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从不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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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而站
秦博明虽然比褚天高了大半个头，但是气势却弱了不少。
褚天率先开口:“事已至此，让曦禾嫁进你们秦家吧。”
秦博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我们秦家要的是褚丰年，不是褚曦禾。褚老爷子，您别想这样敷衍我。”
褚天冷哼:“现在全昭城都知晓你儿子这档事了，我能怎么办。让全昭城的人都嘲笑我们两家？还是让你儿子姑侄两个都收下？我丢不起这个人。”
秦博明有些生气了:“您这是在违背当初的承诺。”
褚天嘲笑道:“你以为褚丰年嫁入你们秦家，你们就能得到她那笔钱？我那孙女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想要她那笔钱，不得被她扒一层皮，你儿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秦博明怒了咬牙道:“当初可是您亲口承诺过我们秦家的，只要她嫁我秦家，她母亲那笔遗产就归我们秦家所有。我们秦家忍气吞声这么久，到最后一无所有，我不甘心。”
“曦禾是我的女儿，她嫁过去，我也不会亏待你们秦家。这件事已成定局。你还想怎么做。”
“老爷子，您可别忘了，在这之前我们秦家在背后做过多少次妥协。”
“你现在是在跟我计较利益？你怎么不去算一下你们秦家依附我们褚家吃进去的红利。我当初是承诺你会把褚丰年嫁进你们秦家。如今她翅膀硬，把我也摆了一道，这件事不是只有你们秦家吃了亏。”
“褚老爷子……”
“别说了，你如果还想与我们褚家交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
次日
褚丰年踩着高跟鞋走进包间。
秦恺修早已等候在包间里。他坐在椅子上，阴着脸，满身戾气:“你送我的香水有毒。”
褚丰年落座在他对面笑道:“你可别乱说。”
“那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和褚曦禾躺在一起。”
秦恺修明知道是褚丰年的诡计，但是他却没有任何证据，他找人化验过了，那瓶香水不含有任何迷幻剂，可是他怎么就会突然迷了眼。他绝不相信褚丰年是无辜的。
褚丰年摊摊手表示无辜:“兴许你们心中都有罪念吧。”
说完突然撑起身体凑上前笑得诡异:“知道那瓶香水为什么叫罪恶吗？它能放大人性中最大的罪与最丑的恶。”
她这一说更加验证了是她的算计。
秦恺修猛地拍起桌子:“褚丰年你这个疯子，你算计我和你姑姑睡在一起。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我是你的未婚夫。”
褚丰年不屑道:“我纠正你一点，我父亲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前，作毁了你我之间的婚约，我现在跟你毫无关系。”
秦恺修撑起身体，满脸愤怒:“褚丰年，你算计我，你怎么能这么做!”
褚丰年也不甘示弱道:“是你逼我的。你为什么不愿意退婚，你那么多女人，还想我嫁给你，做梦。”
秦恺修吼道:“我是有过很多女人，但是我从来不逼你。你是不同的。我不退婚是因为我想让你嫁给我，可是，你把我的真情当垃圾扔在地上，你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你说啊？”
“因为我不爱你。我甚至厌恶你。”
褚丰年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厌恶！！！
从来没有女人厌恶过他，他出生就是天之骄子，他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哪个女人不是招手就来，为什么，为什么褚丰年要对他这般不屑一顾。
“你厌恶我？褚丰年，你有什么资格厌恶我。明明你比我还要不堪。你在精神病院住过我都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你有什么资格厌恶我！”
秦恺修有些歇斯底里。
褚丰年轻笑:“知道我最讨厌你哪里吗？你一面假装非我不可，一面又嫌弃我的疯癫。你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总把我归为你的所有物。却又纵容身边的人一次次羞辱甚至是伤害我。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曾给过我。”
秦恺修呆住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难以反驳，他的声音小了很多甚至有些不自信了:“我，我没有……”
褚丰年只是轻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风淡云轻的模样似乎在嘲笑着他。
秦恺修努力组织着话语解释道:“我，我只是以为你不在乎，我没有纵容她们伤害你，他们说你疯，我也制止了，你难道让我去堵住所有人的嘴吗？我放纵她们去挑衅你只是希望你能在乎我一些，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可是你却始终对我不屑一顾，明明我那么喜欢你。喜欢到不在乎你身上发生过的一切事情。你为什么不能看我一眼。我也想好好爱你，没有人教我怎么去爱人。我从小被佣人带大，我的父母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情感，从来没有人教我怎么去爱一个人。你要我怎么去爱你。我跟他们在一起也不过是想要获得被奉承的满足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褚丰年盯着他，很平静道：“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不是救世主，你的不幸不是我造就的，我也不同情你的遭遇，我只会嘲笑你的软弱。而你却试图造就我的不幸。呵。”
秦恺修握拳：“我从未想过得到你的同情，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喜欢你的，我是爱你的，我不是一开始就这么不堪的，你分明是我的，你应该是我的。”
褚丰年又笑了：“你说爱我？可笑吗？”
秦恺修又开始激动起来：“我不配爱你？褚丰年，我们才是一类人，明明我们那么合适，同样不被爱同样不会爱。我为什么不能爱你……”
他似乎是在说服着自己。
褚丰年静静地看着他，沉默，最后开口道：“秦恺修，我不是好人，你也绝非纯良，我们之间注定无法好聚好散。无论我们有没有成婚最终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一刀两断，如果我真的嫁给了你，你或许会在一开始当一个好丈夫，但是你拒绝不了外面的诱惑，也不甘心臣服于我。而我更不会当一个只会守着丈夫的女人。本就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婚姻，为什么不及时止损。”
秦恺修还想反驳，但是却好像找不到理由去反驳。
他最后问了一句：“我这段时间在你身边陪伴，你就没有一丝丝感动？”
“感动？我为什么要为了那些廉价的付出而感动。”
褚丰年说完便拿起包离去。
秦恺修垂着头坐在包厢里。突然笑了。笑得眼睛都有些红了。
另一边
褚曦禾满脸心痛地看着对面的谈瑞雪。
“你联合褚丰年算计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以不爱我，你为什么要配合她毁了我的清白。”
谈瑞雪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咖啡，轻笑道：“褚曦禾，你不无辜。你也想着算计我来着，难道不是吗？”
褚曦禾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她反驳道:“我没有……”
谈瑞雪笑道：“你如果真的这么理直气壮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是审判官，我只偏心我喜欢的人。”
褚曦禾握拳，眼神冰冷：“你可以喜欢她，但是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你就这么甘心被她利用吗？她不爱你，她从头到尾只是把你当做棋子。你那么高傲，为什么甘心做她的棋子，为什么？”
谈瑞雪搅动起面前的咖啡轻笑：“褚曦禾，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逃不过她的算计。”
褚曦禾开始崩溃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毁了我的人生。”
谈瑞雪不语。
褚曦禾歇斯底里道:“她有钱，出身好，她就能这么不顾伦理道德，肆意践踏别人的人生吗？她这样的人，你到底喜欢她什么？你向来最不耻这些肮脏手段，为什么要一而再地纵容她。我的人生就不是人生吗？我的人生就可以让你们践踏吗？我不会放过她的。”
“褚曦禾，有我在没人可以动她。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
说完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