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欲还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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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举大致摸清了师叔卢嵩疼痛缘由后,却做声不得!为何?近几日他与师叔接触后,感觉师叔其实比贝空四更加自负,他除了对师叔母李氏较为尊重外,对知府胡大人亦是颇为不屑的。倘若师叔醒后,自己对他说,师叔,你的“正一经”练岔路了!“肩髎穴”练成了“天髎穴”,所以“天髎穴”定期疼痛!师叔脸面何在?他能接受么?
怎么办?司马举沉吟无语,李氏却有些急了,问道:“举儿,情况如何?”
司马举尚未想到对策,便回道:“师叔母,无碍!无碍!”
李氏又道:“无碍?举儿,师叔母虽不懂武功,却也知晓常理!既然无碍,今年你师叔怎的提前疼痛了?此时才八月底啊!”
李氏一逼问,司马举反倒头脑里有了灵光!便道:“可能真如师叔所说,‘正一经’练岔路了!具体是何原因,侄儿亦不知。但侄儿这有一本‘正一经’副本,师叔拿去对照对照便知了!”司马举如此说法,自是考虑到了卢嵩醒后的感受!
李氏疑惑道:“举儿,你哪来的‘正一经’副本?”
司马举道:“此事说来话长。师叔母待师叔醒来,师叔母将此书交给师叔,师叔看完便知端倪!”司马举说完,从贴身衣衫内,掏出那本视为珍宝的《正一经》副本,交给李氏。司马举将《正一经》交给师叔母李氏之时,忘了义父田隆的交代么?司马举并未忘记。司马举清楚地记得,义父反复叮嘱,《正一经》乃绝密物件,绝不可示人。可如今视自己为亲儿的师叔有难,迫在眉睫,司马举便顾不得许多了!
李氏接过《正一经》副本,兀自不信,卢嵩多年的顽疾,倚仗这本经书能治愈?待要再问时,司马举已起身朝门而去,便忍住未说。而司马举走到门边,却犹豫了片刻,原来,他正欲和李氏说推迟与卢荟儿婚配“下大定”之事,又想到此时师叔昏迷,说出恐为不妥,便出门而去,司马举的细微举动,李氏却未觉察。
第二日一大早,卢嵩便来到司马举卧房,司马举忙请卢嵩就坐,又见卢嵩形色如同往日,便放下心来。卢嵩微笑着坐定,尚未等司马举言语,便从怀里掏出那本《正一经》副本来,在手里摩挲了一阵,道:“昨日师叔醒来,看了经书,终于领悟,原是师叔习练‘正一经’内力出了岔子,将‘肩髎穴’练成了‘天髎穴’,想必是当时师尊授功时,师叔我走神了,‘天髎’与‘肩髎’谐音,两穴位又皆在肩膀部位,故错将‘天髎穴’当‘肩髎穴’了。可巧的是,这‘天髎穴’偏也可练,且威力或不比练‘肩髎穴’差,可也后患无穷。如非举儿你提供经书,师叔我练成残废,亦未可知!”
司马举真诚道:“师叔原无经书,现有经书副本,恰好重新对照修练一番,岂不妙哉?”
卢嵩道:“此物乃师兄遗物,师兄生前未有叮嘱,师叔岂能擅自染指?”
司马举道:“师叔与父亲,本系同宗同门,何分彼此?”
“举儿有所不知,”卢嵩略带伤感的口吻说道,“当初师尊收师兄、铁师弟与我三位俗家弟子,我们三人学成下山,师尊赐了师兄及师弟〈正一经〉副本,唯独我没有!”
司马举愕然道:“据侄儿所知,师祖并未留经书副本给父亲,经书副本乃父亲下山后,靠自己记忆默录下来的啊!”
卢嵩道:“举儿休要安慰师叔,这本经书副本,字迹并非师兄手迹!”
司马举闻言,笑道:“此本经书副本,确实非父亲手书,而是义父手迹!父亲所默录的副本,父亲当着义父的面毁去了!”
卢嵩颇感意外,道:“竟有此事?”
司马举道:“父亲毁副本之前,曾命义父将副本背了几日,义父将经书背得滚瓜烂熟后,才将自己默录副本毁去。此本经书,乃义父授我武功时,在邢州默录的!可谓副本之副本!”
卢嵩头脑极为灵透,感叹道:“师兄未雨绸缪,真是棋高一着啊!”
司马举却没转过弯来,反问道:“师叔为何如此感叹?”
卢嵩道:“举儿想想看,有什么秘密,还能比藏在脑袋里更安全的呢?师兄不仅藏于自己脑袋内,还曲突徙薪,藏于田总管脑袋内!不是高明之极么?”
司马举道:“难怪侄儿在邢州学完〈正一经〉内功心法后,义父便教我毁去此副本,说父亲曾提及,副本为祸患,不如记于头脑中。侄儿念义父默录之辛劳,不忍毁去他这番心血,便留了下来,未想却在师叔这有大功效,真不枉义父一番辛劳!”
卢嵩听得默默地不住点头,又用手拍拍自己大腿,叹道:“田总管好福气,有如此放心主人!师兄亦是好福气,有如此忠心仆人!”
司马举道:“师叔在外忙于事业功名,少与父亲共处,倘若在‘宜春山庄’,父亲能不交于师叔背诵?”
卢嵩听了,终于绽开笑容,说道:“那是定然!”说完,又拿起经书副本,递于司马举,接着说道:“此物虽非师兄原物,亦是你义父田总管的心血结晶,你作为他义子,理应好好保管!师叔不宜持有!”
司马举用手挡住卢嵩手道:“师叔,此经书内容,已全部印在侄儿脑海里,随时可以拿出来,此是我对义父最好报答!义父亦道,经书留在我身边,行走江湖必是祸害,现侄儿交给师叔,岂不两全?”
卢嵩笑骂道:“你这机灵鬼,欲将祸害转嫁给师叔么?你既如此说,师叔便担担此风险罢!”
司马举低头道:“侄儿焉敢?”
卢嵩边将经书副本放入怀中,边说道:“不知铁师弟的副本,亦是默录的么?也不知铁师弟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