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又起事端挫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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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步出赌场,还没走几步路,只见一人驾着摩托车迎面疾驰而来,一见铁济堂赶紧停下车,直奔近前蹦出话:“铁大哥,原来你真在这里,可把你找到了。”
铁济堂认得他是青龙堂的兄弟阿梓,见他慌慌张张的便问:“阿梓,找我什么事?”
阿梓回话:“大哥被人打伤了。”
铁济堂心下关切,飞出一句:“怎么回事?”
阿梓说:“大概一个小时前吧,有个鸟人来堂部,指名要找你,大哥见他说话嚣张,就请他出去,哪知他就动起手来。大哥和他打,但打不过他。二哥见了也上前帮忙,二打一还是打不过那家伙,最后都被打伤了。那家伙走后,大哥就叫我和几个兄弟分头赶紧去找你,好让你知道,小心这人。”
铁济堂心感暖意,“谢谢你,阿梓。徐大哥和崔大哥伤得打紧吗?”
阿梓说:“其他地方都不打紧,就是手臂骨被拗折了。大哥伤的左手臂,二哥却是右手臂受伤。最可恨的是那家伙还说:什么飞龙会,就几条废虫,迟早都给人屠掉。”
铁济堂想不明这人是谁,一时问起:“这人是什么来头?”
阿梓说:“据二哥判断他应该是‘屠蛇帮’的人。”
铁济堂一转头朝夏东菊打话:“东菊,你去通知布鲁斯和莫莫,咱们立即赶回青龙堂。”
夏东菊应了声,正要转身往赌场去,却见关狗子带着几个人往赌场这边走来,心头一喜,扯了下铁济堂,“济堂哥,你看那是谁?”
铁济堂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由喜出望外。
此时,关狗子自然也瞧见了铁济堂,但他却好像是有恃无恐并不惊慌,他停下脚步,对身旁一人说了些话。那人朝铁济堂横瞅一眼,阔步走过来。
阿梓拉了拉铁济堂的手臂,凑近他耳边说:“铁大哥,就是这家伙。”
那人在铁济堂面前停住,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满脸傲慢不屑,“你就是那个铁济堂?”
铁济堂并不认识此人,见他言语无礼,不答反问:“你就是那个家伙?”
那人怪眼一滚哼了声说:“年纪轻轻就这么狂傲无礼,以后那还得了。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道世界有多大。”
铁济堂学着他语气怼回:“年纪重重还这么狂傲无礼,以前岂不更不得了。不让你见识见识,你还以为世界只有你拳头那么小。”
那人气极反笑嘿嘿说:“好,好。那我就见识见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烂铜破铁的手段。”
铁济堂泰然而言:“我倒是要问清楚,你到青龙堂指名道姓找我,到底是为何事?”
那人冷冷一哼,“还记得高鹏吗?”
听得这话,铁济堂猛然想起,这个高鹏本是福建泉州人,四年前来到马尼拉开设武馆,也是个不安分的人,进赌场,逛窑子,爱惹是生非,结交的都是关狗子之类的无赖。
那年妈祖羽化庙会,高鹏伙同关狗子等人在天后宫旁搭了个擂台,挑战各方人士。放出话有谁打败他就可获得比索,不过挑战者先要缴纳1000比索上台费。一时各省各地好汉纷纷涌来,这些人不是为财就是为名,或者两者都有。这高鹏确实有些手段,三天里打败了许多前来挑战的好汉。
铁济堂师兄陆冲的一名好友被高鹏打成重伤,陆冲为好友出头,上台跟高鹏打,却也给他打伤。铁济堂和陆冲情谊最好,见师兄被打伤,就到天后宫找高鹏出气。
最后他在擂台上把高鹏打翻,让他当着台下各方好汉的面给陆冲赔礼道歉。此事过后,高鹏在马尼拉也就抬不起头,不久就离开了马尼拉。
好几年过去了铁济堂都忘了这事儿,没想到今天在美国又和这事扯上。眼前这人既提起高鹏,那定然是跟他有关系。
当下,铁济堂淡淡而说:“我本来早忘了,既然你提起,我就要问问这高鹏和你是什么关系?”
那人说:“高鹏是我的师弟,你打了他,就是打了我们南拳门的脸。今天我就给高师弟和南拳门一洗前辱。还有你好好记住,我叫何九重,承道上的朋友看得起给我起了个称号叫九霸王。今天你如果能在我手下挨得了十分钟,我就饶了你。”
铁济堂冷冷一笑,并不搭理他,目光如电却射向关狗子,“关大总管,我们的账先来算算。”
关狗子一接触他的目光不由打了个冷颤,吭吭两声吐出话:“铁……师叔,我可没欠你钱吧,哪来账算呢?”
铁济堂清风挂面,“这‘关公赌坊’是你的吧?”
关狗子眼珠打溜,“这个……是吧。”
铁济堂笑意如柳,“那就对了。我刚才在你赌场赢了十万美元,你赌场赔付不起,我正要找你要钱,没想到你就来了。”
关狗子哪信这回事,干笑几声说:“那真是恭喜铁师叔大发横财。不过现在赌场跟我没什么关系了,因为早些时候我把赌场卖给了别人。”
铁济堂悠悠然说:“关总管这几年才真是大发横财,那洛梅云苑是你买下来的吗?”
