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技能老牛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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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珏看她实在好奇的紧，就大方的把剑递过去。“器”一落在乔凌手中，再次化作精美的耳饰。

乔凌目瞪口呆，拿着耳饰翻来覆去看，也没能找出机关暗扣。

李珏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倒是升起好奇，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不知阴阳师为何物？且少年的心思全然写在脸上，一副不谙世事的纯白样，难道是哪家藏起来的底牌？

反正闲着没事，就当说话消遣，李珏道：“小郎君想不想知道这是何物？”

乔凌拱手一礼：“请阁下赐教。”

于是李珏就在少年竖起耳朵，正色聆听中娓娓道来：“史书记载，千年前有位身受重伤的仙人误来人间，被一名牧童所救，细心照顾，仙人伤势很快就痊愈。作为答谢，也为了断因果，仙人赠予牧童一枚仙丹，传说服用可以脱离凡胎，飞升仙界与天同寿。”

乔凌忍不住打断：“仙人身受重伤，有这种好东西他自个儿为何不用？”

“传说列传，你管他有没有逻辑。”李珏这话让乔凌哑口无言，只好听他继续胡诌：“牧童心善，将仙丹分作八份，想跟父母兄弟一同长生，谁知那丹药一经分割，立刻化作八道流光直冲云霄，引动天象，据说下了整整三年大雨。

风雨停歇，有人无意间看见漂浮在天空中的光，这些光被称作灵气。

有大贤者发现丹府可以吸纳灵气，阴阳师从而诞生。从召唤出来的器作类别，可分为攻伐道、神御道和玄奇道。具体的有剑士、刀客，医师、乐者、文士、御兽师等等。”

乔凌掠过狗屁不通的传说，将剩下的情报消化完，低头看着手中的耳饰，喃喃道：“那这些，有什么用？”

“用处啊，可多了去。”李珏一招手，耳饰飞回手中，化作一柄长剑：“如你所见，我领悟的是剑，主攻伐，作用在战场，一人可抵一支精兵。

运气好若能凝出道胚，种下道种，说不定还能领悟传说中的天剑。”

就这？乔凌绷着脸，不太能懂武者的逻辑，在她看来得到天下第一的名号又能如何，还能长出翅膀，日天日地？不过这话她识趣的没有说出口，全当是男人才懂得浪漫。

想着想着，忽然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问道：“敢问林侠士，如今外面世道如何？”

“小郎君莫不是哪位隐士的高徒？身在桃花源，不知外面人间愁苦？”李珏看向她，笑的意味深长：“从武王伐纣至今，天下分分合合，就没个消停日子。只说近三十年，尚灭国后，军阀割据自立，花费二十年时间从原来的七国打的只剩三国。这三国分别是北方齐国，南方楚国和西方梁国。当然，还有其他势力，不过都不值一提。”

虽说早有准备，只是真当确定身在乱世，乔凌依旧忍不住扶额长叹，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该如何生存？

李珏看出她的郁闷，不由笑起来：“乔郎君怎么认定自个儿不是阴阳师？除去走攻伐道的，其实有不少是如你这般的书生学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试试？”

乔凌点点头：“有劳阁下。”她其实也很好奇。

这间柴房四面是墙，唯有头顶的天窗可以看见蔚蓝的天空。

李珏捏捏她紧绷的肩膀，温和笑道：“放松身体，摒除杂念，试试能否看到空中的光点，如果能，就尝试把光芒收入丹府。”

乔凌说能看见，照着一一做了。

李珏诧异的扬眉，原本已经做好失败的准备，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于是他继续说：“想象平日喜欢的东西，琴棋书画、金银首饰、宝石古玩皆可，唤出你的‘器’。”

乔凌纳闷的问：“不是该想要走的路子？”

“那玩意儿太过飘渺虚妄，刚开始不用去考虑。”李珏眨眨眼，微笑着说：“谁告诉你拿刀拿剑的就一定是剑士刀客？我曾见过一名用刀的江湖人，是位非常着名的殇医。

人心易变，没有人能够一次就领悟出道。”青年的声音低沉下来：“就说我，修的是剑，充其量只有雏形，还是一捅即破的那种。慢慢来吧，想要真正有所明悟，得先丰富阅历，打磨出道胚，再凝结出道种，待到花开之时才能算真正圆满。”

听他这么说，乔凌心就凉了半截，无语道：“这么麻烦，世上真有人能够做到道心圆满？”

“至少我闻所未闻。别说道心圆满，就说能够凝结道种的不过一掌之数。绝大多数人一辈子止步在道胚阶段。这种事啊得靠机缘，多想无益。”

他拍拍乔玲肩凌，让其继续，乔凌干脆闭上眼，把选择权交给内心。

摒除杂念，心缓缓沉淀下来，好似置身于一种望我境界。声音逐渐远去，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边徒然传来如泉水般清悦的琴声，琴声化作一头凤凰，舒展羽翼，落下大片大片金光，一架七弦琴从光中诞生。

心脏因那琴砰然跳动。

就是它！

乔凌伸手一拨，琴出现在手中。

“乐者啊！”李珏眯起眸子，点头道：“不错，看来你适合走神御道，很符合气质。”

神御道便是如医、乐、卜筮这等防御辅助的道。这里特提一句，除了攻伐和神御，如御兽、幻面……其余的道统称玄奇道。

“只是……。”他狐疑的打量乔凌：“凤为雄，凰为雌，我以为乔小郎君唤出来的该是凤而非凰。”

乔凌也是极欢喜的，闻言面不改色的道：“或许我内心是个女子呢。”

李珏一噎，竟然无言以对，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道：“我的剑叫龙渊，它叫什么？”

乔凌轻抚琴上的凤首，沉吟片刻：“就叫做凤吟，凤吟琴。”

她拨动琴弦，果真有凤凰鸣吟之音：“我该怎么将琴化作耳饰？”

“这是你的器，你想让它变成什么样就能变成什么样。”

乔凌听了伸手一点，琴立刻化做一根简洁的凤头木簪。

她把玩着簪子，一脸好奇：“剑可攻可守能用来杀敌，琴该如何使用？

青年的眉眼染上一丝笑意，耐心的解释道：“乐可以增强友军士气。打个比方，两军交战，如果连日攻城不下，我军缺粮断水，兵卒士气低迷。强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坚守，等粮食耗尽就是死路一条。

此时，守成的将领决定破釜沉舟决一死战，若有一名乐者相助，以激昂的曲调来激发兵卒视死如归的共鸣，便可化不利为有利，扭转局势。

要是乐者跟擅长卜筮的阴阳师合作，守可排兵布阵，布下迷障；攻可抢夺先机，决胜于千里之外。

哪位军阀手下只要有这两类人，便可成为割据一方的大诸侯。”他一指门外道：“现在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催眠外面两条看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