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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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澜报考的是所国内出名的电影学院。
握着鼠标，陆晓拿起水杯抿了一口，今年她也报了这个城市附近的大学。
主持人祝贺一番转身采访一旁的男主角，敲着玻璃杯的陆晓面色冷了下来，男主角还算帅气，身形高挑，只是发型对她来说过于老土罢了。
只是光看两个人穿着同款西装校服，她竟然会不爽下意识啧了一声。
当时出演校园偶像剧的消息一出来，不少粉丝都带着不满，对比电影还是差了些水准，许多人都猜测是为了转变童星的大众印象。
除了这个原因，她更怀疑是因为宁澜背后的青永娱乐公司开始走下坡路。
说是不想看见吻戏，只不过是她不想看见宁澜跟男人的亲密戏夸张的说法罢了。
可这还只是开始，她明白。
目前这个公司只有宁澜一位拿得出手的艺人，而在对外宣布因学业暂休的一年里也有了许多变化，除了开始频繁接代言，也开始涉及电视剧，之前也因为备考客串一部电影还被议论很久，之后公司又替宁澜接了许多不知名的代言，商务跟资源的质量都开始变差。
这些倒没什么，可据说公司靠宁澜这钱不说，却因为未成年的原因克扣她的分成。再这么下去，只会损耗她在大众视野里的知名度跟可信度浪费她的演技。
从宁澜六岁出道至今，十七岁一共出演过四部电影都展示了稳定的演技，甚至还在进步。在客串灾难片里都能有不输给知名演员的表现，大多数的人都对啊都有了一定的认知度，更不别说各种电视剧的客串，在观众视野里也算频繁。
十七岁能有这样的成就，放在陆晓那个时代如果可以稳打稳扎研究演戏，迈向影后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还缺一个机会。
难不成，她需要有钱到可以签下宁澜？
瞥了眼画面里的两人，她紧皱眉头，手上开始搜索有关这方面的知识。
网页上的知识、高额的费用跟无数的规则让她头痛时，陆晓才想起她一时冲动的想法有多么天马行空。
她不是有钱娱乐公司老板的后代，更不是什么企业老总的女儿，靠自己吗？
“陆晓，你怎么这个表情，谁欠你钱了？”陆吉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端着泡面。
抬头面色恢复：“又不敲门，我说了几次了。”
“诶，我敲了半天，是你自己没听见好吧……”
两人互不相让的争论，陆晓关上了页面按下关机键。
如果是靠自己的话，她必须抓紧行动起来，仅靠她一个人弄些资产根本不够做到这些，她必须挣够足够的资金、了解足够多的相关知识。
刚打开软件，宁澜看着对方忽然显示下线的头像，想起xL的那些话。
自己真的能够通过性格吸引到粉丝吗，选择拍电视剧是正确的选择吗。
坐在车内，类似的想法充斥在宁澜脑海中，她只好索性什么都不想，望向窗外看着华北区随车身移动的夜景，还没褪去稚嫩的面庞略显疲惫。
暑假无法合法打工，陆晓提议跟陆吉随便转转，喊上几人一起旅游。
第一世别说有心情旅游，她连门都不想出。
可现在，没有战乱，没有危险，岂不是哪里都能去。
“你都要上大学了，我还在上初二。”周羽婕哭泣抱怨。
脸上一瞬的哀怨，在看到房间里一张张宁澜的海报时变得瞠目结舌。
“自从你要备考，我都没怎么来过你房间，怎么变成——这样了？”她哽住，看到陆晓电脑壁纸也是宁澜：“你比我想象的夸张。”
“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她了。”
“我都喜欢五年了。”陆晓回答的自然，转过椅子咬着吸管：“况且我俩半年能见一次吗？”
她起身把桌面上的书摆回书架上：“而且我的脸盲最近也不太稳定，还是认不清人。”
这么做，也只是怕她认不出郑雯璎。
虽然脑海里拥有对方的长相跟记忆，但面对真人时她总会记不清楚，如果不是经常看着宁澜的照片，恐怕也会认错。
仔细看着陆晓，周羽婕眸子一亮：“你背着我偷偷长高了？！”
“我每天吃鱼吃肉、各种蔬菜狂喝牛奶，疯狂午睡。”她坐在电脑前倚着靠背：“哪像你天天挑食。”
“这不科学，还有人按时午睡，还爱喝牛奶……还爱吃蔬菜？”
“你是不是偷偷去做了什么手术。”周羽婕瞳孔一震：“老实交代你现在多高。”
“165吧，我父母不低。”陆晓接话：“不如跟我每天晨跑锻炼。”
房间的健身器材十分全面，这阵仗把周羽婕吓到：“你一个女生，是准备练一身肌肉吗。”
“女生怎么不能一身肌肉了，是你没审美。说正事，我一开学就会忙起来，难得你我都有时间，跟我出去转转，哪里都行。”
“真羡慕你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能安排好。”周羽婕感叹，将饮料盒子扔进垃圾桶。
陆晓轻笑，见她这模样，周羽婕眼前一亮：“我想起来刚才想说什么了。”
“你陪我去漫展吧，我想出coS。”
想起初中大概是周羽婕最中二的阶段，陆晓沉默后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那走吧。”
不过几日，看着对方行李箱里装着进x的巨人利某尔的服装，陆晓挠挠脸。
不来这出她都忘了，周羽婕海岸是个疯狂二次元腐宅，上了大学后才收敛许多。
托人化好妆，陆晓默默修剪假发。
“嘿嘿嘿，不错不错，就是这样！”周羽婕看着陆晓满意点头：“不过这个表情，你再冷淡一点，诶对对对。”
“这个身高，这个身材，正好，正好！”
自拍过后，陆晓被迫跟着周羽婕在漫展上兜兜转转，还被不少人提议合照。
想起年份，陆晓记忆起，这还是个人人还算和平的年代，互联网还算短暂是片宁静之处，对骂还会先讲理试图说服对方，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博眼球内容。
“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面前两个看着十七八岁的女生满脸兴奋，陆晓一愣，思来想去尽量露出和蔼笑容：“某吧还是某博，或者bh号？”
想起她的发癫日常，陆晓提醒：“但我平时不怎么出cos的，只追星。”
“没事没事，您今天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看面前的cos双眼含泪，她眨眨眼感慨良多：“感觉二次元的钱也很好赚……”
“我听见你的喃喃自语了！！”周羽婕放下拿起周边的手。
安全回到酒店，陆晓摊在床上双眼无神：“再也不跟你逛漫展了。”
她差点忘了，当初被陪着对方逛街双腿险些走断支配的恐惧。
那是一种心灵上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