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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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岁安回到偏宅大发雷霆。摔了一屋子东西。
女佣们都不敢上前。大家看着角落里塞得像只仓鼠的女孩子忍不住怂恿道：“朵朵，一会你进去收拾。”
女孩子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努力咽下那口包子。摇了摇头：“我不去，少爷太凶了。”
女佣们哄道：“少爷最宠你了，你进去起码不会受伤。”
女孩子还是摇头：“我不要。”
女佣们继续哄着：“朵朵，你去吧。等一下王姐骂人了，这样子你进去收拾，以后赏赐好吃我们都给你留着。”
女孩子转了转大眼睛想了想还是摇头：“不去，我不喜欢听他骂大小姐。”
女佣们急忙捂住她的嘴小声说道：“别在这里提起大小姐。少爷会不高兴的。”
女孩子点了点头。她们才放开她。
女佣们继续哄道：“朵朵，求你了。只要你肯答应，以后你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女孩子眼睛亮了亮：“真的？”
女佣们点点头。
女孩子伸出小拇指：“拉个勾。”
女佣们看着她孩子气的行为无奈拉了一下。
女孩子笑了：“盖章了。以后我让你们帮忙你们可别不承认。”
女佣们纷纷摇头：“不会的。”
褚岁安房间里传出他的怒喝声：“人都死了是吧，滚进来。”
女佣们推着女孩子。
女孩子有些不满，进去之前还敲了下门。
褚岁安看见来人愣了一下，依然脸色不善：“还不快滚进来收拾。”
女孩子看着满屋狼藉有些不满：“少爷，能滚的是屎壳郎，我是人。”
褚岁安骂道：“陈朵朵，你还学会插嘴了。”
陈朵朵蹲下去捡起摔在地上的东西，看见好几个摔碎的花瓶有些心疼，这些都是钱呀。
褚岁安看着她慢吞吞的样子语气恶劣道：“其他人都死了。怎么只有你一个。”
陈朵朵好声好气道：“花姐要去厨房帮忙，小翠要喂鱼，春春要浇花，只有我有空。”
然后小声嘟囔，“你以为我很想来。”
褚岁安没听见，只是哼了一声，看着她捡起花瓶碎片喝道：“蠢货，不会用扫把扫。”
陈朵朵有些生气，忍了忍点头：“是的，我这就出去拿扫把。”
褚岁安盯了她一会，随即说道：“放着吧，让别人来弄。笨手笨脚的，你去厨房给我端碗甜汤。”
陈朵朵有些高兴。急忙点了点头：“我这就去。”
今天厨房有甜汤。欧耶，她又有口福了。每次厨房煮甜汤都会煮一大锅，少爷吃一碗就腻了。剩下的都让倒了。 其实她们都会偷偷留着分享。
说完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褚岁安看着她一蹦一蹦的背影心里的烦躁少了一些。
陈朵朵出门的时候差点撞上了唐梦华。她恭敬地弯腰：“夫人好。”
唐梦华没有理会她。径直走进房间。
陈朵朵耸耸肩高兴地朝着厨房走去。
唐梦华看着满屋狼藉有些恼怒：“刚才那个女佣怎么没有打扫。”
褚岁安漫不经心道：“我饿了，让她去拿碗甜汤，这里让别人打扫吧，她笨手笨脚的。”
唐梦华回想起那个女佣的样貌。个子小小的，扎了个丸子头，头很圆，低着看不清长相，皮肤倒是很白。想到这她的眼神不禁沉了几分。
褚岁安摆弄着轮椅说道：“母亲，你有什么事。”
唐梦华回神，走到他身后，握着轮椅叹了一声：“岁安，你今天过激了。你不该激怒她的。你父亲和爷爷都是向着她的。”
褚岁安怒了：“褚丰年那个贱女人，她今天羞辱你，我不会放过她的。”
“小声点，别让你父亲听到了，他会不高兴，妈妈没事，她讽刺我们母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要沉得住气，她很快就嫁去秦家了，你就忍忍吧。” 唐梦华安慰他。
褚岁安锤着双腿说道：“一想到我的腿，我就恨不得杀了她。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母亲，你的仇我也会替你报。”
唐梦华蹲下，拉住他捶打的手说道：“岁安，别激动。我知道你恨她，但她毕竟是你的姐姐。你的腿，妈妈一定会治好。在褚家，我们母子的身份低微，很多事情忍一下就过去了。你姐姐她从小娇生惯养。妈妈是吃苦过来的，受点气无所谓。你父亲看似怒她，其实很疼你姐姐的。听妈妈的，别跟你姐姐作对。”
褚岁安阴着脸，没有说话。
唐梦华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今天你姐姐出事跟你没有关系吧。”
褚岁安沉着脸摇了摇头：“不是我做的。”
唐梦华松了一口气：“幸好。你要记住，你姐出嫁之前你都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母子的地位本身就岌岌可危。要是你姐出事了，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我们做的。等她出嫁了，褚家她也不会经常回来。碍不着我们什么事。妈也知道你委屈。这是我们的命。我们命贱怨不得人。”
褚岁安冷嗤：“贱？呵。母亲，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看不起我们的人都仰视我们。”
唐梦华叹了口气：“我不求过什么大富大贵的生活。只要能呆在你父亲和你身边就足够了。看着你结婚生子就满足了。”
褚岁安脸色僵硬。
唐梦华意识到戳中他痛脚，急忙说道：“妈不是那个意思。你最近康复做得怎么样，真的没有一点效果吗？”
褚岁安闷闷地说道：“没有。”
唐梦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慢慢来，一定会康复的。”
褚岁安点点头，心中对褚丰年的恨意更深了。
唐梦华突然说道：“你爷爷有意让你和徐家结亲。妈想问一下你的意思。”
褚岁安脸色不耐：“我现在这样子就别去祸害别人了。”
唐梦华起身，心疼地抱住他红了眼眶：“都怪妈没有照顾好你。你不愿意，妈妈就算得罪你爷爷也给你拒绝。”
褚岁安脸色僵硬，片刻开口：“母亲，你安排我见见徐小姐吧。”
唐梦华满意地点头，开心地笑道：“岁安，你不用自卑，徐小姐人我见过，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她不在意你的腿。算了，你不用为了妈妈勉强。”
褚岁安低声道：“母亲，你安排吧。我这样子，娶谁都一样。”
唐梦华没再说什么。安慰了几句就离开了。
她离开后，陈朵朵才端着甜汤进来。
褚岁安有些恼怒，喝道：“你掉水槽了，这么久才爬起来。”
陈朵朵翻了个白眼，好声好气道：“我见夫人与你有话谈，不敢来打扰。”
褚岁安指责道：“你就不会敲门问一下。”
陈朵朵觉得他发脾气有些莫名其妙，碍于他的怒气还是低头认错：“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会准时拿上来。”
褚岁安很烦，摆手说道：“倒了吧，我不吃了，没心情。”
陈朵朵点头：“是的。”
说完就转身离开。
褚岁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怒气又上来了，想随手操起件东西扔，手摸空，已经没有东西给他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