关狗子一听知道他话归正道,只得又吭吭两声说:“这个,这个,那是好得它的原主人关照,打了个好折扣,再加上一个朋友慷慨资助才买下来的。”
铁济堂目如朗星望着他,“是哪个朋友如此慷慨富有?”
关狗子被问得紧,一时捏不出个人来,连朝何九重递眼色。何九重本来也是瞧不起关狗子这样的人,但见铁济堂无视他的存在,早憋了一肚子火气。
这时儿,他重重哼了下,“铁济堂,我看还是先算我们的账吧。”
铁济堂轻轻一笑,“何先生,你我的账是陈年老账,我跟关总管的账是昨日新账,俗话说旧账难清,新账易结。等我结了新账,再算旧账,今天我是一定不会跑账的。”
何九重一脸自负,冷冷吐出句:“量你也跑不了。”
铁济堂又瞧向关狗子一转话题却问:“你师父在纽约吗?”
关狗子没想到他突然会问这个,愣了一愣回:“我师……师父不在这。你没和他联系吗?”
铁济堂说:“我若和他联系还问你干吗?我听说他来了纽约,所以才过来找他,你怎么说他不在这里?”
关狗子却说:“我师父三年前是来过纽约,不过又到别的地方去了。”
铁济堂探他话:“那他现今在哪?”
关狗子眼珠打了个滑溜说:“自从他离开纽约后我们就没再联系过,到底他现今在哪我也不清楚。”
铁济堂把脸一整,“我一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在撒谎。我再问你一句,当初你师父离开纽约后又往哪去了?”
关狗子整出一副老实样,“当时他和夏老板一家去了加拿大多伦多。不过现在他还在不在那我就不知道了。”
铁济堂心下颇是诧异,“你说夏老板他们一家去了加拿大多伦多?”
关狗子扯起话:“是的,还是我亲自送他们去机场的。夏小姐也原谅了我,还赞我挺会办事。”说着偷偷瞄了铁济堂一眼,却见他神思不集,不禁心里暗暗窃喜。
铁济堂此时又陷入一阵迷茫,他本以为到了纽约就能找到夏仲达一家,没想却扑了个空。四天前温纳德说夏仲达三年前去了休斯敦,而现在关狗子却说他去了加拿大多伦多,到底谁的话是对的?温纳德应该不会对自己撒谎,但他并不确定夏仲达在哪;关狗子可能知道夏仲达的所在,但他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一时不由抬眼望向远处,内心既是茫然又有一份郁闷。
这当儿,威利斯和莫莫闻讯直奔了过来,后面跟着夏东菊。原来她见情况不妙,悄悄溜到赌场叫了两人出来。
赌客们和柯武锋、熊主管他们见有热闹看也跟着蜂拥而至。
何九重是个十分自负而高傲的人,见铁济堂好整以暇一点也不把他放眼里,早已怒火中烧,又见来了一伙人,以为是其帮手,气得鼻孔生烟,开始发飙:“铁济堂,就算你把铁门五虎全叫来,我也不怕。今天不把你打趴在地上,我就不姓何。”说着跨步上前提起拳头如流星般击向铁济堂面门。
铁济堂往左侧移退一步,抛出句:“我劝你别动手,否则南拳门的脸又要丢多一次。”
何九重嘿嘿冷笑一声,“怕你没这能耐。” 随即一个飞身跃起,一脚奔雷般踢向他的胸膛。
铁济堂一闪避开。何九重旋身一个扫堂腿劈出,铁济堂又是轻巧躲过。
两人一来一往斗了起来,一个刚猛,一个柔韧。何九重像头下山猛虎,出拳如风,沉猛有力,大有力拔山兮的气势。然而无论他出拳有多快多猛多狠多刁,到了铁济堂面前就像铜球遇上棉花,毫无着力之处,铁济堂或快或慢总能在最佳时机出手把他的拳势一一封灭。
打到最后,何九重越打越是心惊,这才相信关狗子的话是对的。关狗子之前曾对他说过,铁门五虎,以他师父乔力最了得,但乔力和铁济堂比却是远差着一截。要和铁济堂打,最好是纠集几个好手以多打一,胜算才大。当时他却嗤之以鼻:区区一个铁济堂他三拳两脚就能摆平。而现在他才知道骑虎难下的滋味,打没法打退又搁不下面子,他平生打过无数架,以这次打得最为窝囊。
两人斗了不多久,铁济堂已基本摸清对手的拳路,再缠下去已无必要。趁着何九重一拳奔来,他闪电出手,一引一截一拗,“咔擦”一声,何九重的右手臂骨已从中折裂。
铁济堂跟他无怨无仇,本不想下这重手,只是怪他重手伤了徐大飞和崔世安两人,这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他却也手下留情,没有狠下毒手摧毁性断其臂骨。
何九重以左手托住右手,忍痛退出几步,如野兽般觑着铁济堂,那眼神又惊又怒又羞又恨。
铁济堂心里突然隐隐生出一丝不忍,嘴上却说:“你无端伤了徐大哥和崔大哥的手臂,本想要废了你的手,看在同胞的面上,姑且略施薄惩。你们走吧。”
何九重恨牙一咬,甩下话:“新仇旧怨,这笔账往后再找你算。”说完,转身独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