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霰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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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舰队在不断地靠近明军的环形圆月阵。
经过一轮齐射后，明军阵形中面对西班牙舰队的二十几艘舰船损失惨重。
而西班牙舰队依然不断靠近，试图将这二十几艘明军舰船组成的阵形彻底击破。
随着双方舰队越来越近，已经相距不到五百米。
但双方舰队在你追我赶中，渐渐地离新月城港口越来越近。
双方就像一个旋涡一样在新月城港口外的海域不断旋转。
以明军舰队为中心，西班牙舰队围绕着明军舰队转动着。
而明军舰队似乎为了极力躲避西班牙舰队的追击，不断地旋转着向新月城的方向移动。
西班牙舰队则紧随其后，也不断随着明军舰队移动着。
很快双方舰队已经接近了新月城港口外的海湾。
明军舰队依旧不断躲避着。
眼看着就要被海湾入口处的突出部卡住。
西班牙舰队则突然加速，似乎是要将明军舰队逼进死角。
这时，明军舰队在西班牙舰队的逼迫下。
原本保持着环形旋转的舰队阵形，突然间速度降低。
各舰之间原本保持着固定的距离，现在则变得有些散乱。
西班牙舰队加速逼近的舰队则继续逼近过来。
忽然，明军舰队中靠近西班牙舰队的二十多艘战舰突然开火。
轰轰轰地炮声不断在海湾入口处响起。
三百多发炮弹呼啸着冲向西班牙舰队。
而此时，西班牙舰队距离明军舰队已经不足三百米。
并且距离上次开炮才过了三分钟，所有的舰炮都在清理炮膛，装填火药。
被明军突然的火炮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瞬间一发发实心的炮弹落在了西班牙战舰上。
不到三百米的距离上，几乎全部命中。
一时间，西班牙舰队中摧枯拉朽的声音不断响起。
夹杂着船员和水手被击中后的惨叫声。
虽然炮弹数量没有西班牙舰队多，但由于距离太近使得这次舰炮攻击的命中率非常之高。
所以经过这一轮炮击后，再加上之前也被命中不少炮弹，西班牙舰队的损失已经超过了之前明军舰队的损失。
在遭到炮击后，西班牙舰队中一片叫喊声，正在加紧修补被命中的地方。
几乎每艘西班牙战舰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尤其是甲板和侧舷。
此时，原本在船舱中躲避炮击的船员和水手们纷纷冲出来，加紧抢修受损部位。
而原本加速前进的西班牙舰队则渐渐减速慢了下来。
因为很多船只的桅杆也被夹杂在实心弹中的链弹割裂。
导致有不少舰船动力不足。
为了保持舰队的队形，只能将其它战舰的速度也降下来。
但让西班牙舰队没有想到的是，明军舰队中又响起了一阵阵火炮声。
距离西班牙舰队距离最近的二十几艘明军舰船又开始了一轮炮火攻击。
而在西班牙战舰上正在紧急管损的水手和船员们则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他们完全无法理解，刚刚射击完的明军战舰是如何这么快时间之内进行第二轮炮击的。
难道他们不需要清理炮膛，不需要装填火药和炮弹吗？
当这些西班牙水手和船员还在疑惑中时，一发发炮弹已经砸了过来。
又是一片摧枯拉朽的声音，但最多的还是人的惨叫声。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这轮开炮的明军战舰并不是上一轮开炮的那一批。
而是第二批明军战舰。
上一轮火炮射击后，明军舰队所在的海域中就到处是火炮射击后喷出的烟雾。
烟雾弥漫中，不断进行环形航行的明军舰队，已经将第一批开炮的二十多艘战舰旋转到另一个方向。
此刻距离西班牙舰队最近的则是另一批明军战舰。
原本西班牙舰队一直死追着第一批明军战舰。
保持着同步的速度紧紧地贴在一个方向。
试图将这个部位先击溃，从而打破明军阵形。
这个思路其实非常正确，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但中间出现了一个变数，这个变数就是明军原本的航行轨迹和速度在海湾入海口的附近被强行改变了。
明军舰队在海湾入口附近遭到西班牙舰队的逼迫。
为了防止被卡在海湾入海口处的突出部。
只能降低速度，紧急转向。
但整个明军舰队的环形阵依旧在不停旋转。
只是旋转中不断移动的方向发生了改变。
原本从南往北移动变成了向西北方向偏转。
而西班牙舰队则在遭到第一轮炮击后，为了保持阵形不得不降低舰队的整体速度。
这样一来，一增一减之下，原来被西班牙舰队死死盯着的第一批舰船转到了东侧。
早就憋着一肚子火的明军舰队，一转过来就向着西班牙舰队倾泄着火力。
这次明军射击有一半的火炮使用了霰弹。
舰炮霰弹在两百米至三百米的距离上，对船体造成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对人的伤害却是几近残暴。
这些霰弹小的有葡萄大小，大的和核桃一般大。
击中人体甚至都留不下完整的尸体。
哪怕击中的是船体的甲板、侧舷或者是其它部位。
但由于现在的舰船几乎全部都是木质结构。
被霰弹击中后四散飞射的木屑也会对人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人体被这些霰弹溅起的木屑击中后，不一定会造成致命伤害。
但基本会失去行动能力。
而真正被霰弹直接击中的西班牙水手只有少数，大部分人都在听到炮声后，下意识地躲在了身边的隐蔽物后。
但能躲得了明军舰炮射出的霰弹，却很难保证不被霰弹击飞的木屑伤到。
这些四散横飞的木屑完全没有固定的轨迹和方向。
一轮炮击后，西班牙舰队中到处是不停呼喊的伤员。
在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中，西班牙舰队则依旧保持着和明军舰队的距离。
而此时明军则在旋转中躲过了海湾入口处的突击部。
继续保持着环状阵形旋转着向西边移动。
此时，西班牙舰队则处在了海湾入海口的位置。
而明军的环形舰队则处在了海湾入海口的外围。
除了位置发生了互换，双方的攻守之势也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