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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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慈城在大离王朝的西南部，从玉京城过去，一路要经过五个大郡。
夜倾寒大致看过地图。但这个世界的地图，跟前世没法比。太过抽象，几座山、几条河，就能代表所有了。
看了等于没看。
不过，没关系，有吴铁山这个GpS，也不需要他操心。
走了两日，终于快离开第一个大郡了。望着日头渐落，夜倾寒猜测，可能要到两郡搭界的位置休息一晚再走了。
绕过前面那座小山，便是城池。
然而，刚来到山脚下，他们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夜倾寒把头探出车厢，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这群人，他们大约有三十几个，和本方阵容差不多。
领头的有两人，形象都特别醒目。一个身高两米左右，扛着一个大砍刀，满脸横肉，凶气十足。而另一个，则是名瘦小老头儿，嘴里咂吧着个旱烟袋，看起来很和蔼。
从气息上判断，两人都是宗师境强者。而本方，明面儿上只有吴铁山一名宗师。
若发生战斗，似乎不太乐观啊！
夜倾寒分析着。
……
在远处山坳，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还潜藏着两道身影。一个威猛如张飞，一个做文士打扮，二人密切关注着场中形势。
“吴铁山一人应付不了，平南王府暗中保护的人肯定会现身，而皇室还有没有多余的布置，那就不知道了，先让他们试探一下，摸摸情况。”文士低声说道。
“要我说，直接全力出击，砍翻闲杂人等，把人掳走就得了，搞得这么复杂……”猛张飞嘟囔着表达不满。
文士送他一个白眼。
……
“吴统领，打扰了。我等仰慕世子风采，想邀请他到寨子里去喝口茶，不知方便吗？”
抽旱烟的老头儿，眯着眼睛客气说道。
呃，这个开场白，让夜倾寒略感失望。
你们不是应该大吼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然后再慢慢谈事情吗？
不专业。
“你说方便吗？”
吴铁山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样子，阴阳怪气地反问了一句。
旱烟老头儿也不恼，或说早就料到了是这种局面。
“那就没啥可说的了，手底下见真章吧。”扛刀壮汉大笑一声，似乎憋很久了，就等你们谈不拢动手呢。
实际上……双方才谈了一回合。
瞬间，现场就陷入一片乱战。
夜倾寒感觉画风有些怪异，这两边人马似乎都不想多哔哔，就是冲着动手来的，像商量好了一样。
有意思。
扛刀壮汉直奔吴铁山，当然，吴铁山也不怂，两人以硬碰硬，地动山摇。
夜倾寒认真地看着交手场面，想多了解一下这个级别的交手是怎样的。
但看着看着，他不由眉头一皱。
扛刀壮汉的真正实力，他不太清楚。但吴铁山，作为羽林卫统领，昌帝手中的头号爪牙，怎么可能这么弱？
呵……演技真差。
这时，夜倾寒眼角余光，看到一道人影飞速向马车靠过来。
是那名旱烟老头儿。
羽林卫没有第二名宗师境挡住他，他就直取目标了。
来到车厢前，他手中的烟杆儿往前一探，点向夜倾寒腋下穴位，明显想制住他。
夜倾寒能躲过去吗？
当然能。
不但能，而且他还有把握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反击将其重伤甚至击杀。
但他没有动。
眼睁睁看着烟杆儿离身体越来越近。
铛！
就在烟杆儿马上要沾到他衣服的时候，被一柄剑给架开了。
场中多出两道身影。
夜倾寒打眼一看，其中一个比较熟悉，是曾经保护自己的夜楼，架开烟杆儿的便是他。而另外一个则是生面孔，但跟夜楼一起出现，想来也是王府中的高手。
果然，爷爷不可能没有任何安排。
夜楼两人到来后，直接加入战斗，配合吴铁山形成三打二的局面。
对方很快溃不成军，狼狈退走，留下十几具尸体，其中也有羽林卫的。
战斗结束后，夜楼也没上来和夜倾寒搭话，直接带着同伴又消失了。
吴铁山面无表情，不知心中在想什么，他看了一眼对方退走的方向，又看了看另一边，然后吩咐属下整顿现场。
很快，收拾妥当后，马车再次上路，就像刚才那场战斗没有发生过一样。
……
山坳处。
猛张飞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文士皱着眉头。
“平南王府安排了后手，这丝毫不让人意外，但皇室的态度，似乎有点让人看不懂，我要回去好好想想。”
……
入暮。
夜倾寒等人抵达城池，用过饭食之后，在房间休息。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的房门外面也有人守卫，防他溜走，同时也防备不利。
午夜时分，躺在床上的夜倾寒忽然耳朵一动，察觉到隔壁的吴铁山悄悄离开了房间。
这么晚了，他去干什么？
夜倾寒虽然好奇，但并不打算跟去瞧瞧，翻个身继续睡觉。
……
城外一处密林。
吴铁山显出身形，在他不远处，还有一道身影。
“你们为何不出手？”吴铁山的语气有些恼火，质问对方。
“如果你们拦住夜楼两人，夜倾寒这个麻烦说不定已经被解决了。”
“哼，愚蠢！”
对方也没客气，直接骂吴铁山没脑子。
能这么跟羽林卫统领说话的，此人身份显然不低，至少跟吴铁山是同级别的存在。
“这不过是投石问路的试探而已，好戏还在后面，多一点耐心。”
“另外，我提醒你，做戏也要做的真一点，不要打的漫不经心，傻子都能看出不正常。”
“还有，不要再来找我了，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我。”那人语气逐渐严厉。
吴铁山冷哼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