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摇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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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紧，陆晓躲开宁澜的上目线。
她觉得，心跳不太合适出现在两人独处的时间，会太明显。
陆晓有些磕巴：“因为我除了是你的追求者还是关心你的小粉丝，现在要督促你早点睡觉。”
虽说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关闭浏览页面跟电脑的动作一气呵成，可耳朵明显泛红。
“你平时熬的夜不少了，有个早睡的机会还不珍惜。”
“那你要一起睡吗。”
大概这辈子，宁澜的点数全用在了演技和装傻充愣上。
陆晓深吸：“我把视频剪下。”
“那我等你睡了再睡。”
她震惊立即追问：“你等我干什么。”
“我还有别的事要做，你先早点睡。”
“你刚说不要熬夜——小粉丝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宁澜笑眯眯坐在床边撑着手，反正她今天的目的也达成了一半。
这话听着烫耳朵，她手一颤：“宁老师的话今天格外多，这么兴奋是因为明天没有通告吗，不如我帮你看看接下来的安排好了。”
听见沉默，陆晓余光看她眼神乱瞟，看来这句话有震慑作用。
拗不过陆晓，她只好先躺下。
望着陆晓侧脸片刻，翻身背对着她时电脑前的人也才松了口气，然而剪辑界面的内容毫无进度。
想起今天一起吃饭的场景，想起对方长辈说的话。
也许陆晓也跟自己一样是个孤独的人吗，没有父母关心，自己一直没什么同龄人能去交流。
当时只有xL会听她说些毫无意义的吐槽，又出现在自己身边就为她做了那么多。
虽说是陆晓有意接近，但得知结果那一刻，她竟然没想象中的排斥。
宁澜想，或许的确对作为xL的陆晓，以及现在的人抱有好感。
可这份好感是喜欢还是害怕失去这份好？能做到像陆晓对待自己那样看待对方吗。
如果不能，就不该为了一时自私跟害怕失去而冲动。
飘过各种迷茫跟纠结，想起陆晓早早就自称喜欢她，宁澜皱起眉。
原来早熟不只指心理成熟，还包括能装的很平静这方面？
拖到凌晨，陆晓看见宁澜还没休息，似乎是铁了心要跟她一起‘彻夜长谈’。
无奈关上电脑，陆晓俯视床上发呆的人：“你真有那么多问题想问我吗。”
知道自己的要求陆晓向来不会拒绝，宁澜狠狠点头。
陆晓从来没觉得，有天躺在自己床上也是一件这么煎熬的事。
视线无处安放，她唯有看着宁澜的眼睛。
她笑着开口：“不是要问我问题吗？”
宁澜强装镇定：“还以为你不会同意。”
看她支支吾吾没提问，陆晓继续：“我不逼你，但我需要一个答案，哪怕你不清楚对我的感情，试一试我也不介意。”
“那样对你不公平。”
陆晓枕着手臂：“我也没那么在意。”
宁澜嘀咕着：“但我会介意。”
“我没谈过恋爱。”
说到这里，宁澜忽然想起什么来了兴致：“你不是说过，你有过恋爱经历吗，要不跟我讲讲好了，我还没跟同龄人聊过这些。”
话锋一转，陆晓生无可恋：“如果你想听的话。”
看宁澜点头，她继续：“我们很小就认识了。”
听到这句，宁澜扫了眼陆晓的表情。
“她身上有许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但是那个时候我只是把她当成小孩子，会讲很多道理，希望她能开心长大，觉得是个很可爱的小妹妹，还很听话。”
说这段话时她看到陆晓挂着笑容的嘴角，忍下心里泛酸的情绪装作无事，示意她继续。
毕竟她可是得过奖的影后。
陆晓尽量讲得简单：“十几岁时因为一场意外我们分开了，她失去了家人，我被迫离开家去习武，防身。”
