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初见祝胜、是少年还是老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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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最怕什么?
怕的就是浑浑噩噩,东边飘飘西边荡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但这种情况,肯定是不会发生在蚩尤身上的。
有了大概规划,剩下的只用按部就班就行了,共工为蚩尤带路,刑天则是一路吊在后面陪同。
先后拜访了那二十多道冤魂的家人。
得到的也都是统一的回应:
死者双眼暴凸,额角脖颈间青筋耸立,整个舌头连着舌根,都狠狠的被人给拽了出来,吊在外面六七寸长。
那副模样,就像是人在睡梦当中,被人硬生生的揪住了舌尖,将一整个舌头都生拉硬拽出来的一样。
但诡异的是,如此残暴的作案手法,这些受害人竟然没能有一个发出动静。
其中甚至有不少同床共枕的枕边人,中途连醒都没醒一下。
饶是刑天大大咧咧,在每一次确认事实以后,也会情不自禁摸一摸自己的后脖颈:“你们这祝融氏里的东西,真的有没有这么玄乎啊。”
共工回头瞟了他一眼:“你再多说几句多议论几句吧,到今天晚上它来找你的时候,我们就正好拿下它!”
这个‘它’,指的自然是杀人凶手。
刑天闻言,缩了缩脖子不再多说,同时在心底暗忖道:
两个腹黑佬,总不能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要拿老子做诱饵吧。
正当刑天不断吐槽之际,蚩尤直接大手一挥:“走,去看看那个祝胜。”
两人闻言,这才各自噤声。
等到三人来到祝胜家外之时,蚩尤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说呢…
那老者将祝胜描述得穷困潦倒,于是蚩尤潜意识中也觉得他过得很是可怜。
直到他来到了祝胜家外…
虽说祝融氏中的吊脚楼,每一寨都有差不多将近千余户,这千幢吊脚楼依山而变、层峦叠嶂、鳞次栉比、蔚为壮观。
但那只是远观罢了。
若是细细打量,其实也就是用木材或是长竹打造的方形盒子罢了。
但这祝胜家的房子却不一样。
青枝绿叶的覆盖下,使得它就像是一块被浸在深海大海里的珊瑚礁。
与平常人家不一样,这房子直接以三根极大的木柱撑起上中下三层。
上层通风干燥防潮,平日里被当作卧室,中间一层视野开阔敞亮,应该是被当作客厅,最下面的一层则是被当作家畜栏圈或是堆放杂物,因为其渔农身份,更是散发着一股很强烈的腥臭味。
蚩尤微微皱眉:
不是说这个祝胜条件不好,连替代玉买药治病的钱都没有么,但这居住条件也太好了吧?一整个吊脚楼的外部都被漆上了桐油。
三人站在屋外甚至还能看见这座老房子在阳光照射下的反光。
真是见鬼,蚩尤在心中暗骂一声。
‘吱呀…’
仿佛是察觉到了屋外来客,吊脚楼的木门被人推开,一名皮肤黝黑满脸沟壑的中年男子,正推开门倚在门边打量着三人。
因为角度问题,蚩尤同样皱着眉头向上对望而去。
不是说这房子是祝胜在住吗,那眼前的这名中年男子又是谁,他怎么会出现在祝胜家中?
“少主,你们有什么事吗。”
男子率先开口,蚩尤出于惯性差点接了话茬,但共工却抢先应道:“咳,没事啊祝胜哥,我们就是来看看你。”
!!
蚩尤:(??_?)
这是祝胜?
不是说这祝胜才二十四五吗,那怎么会是这副老农模样…
满脸的褶皱彰显出主人的饱经风霜,眼神中更是已经失去了少年人特有的神采,此刻与几人对视中甚至还酝着几丝浑浊,尤其是他的那一双大手,又粗又长又大宛如蒲扇,裸露的皮肤堪比树皮,显然是常年劳作所形成的。
“对了,祝胜哥,我给你们引荐一下…”
共工领着二人上前,与祝胜之间互为引荐。
当得知眼前这‘一丑一胖’的两名后生,竟是受祝融所托来解决诡事之时,祝胜眼中甚至还流露了几缕肉眼可查的落寞。
他的落寞蚩尤不懂,所以他没有丝毫掩饰的问道:“听说你家里有个田螺姑娘?”
祝胜一愣:“什么叫做田螺姑娘?”
然后蚩尤便又为祝胜解释了一遍,祝胜听完思索片刻,然后才沉吟道:“照小哥这么说的话,好像真的就是这样。”
随后,蚩尤便表示自己一行三人,希望能够在他家住宿一晚。
对此祝胜自然是欣然应允。
四人又一同返进屋内,几番攀谈,蚩尤也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种种不解。
比如说祝胜才二十来岁,怎么会这般沧桑,这屋里的田螺姑娘是不是真的每次都会替他收拾好房间,还有两年前代玉的病因、离世等等一系列问题。
换个角度,听到的答案又截然不同。
根据祝胜所说,自从他记事以来,代玉与他们家的来往就颇为频繁。
年纪不大、家境也还勉强,对祝胜更是百般宠爱,亦侄亦子的那种感觉。
但这一切统统在他七岁的时候改变了。
祝平夫妇外出遇险,母亲直接成了异兽腹中之食,父亲拖着残躯撑回子林寨,临死托孤。
祝胜头七年可谓是一个含着金汤匙的富二代,祝平夫妇连重话都未曾骂过一句,但他们二人身死以后,祝胜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祝胜的措辞与那老者所说大同小异。
代玉愧而为人。
好吃懒做、性情大变、穿绫罗绸缎、享奢华美食、占佛门赌性、苛幼年稚童。
说起这些的时候,祝胜都显得波澜不惊,唯有一小段过往使得他眼中恨意汹涌:“万贯家财挥霍一尽、才八九岁就吃尽苦头,这些我都不怪他。”
“但我恨的是,那只老狗竟然敢不送我去庠序中习练本领,反而让我九岁就接手了他的鱼摊,使得我这么多年来,修为一直毫无寸进。”
饶是蚩尤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一段过往,此时看着这一阶修为的祝胜,将过往种种再说一次,仍旧是忍不住的恶不可遏:“真是人渣,可恨可恼!假如当时我在,一定不会容忍他这般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