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混沌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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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后，宁澜跟着陆晓手中的光束望去，身后的奚依霜也好奇的看了一眼，被那些突然出现的‘人脸’吓得惊呼一声。其他的工作人员也跟着一激灵，纷纷询问怎么了。
“这、这里是不是有点诡异啊，我有点头疼。”奚依霜深吸一口气：“我们不会走到什么不该来的地方了吧……”
教练也有些头疼揉着脑袋：“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吧，感觉这里空气不太好。”
陆晓捂着口鼻，还在举着手电筒观察四周的几尊石像。
她记得那年在这里晕倒时，她也做了许多梦，只是记不清内容，还摔碎了那枚郑雯璎赠送的玉笛。
经过陆晓提醒，宁澜也跟着陷入回忆，即使她们两人所处世界不同，可毕竟只是细微选择变化不同，宁澜也揉着脑袋，觉得这里有些熟悉。
除了熟悉外，她还有种莫名的愤怒跟失望。
宁澜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服：‘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回忆都逐渐清晰，伴随而来的还有痛苦，尤其是曾在这里晕倒过的陆晓——不如说，曾在这里因无意间触碰了混沌记忆而死亡过的陆晓。
脑袋发胀，几个工作人员也觉得感觉有些奇怪，再次提醒几人原路返回。
陆晓也有那种熟悉的感觉：无法呼吸、胸口发涨，头痛欲裂且脑海里出现各种声音……
“陆晓，你这样是错误的。”这是毫无感情的机械声。
“你这样违背了规则的运行，你不能坚持待在这里……”
“你该放下过去，放下那些人，重新轮回。”
“你真的要选择这个办法，哪怕生生世世都会重复在这里吗？”声音有了起伏变化，陆晓看不清对方的脸。
场面一换，陆晓仿佛身处云端却踩在地面上，而面前的小女孩，她仍看不清。
“师父，你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个名字，是因为你叫无念吗？”
“师父，你为什么要把这个交给我？这不是你的法器吗……”
梦境中，她举着一柄拂尘向前递着，随后陆晓又听见自己的声音毫无感情起伏，只有淡然：“无妨，这物件对为师来说毫无意义，只有赠予你，它才有拯救他人的作用。”
场面再度转换，随后出现的是她和颜子奉共饮的场面，再一转，又是她跟苏婉对决的画面；再一变，出现的却是自己躺在郑雯璎怀里的画面……此后，画面越来越快。
现代、古代和不知名的场景不停交织出现，宛如一面面镜子；一瞬，陆晓脑海里出现无数面镜子破碎、瓦解又分裂成新的场景。
大脑发胀，陆晓直接抱着脑袋痛苦地蹲在地面上。
而此时宁澜也因为‘故地重游’而出现了当年陆晓所见的画面，才缓过神，就发现一堆人围着几乎昏倒的陆晓，她脸色苍白，只是捂着头蜷缩在一起。
在发觉陆晓痛苦低吟的时候，工作人员就立马停止了拍摄赶忙把近乎昏迷的陆晓驮起原路返回。
看到宁澜表情变幻，似乎也像是身体不适，奚依霜也跟着搀着她的手臂向外走。所有人都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而众人不知道是，在他们正向外赶得那刻，身后的闭目、半张眼睛或睁大双眼的石像忽然转动眼珠，目光一齐看向了几人离开的方位后又各自对望后立马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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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想起来了吗。”
“不清楚，但它做的那些事都违背了空间站的规矩，干扰了太多它不该插手的事情。”
“但我们不也抓不到它。”
“是如此，只是当初就不该让它来当工作人员，也不该可怜它给了这个机会让它还干涉了别的世界，还利用bug救了自己好几次。”
“但的确它那时任务都完成的很好，很多濒临瓦解的世界也被修复。”
“……但是现在被它救回来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有了以前的记忆，再这么下去会乱了套。”
“可是陆晓也答应我们了，不会让出了恢复记忆以外的人知道这个消息，你看，这几个人只要不乱说就没事，也不会伤及性命……”
“你到底是哪一派的？”
“果然不该只把它当成一串简单的数据bug。”
看着面前大屏幕里扛着陆晓的画面，此人捏紧了手里那个破损不堪的手机啧了一声：“真棘手，如果陆晓想起了全部的事，恐怕又要开始轮回了。”
“六世了，它怎么又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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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陆晓四周一片混沌，像是处在一片纯白的世界中，天空中漂浮着不同的镜面上下跳跃，每个镜面里的世界都在变化，可这些人都拥有同一张脸，上面分明都是自己，可着装、环境都不同。
瞥见熟悉的一幕，陆晓上前一步。
“我在道观的日子吗？”陆晓想要伸手去摸，却发现面前的镜子被自己穿透消散。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来回翻转后收回，那消散的位置又重新组合成刚才的画面。
这里还有四面‘镜子’。
陆晓也跟着凑近后皱起眉观察着，瞥到熟悉的画面，她指着镜子：“这不是……我在上一世失业的世界吗？”
转身，陆晓看向其它三面镜子。
里面的画面有些陌生，人物却都是自己曾见过的面孔，带着好奇，陆晓正想要凑近观看时混沌中忽然出现一张人脸凑近，不停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像是从遥远的山谷中传来久久回响。
“陆晓，陆晓？”
画面随着她睁开眼之后消散，陆晓看着面前的宁澜愣神了许久。
“我这是在哪？”
被扶着起身，她才从宁澜口中得知，看她晕倒，节目组吓得怕她是中毒或者氧气不够，直接把人拉到了最近的医院，只是一检查什么事情都没。
宁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感觉怎么样，是头疼吗？”
言外之意是问她是不是因为过去的记忆。
摇头，陆晓一脸严肃：“是……也不是，跟上次不太一样，又出现了很多画面。”他面露苦色，回忆着还没来得及看到的画面：“我觉得，恐怕我看到了好几个……世界。”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看见呢？这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