“那时通讯不发达，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发生在发身上的那场事故，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每天对她都很愧疚。”
“我以为她跟我的朋友在一场大火中中去世了。我被送去一个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的地方——你可以当成一个故事听——接着我还改变了身份跟性格，装成男孩子。”
听到这里，宁澜扯上陆晓袖子格外震惊：“真的？”
“不然我为什么会那么多武术呢。后来因为那里不安全我就被送走了。”
“于是我又碰到一个跟她很像的人，其实那就是她。她换了个身份出现，但那时我因为生病分不清长相，又以为她死了才没认出。”
“我只以为她们很相似。后来她说喜欢我，或许我也对她有好感只是不敢面对，因为有很多事情不得不做，我怕波及对方，不停逃避。现在想想只是自己的问题，后来一些意外，我意识到对方的重要性时已经来不及了……”
听到的这里，宁澜她看陆晓表情寂寥。
“嗯，她已经不在了。”
她没想到背后不是一段丰富的感情经历，反而是天人两隔的悲剧。
陆晓默默握着宁澜的手。
或者说，你就在我面前，只是那时的我们不在了。
心情跟着沉重，她看陆晓的表情多了份心疼。
只是面前的人还噙着笑：“你不用这个表情，我没事。”
这句话并没让宁澜信服，她回握：“起码那段经历是属于你跟那个女生。”
感受到对方在陆晓这里很重要，她也知道在生死面前，任何话都没有足够的安抚力量。
“你不用安慰我。”陆晓盯着宁澜的手，又看向她的眼睛。
“我现在很知足了，经过那件事让我知道了喜欢和爱对的意义，虽然结果不尽人意。”
“是我造成了她的死。”
眸子暗了暗，陆晓尽量让自己不去影响到对方。
她看着宁澜忽而笑了：“因为我想，无论她去哪儿，我都会去找到她。”
“或许有一天她会想起来，如果有那一天的话。”陆晓轻笑：“不过没关系，如果没有，我会等她。”
这些话宁澜没听懂。
背台灯的光打在陆晓脸上，一半脸颊在暖光下衬得坚韧几分，可她却些忐忑起来。
那对自己的呢？这种感情能比得上因为死亡分开的刻骨铭心吗。
“我现在有你，你在我心中跟她一样重要。”
她没勇气再问别的，即便陆晓这么说，她还是觉得对于自己这段感情，是无法比得上这经历的。
“没想到宁老板留我下来就是为了听这些。”
“你不用担心上一段经历是否会影响我，因为我说了，在我心里你跟她一样重要。”
“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宁澜回神：“什么？”
陆晓凑近几分：“要和我在一起吗。”
她跟着后退：“凑那么近干什么？”
陆晓含着笑意：“宁老师害羞了吗，明明自己非要留我。”
“别胡说。”
宁澜被盯得不自在。
陆晓逼近：“老实说，我本来以为你是直女来着。”
这话她听了太多次了，想到某个群又想起那些帖子——她及时打住。
听出几分笑意，宁澜清了清嗓子：“我不过是没谈恋爱专心工作而已。”
“是吗。”陆晓啧了几声：“如果我没记错，宁老师还是有不少绯闻对象的……”
看她张嘴刚报出几个人名，她就伸手堵住：“不，这是无奈之举，公司的安排以及无妄之灾，跟我没关系，我才是受害者。”
发现她红着脸辩解，陆晓被可爱到。没忍住伸手把人揽在了怀里：“谢谢你，宁澜。”
脑袋突然埋在对方胸口，呼吸间是对方身上的淡淡香味。
听着陆晓心跳声，她有种自己心跳也跟着加快的错觉。
陆晓伸手环住她：“哪怕作为你只是拿我当朋友，作为我喜欢的偶像，我也很感谢你。”
“没有你，或许我也不会想过去做那么多，活成自己。”
听到这里，宁澜垂在攥起对方的睡衣。
她抬起头：“你知道吗，其实对我来说，你能作为xL出现，已经很幸运了。”
“什么？”
一低头，宁澜那双眸子亮亮的望着自己，笑得恬静，像藏了很多话。
却不想在她正要追问时对方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