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挂机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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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爱不爱这种问题，王也表示确实是爱的。但正因如此，沈鹤在某些时候就显得格外腻歪了。
不过好在这家伙虽说对不在乎的人几乎是忽视个彻底，但对自己人向来在意。有的时候沈鹤甚至会记住那些连王也自己都忽视的细节。
怎么说呢，贴心但腻歪吧。
在遇到沈鹤之前，性格里多少有点傲慢存在的王也是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什么人——本来么，爱情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离了就不能活的必需品。
事实上，在认识沈鹤后很久，他也没考虑过这种事情。那时他也并不知道沈鹤的“真实身份”。
之后分开几年，再次见面时，他发现沈鹤几乎是变了个人一样，就多少有些好奇了。毕竟他之前认识的那个沈鹤，和他一样都是用高高在上的心态俯视着众生的。只是王也选择了应付，沈鹤选择冷眼旁观。
但几年不见，沈鹤居然和那些他原本连沾边都不想的“世俗”居然能毫无芥蒂的混在一起了……
以王也的能力，自然是能看得出来沈鹤并没有被逼无奈，就连心态也没有多少变化。那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太奇怪了。王也不是很能理解。
哪怕之后逐渐了解到沈鹤的身份不一般这件事，王也依旧还是对沈鹤的态度转变抱有疑问的。
——他也不太能理解沈鹤偶尔看过来的目光。
一开始那是直白的探究又混杂着一点怀念，后来就一点一点变成了不掺杂任何其他情绪的关心和隐晦又不安的深沉情绪。
王也只是直，不是傻，再加上沈鹤不懂隐藏，因此没过多久就分辨出了那份感情。
感情这东西很奇怪。当王也意识到自己也深陷其中的时候，再回忆起之前的相处，居然也觉得那时的自己，应当也是喜欢的——可若是真的喜欢，他总不至于迟钝到最后才反应过来。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清楚。
有多重要？不知道。
但这份感情确确实实是已经存在的。
沈鹤并不在意自己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改变的，或许一开始就有这样的苗头，只是分开的那几年加速了它的成长。但王也确是知道，再见面之前，他从未思念过什么人。
或许是沈鹤的目光太过露骨，又或许是分开的那几年反倒让他对沈鹤的情感有了重新生长的机会……总之，向来不曾委屈自己的沈鹤犹豫再三，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而王也纠结过后也决定抓住机会。
虽然告白的地点（荒郊野外）、时机（沈鹤手误把公职人员也糊墙上了）和气氛（在这之前王也还在扒拉自己同事去哪了）都不太对劲，但好歹两人的心意是一致的。
而且这俩人都不会计较这种“细节问题”，也没说再补一个要点仪式感之类的事情。
至少对他们两个来说，整天黏在一起什么的，仪式感这种东西有没有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你不觉得自己很黏人吗。”想到这里，王也故意正色看向沈鹤。
沈鹤一时竟然被问懵了：“啊？”
紧接着他反应过来，露出了伤心且不敢置信的表情：“……我很烦人吗？”
被沈鹤的反应吓了一跳的王也：“等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还当真了？！
“如果烦了就直说。”沈鹤眼帘微垂，视线落在下方，“……我能理解。”
你这幅委屈巴巴的小媳妇儿样是怎么回事啊！
尽管一听就知道知道沈鹤是装的，王也的内心还是瞬间充满了负罪感。
什么？怎么知道沈鹤是装的？
沈鹤这狗脾气就算是对着王也，也不可能说出来“我能理解”这四个字的好吗！他最多说一句“我尽量换个方式让你不那么烦”。
“黏人不好吗？”沈鹤也不装下去了，他趴在王也耳边，缓缓的说道，“只有这样，我才能确认你并不是我的幻觉。”
对于神明来说，真和假的界限并没有那么分明。
所以有的时候，自欺欺人也是有用的。
“怎么可能。”王也抚了抚他的后背，“我当然不是什么幻觉成真，不信你问别人。”
“我知道。”沈鹤闷声回答，“我才不会把幻觉当成真的你。”
“……”尽管这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但不知为何，王也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停滞了一下，“是这样吗？”
“嗯？”沈鹤疑惑的抬头看他。
“没事。”王也摇头。
真奇怪啊，居然真的有人可以清楚的背负着如此之多的痛苦，眼中却依旧不染尘埃。
那么，你究竟是真的不再为过去所累，还是说……
王也想起了之前和秋月明的谈话内容。
「我和白哥一起研究过这件事，结论就是——老师原本的情绪还剩下了一些，只是之前太过微弱了，也没什么存在感，以至于他很难分辨自己那些隐约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还是说，你根本意识不到那是痛苦呢？
……没关系，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都会一直在这里。
“总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啊。”沈鹤半阖着眼睛，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能告诉我吗？”
“不能。”王也假笑着回答。
沈鹤：qAq
“你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我了？”是烦了吗？
“那倒没有。”
见沈鹤似乎有追问下去的想法，王也赶紧补了一句:
“但是再问下去，我可就要烦了。”
*
秋月明准备的第一批游戏舱是特供给军方的，第一个内置功能是战场急救模拟和模拟战争。
这回可没有能调节的疼痛同步率了，甚至连界面也是再干净不过，和真实战场的体验别无二致。
当然了，武器参数什么的还得他们自己调整。
别说三百年的时间要抓紧修行，就算在不同的世界乱跑，秋月明也压根没怎么摸过现代武器。就算真摸过了，无论是考虑到影响还是考虑到耗费心力的情况，她都不会多此一举的。
作为交换，玩家审查什么的都由他们代劳了。总之秋月明成功的把前期最需要操心的部分全甩出去变成别人的工作了。
“真快乐啊。”她趴在沙发上愉快的和穆希分着爆米花吃——五色稻做的——一边追剧一边如是感慨着，“难怪老师这么喜欢当甩手掌柜。”
挂机经营类游戏什么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