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被人截胡、已有道人在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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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不表。
话说三人又走了一阵,总算是来了范家大门前。
青霓叩额呼宫神,鸿龙玉狗开天门。
范家家底雄厚蚩尤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但如今一看,自己准备的还是有些少啊…
单单只说这大门,就是用一丈余(4m)的木材拼接而成,上面又散发着乳香与果仁香,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十分着迷。
共工介绍道:
“这木材同样也是范家花了大价钱,在极南之地运回来的‘女儿香’,又从北方捕获了大量山膏,用其血液浸泡数年后,才使得这女儿香木换了颜色。”
(女儿香又叫沉香木,在黔中之地是绝不会有的。)
管中窥豹,这范家的财富仅凭这一扇大门,就可见一斑了。
护院通报,只说是祝融氏少主共工求见,至于说蚩尤与刑天,则被默认为共工跟班一类了。
这也不怪,毕竟这范家连护院都普遍在五六阶水平,蚩尤二人虽然实力不弱,但也还不能在范家掀起太大的波澜。
不消多时,就有十数人浩浩荡荡的迎了出来。
其中又以范家家主范青为首,拉着另外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手臂并列前行,其余人则是以众星拱月的方式,纷纷跟在了两人身后。
双方碰面,免不了又是一阵寒暄。
寒暄过后共工才向范青介绍道:
“范伯,这是我父亲从黎甲氏请回来的能人异士。”
言外之意就是,这是来替你范家解决诡事的。
不料那范青眼皮微抬,只是轻飘飘的打量了二人一阵,末了关于自家所遭遇的怪事,倒是只字未提:
“哈哈哈,来者是客来者是客,二位小哥先里面请,里面请。”
说罢,便与那青衫男子,一起将三人给迎了进去。
当然了,路上一直都是他们二人在讲话,蚩尤则是跟在了他俩身后。
刑天踮起脚尖拍了拍蚩尤的肩膀,小声嘀咕:
“傻*,你这个朋友靠不靠谱啊?我怎么感觉他对你好像不太感冒…”
对于这个情形蚩尤也是所料未及,但要是让他在刑天面前露怯,那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闭嘴吧,真是聒噪,你静静看着就行了。”
事实上,不静静看着又能怎么样呢。
毕竟连他自己也摸不清路数。
众人往宅院中前行,一路走来,蚩尤总算是弄清楚了:
这范青之所以对自己三人不冷不淡,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缘于眼前这青衫男子。
这男子名叫耿雷。
头戴术士青巾、身着青色长袍,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
除此之外,浑身还自带了一种特殊神秘感,洋溢出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气质。
既如醇朴美酒又好比千年寒冰。
道家中人。
也不怪范青厚此薄彼,怠慢了蚩尤二人。
抛开这自身气质不讲,就是这外貌条件,蚩尤二人也逊了不知几分。
一个又矮又胖、一个又高又丑。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街溜子的气质。
打眼一看,孰轻孰重自然是一目了然。
不过范青也是人精,倒也没有过分的冷落二人,不多时众人来到了庭院中的一张露天石桌旁。
桌上珍馐美味暂且不提。
五人落座,其余众人则是纷纷端手立在了身后。
范青、耿雷、共工、蚩尤、刑天。
耿雷很是诧异的看了刑天一眼,旋即问道:
“蚩尤道兄,我等坐而论道,这道童也能上桌不成?”
道童自然不行,比如说他的道童就端立在了他身后,但…
“这死胖子不是跟班,是我蚩尤的兄弟。”
与文邹邹的耿雷相比,蚩尤就显得粗鄙了很多。
范青皱了皱眉,又将话题引至别处。
耿雷眼中闪过些许不忿,但也很快就被他隐藏了下来。
都是人精,自然知道分寸。
席间推杯换盏,三人侃而论道。
为什么只有三人?
因为蚩尤与刑天根本就没有参与。
刑天的本性就是贪吃,自然是大快朵颐,但蚩尤却是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家训。
等到蚩尤吃完,正好就听见那耿雷在给范青讲述道家根基有多多么浑厚,前辈先人有多么多么牛逼。
范青虽是人修,但本就信奉佛道二类,不然也不会请这么多佛修道修了,自然是被他唬得一愣一愣。
蚩尤擦了擦嘴,神色很是鄙夷:
“范家主,我吃完了,能先去那水厕看看吗。”
谈话被人打断,换做是谁都开心不起来,更何况耿雷本就不喜欢蚩尤。
“你这人好不通礼数,酒席中闭口不言就算了,如今吃干抹净连客气话都不会说两句,就嚷嚷着要走?”
蚩尤瞥了他一眼:
“在其位谋其政,负其责尽其事。”
“我们本来就是两路人,行事风格自然迥异了。”
耿雷本就不爽,眼下见蚩尤搭话,更是有心在范青面前表现一下自己。
“哦?那且不知蚩尤小哥,你是哪条路,我耿雷又是哪一条路啊?”
蚩尤咧嘴,耿雷咄咄逼人,他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你是属于招摇撞骗那一类的,自然是要好言好语哄着事主,但我不一样,我秉承的只有八个字:”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耿雷被气笑了:“小哥好大的口气,斩妖除鬼本就是我道家中人的份内之事,怎么到了小哥嘴里,就成了招摇撞骗了?”
蚩尤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行啊,既然是份内之事,那就让你先去看看水厕吧,不过到时候你要是将这件事处理了,分文不取没问题吧?毕竟这是你的份内之事!”
耿雷语结:“我…”
两人对视一阵,耿雷才心虚反驳道:
“那你要是平定了此间鬼事,同样也分文不取?”
蚩尤:“那可不行,你是虚怀若谷的得道高人,我是唯利是图的市井小人,你分文不取那是你心境高,我要是处理了这桩事,该我的钱这范老头可一个子都跑不了。”
耿雷都要气哭了。
蚩尤一边捧一边杀,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无赖路数,哪里让他招架得住。
“你你你你…”
饶是耿雷自问得道,也是被他破了心境,便指着蚩尤好一阵结巴。
蚩尤再度挥手制止了他。
“行了行了,张口闭口就是我们道家我们道家的。”
“这道家秘术小爷我也略知一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与你这得道高人相提并论了。”
口舌之争落了下乘,如今又被蚩尤拿道家秘术一番挤兑,耿雷自然是气不过,便叫嚣着让蚩尤来展示展示。
却不知此举正中蚩尤下怀!
老牌秘术!
腾云术!
蚩尤手捻法诀,从半空之中拘来一束云朵,随后又施展腾空术,笔直的跃在了云层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耿雷,眼神之中尽显揶揄。
“小爷这腾云术,算是道家不传之秘,你既然是得道高人,想必这对你来说只不过是小道尔,不知可否为小爷指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