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叛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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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琉璃树下，杏花君神情激动地邀请史艳文过去疗伤，史艳文道了声谢后也没拒绝。
杏花君为史艳文运气一番，将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处理完，又递给史艳文一粒黑色药丸，只道：“调息一周之后再将药丹服下，你的内伤就能恢复五成。”
“多谢阁下仗义相助。”
“哎，免谢。”杏花君连忙伸手，直言道，“私人诊疗费五百两，请付现。”
“啊，这……”史艳文看了眼手中的药丸，突然觉得有些烫手，“史某……史某现在身上没钱……”
“我明白你现在处境困难，你可以先欠着没关系。”杏花君话音一转，陡然封了史艳文功体，见史艳文面露不解与警惕，当即解释道，“这段时间，史君子便留下来刷碗抵债吧！正巧我们刚吃完，还没洗。”
史艳文瞬间明白对方是借口将自己留在这里，不由劝道：“多谢先生好意，只是史某现在被武林万教追杀，只恐连累了先生。”
“叫我冥医就好。”杏花君转身向外走去，道，“你留下的痕迹我会处理，你先进去吧，有人要见你。”
史艳文也不再推辞，向着结界深处走去。
内中，一道清秀的绿色人影正背对着史艳文静立着，手中动作不停。虽看不清，仍能凭借声音推测出对方是在拭镜。
“先生，史某实在不方便久留。”史艳文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离开之后呢？史君子可能看透如今局势？”
“史某已有去处。”
“是九脉峰吧。”绿衫雅士转过身，缓缓说道，见史艳文神色瞬间变化，擦拭铜镜的动作终是一顿，却又很快恢复正常，“看来我之推测无误。”
史艳文无奈苦笑一声，心道自己果然是心神俱疲警觉性降低了不少，这么轻易就被诈了。
“如今你与藏镜人是武林焦点，你现在就逃往九脉峰，只会破坏俏如来……或者说，俏如来背后那人的计划。”绿衫雅士道，“不如就此旁观，亲眼见证失去那人所谓指点的俏如来如何在这混乱的局势中保全中原。”
这一刻史艳文想了很多。
史艳文在想眼前之人是何来历；在想这人为什么要帮自己；为何对方能知晓俏如来背后有人指点；为何要在指点前加上“所谓”二字；而俏如来又真如其所言失去了那人的指点？
诚然，俏如来确实需要历练，需要快速地成长起来。
史艳文攥紧了拳，越发疼惜。
“他没有一步一步慢慢来的机会，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出路，不能判断出温皇与那人的真正目的，在之后的挑战中，他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之后？”史艳文却是注意到了这个特殊的用词。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绿衫雅士放下铜镜，静静看着史艳文，道，“史君子，我名——孤鸿寄语·默苍离。”
西剑流校场之上，除了炎魔幻十郎与凛雪鸦、赤羽信之介之外，高层都在。
“师尊对流主的行为有什么想法？”鬼夜丸打破沉默，问道。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鬼夜丸偏过头，咬牙解释道：“徒弟只是觉得，けつや さま（月牙大人）死得有一些冤枉啊。”
“祭司不觉得流主过分了吗？”衣川紫也道，“连四天王的けつや さま都是这种下场，那我们……”
“kakikikuku（笑，你明天一定要赢啊，不然……）”
听得天海光流的担忧，邪马台笑连忙道：“放心！雷狩没了啸灵枪，兵器不趁手，俺没道理会输！”
“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复生。”柳生鬼哭突然道。
“你这是在质疑流主吗？”桐山守猛然转身，质问道。
邪马台笑也道：“俺觉得きこくする（鬼哭）说得没错，流主回来之后，大家都一直提心吊胆，日子过得不比以往舒坦。甚至连军师也……唉！”
“为了西剑流的霸业，这是必要的牺牲。”桐山守只道。
柳生鬼哭当即问道：“那也包含无理的对待吗？”
“对流主来说，我们到底算什么？”衣川紫撇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
“就算只有师尊，也能带领西剑流一统天下，根本就不需要……”
“住口！”桐山守立马喝止鬼夜丸，怒道，“对西剑流来说，忠诚就是一切！没了纪律，没了服从，缺了忠诚的西剑流还剩下什么？！全部退下！”
众人对视一眼，纵使心有不甘，仍是退下了，校场上便只剩下桐山守与柳生鬼哭。
“你还不走，是有事吗？”桐山守明知故问。
“你还认为炎魔是值得效忠的君王吗？”
“きこくする（鬼哭），小心你的言辞。”
“这次是けつや なみだ（月牙泪）和あかばね しんのすけ（赤羽信之介），下次呢？”柳生鬼哭直言道，“之前他甚至还伤了你！”
桐山守只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西剑流。”
校场之外，衣川紫等人的面色都非常难看。尽管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地步，桐山守仍是固执己见。
“あらし（岚），你要往哪里去？”见月牙岚转身便走，衣川紫连忙问道。
“我实在无法接受他那样对待兄长！”月牙岚攥紧了的手心已然出现丝丝血迹，月牙泪击杀宫本总司的任务失败被炎魔幻十郎处死之后，炎魔幻十郎见众人为其立碑，更是掀了坟直言失败者不配立冢，加之赤羽信之介因一个外人被囚禁，这无疑让月牙岚对炎魔幻十郎领导的西剑流更加失望。
回去之后月牙岚就收拾了月牙泪的骨灰离开了西剑流，他做不出背叛西剑流的事情，但他可以离开这个不再是他归属的地方。
次日炎魔幻十郎发现月牙岚叛离自然怒不可遏，一边要灵忍追杀，一边率着邪马台笑等人赶赴天允山，准备五方之战的第二场。
西剑流出战的是邪马台笑，中原一方则是兵器换为孤燕戟的雷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