听命于这个许国舅。以前就听天市垣里的群仙说,这个许国舅十分难缠,一直没机会领教,今天算是到了霉运,碰上鬼了。
顺风耳与千里眼搭档了一辈子,他急忙出来解围:“许大人,西天门正在发生战事。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导致千将军不能看出武曲星君的去向。”
许飞贾问道:“那你呢,可曾听到武曲星君的音讯?”
顺风耳一脸愧色:“我还不如千将军呢,我只能听到他在蟠桃园那里的辩解,其后他逃出来,我就听不到了。”
“你的意思是武曲星君从蟠桃园逃出来之后,去了那里你听不到,而千将军确看到武曲星君来到西天门?”
顺风耳点头称是,千里眼也点点头。
许飞贾歪嘴一笑:“有意思!以我对朱翼的了解,他可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如果他从蟠桃园逃出,来到西天门,这一路上他不是大声叫屈,也会破口咒骂,怎么会一言不发?有没有这种可能,他发牢骚你没有听见?”
“不会的。除非特意掩盖,否则我必然会听到。武曲星君可能被人冤枉,他没有必要自己掩盖声音。如果是别人掩盖的,那他直接捉住朱翼不是更方便?”顺风耳语气肯定,不容置疑。
“你刚才不是说西天门正在发生战事,会掩盖踪迹吗?”许飞贾追问道。
顺风耳一笑:“大人,战事在西天门,从西昆仑到西天门,我都没有听到武曲星君的任何声音,而千里眼将军却看到他在西天门外现身,这里面的确有古怪。大人英明,一下子就看到关键,我俩愧不能及。”
许飞贾对于拍马屁的话并不受用,甚至有些反感:“顺将军,你俩并没有不及我,即使有,也没有什么可以羞愧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个案子压在我们手里,大家要各尽所长,同舟共济才好。”
千里眼、顺风耳一起称是。许飞贾又问:“千里眼将军,你都勘察那些地方了?”
“大人,我一直在蟠桃园、瑶池等西昆仑一线到天廷西天门之间寻找线索,可惜一直没有突破。”
“为什么不进城,探查探查?”
“武曲星君隐形来到西天门,而西天门的守军并没有看到武曲星君。当时西天门还有结界在,武曲星君不可能不出任何声响的突破结界,进入西天门。所以我就没有进城探查。不过,很快西天门陷落,结界被毁,此后他是否进城,我就看不到了。”
“两位将军,那么目前武曲星君可能的去向:一是天廷里面。不过这种可能性比较小,除非朱翼真的烧了桃园,否则,他在城里,肯定面圣申冤的;另一种可能就是他被人捉了,藏起来。”
千里眼一拍大腿,嚷道:“大人高见。如果武曲星君真被人捉了,藏匿起来,那么其后发生的这些事情都就理顺了。”
许飞贾笑了:“论眼力我不如你,论耳力我也不如顺风耳将军,可是我不会溺于所长而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敢断言,那个把武曲星君捉了,藏匿起来的,就是真正的凶手,是烧桃园,挑起帝后之争的始作俑者。”
“大人高见,我俩愧不能及。”
“又来了,你们烦不烦!想想看,下一步咱们如何查案,别就知道拍马屁!”
许飞贾心道:论拍马屁的功夫,我称第二,那天廷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的。像你们这种拍马屁的手法,太低级,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我听了都恶心。拍马屁都不用心,你俩还能干点啥?怪不得,朱翼那厮率领你们两次打猴子,都大败而归。不是猴子太狡猾,是你们忒笨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