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为奴为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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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笙歌往后的日子并不好过。
慕绡恙本就是新贵，如今名声大噪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管府中之事。
就更不用提洛笙歌的事了，时间匆匆而过，洛笙歌也很快就适应了在将军府中为奴为婢般的生活。
她一直想着自己这是被慕绡恙所救，如今她身无长物在府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算是聊表恩情。
也就这般忍气吞声了下去。
在慕绡恙不知道的这些日子里，将军府的下人对洛笙歌的称呼已经从‘洛小姐’变成‘那个谁’了。
在将军府中她就算是拥有自己的院子，但是平时的生活与府中的低等丫鬟没什么区别。
干着最累的活儿，还没有月银。
每月洛笙歌都会找时间去父母的墓前与他们说会儿话。
洛笙歌没有银子，只能变卖自己的衣服首饰。因丞相府被封，她如今的东西并不多。
长期的变卖致使她能傍身的东西越来越少，洛笙歌身上的衣裳也变成了丫鬟穿的款式。与她之前的衣服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可这有什么办法？
她却只能这般受着。
就算是在后院，洛笙歌也并不是没有看见过慕绡恙，只是慕绡恙好似很忙，又好似忘了她这个人。
转眼就到了冬季，洛笙歌之前是一个深闺小姐，就算她这么长时间来一直做着粗活。
可她的手也受不住冻疮遍布。
天气热些还好，入冬后水凉的刺骨可洛笙歌还要在这凉水中洗府中的各种脏衣物。
不过几天她的手就生了冻疮，又痒又疼。
但她并不被允许休息，便一直挨着。
这些日子洛笙歌的积蓄已经用完了，她拿这些银子去打听当初丞相府的事。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用银子总是会有些效果。
她查到当初在书房中找到的那些通敌信笺是被人放进去的，而做成此事之人位高权重深受皇帝信任。
这般说洛笙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上身边的亲信做出的此事，加之父亲当初不让她插手此事。
足以说明背后之人便是那九五之尊的皇帝！
洛笙歌并没有能力向皇上复仇，她有自知之明，如今她的心愿不过是想还父亲一个清白，不能让父亲半生清廉，最后却留了个通敌卖国的名声遗臭万年。
洛笙歌暗中寻着证据，在将军府中这好几个月也算是尽职尽责。
将自己的分内之事处理妥当。
……
临近年关，慕绡恙好像更忙了。沈素馨也忙着准备府中的一切，两人都无暇管她。
她就往府外跑的更勤了，有时是去父母墓前，有时是去查丞相府通敌之案。
这天她看着府中忙碌，无人顾及她便顺着后门跑了出去，想要去父母亲的墓前看看。只不过刚刚走上街，还不等她租马车便被人群挤到了边上。
路中间驶来一辆华贵的马车，细看能看见瑞王府的标志。
还不等她细细猜想马车中是谁，便听见站在旁边的两个人说，“这瑞王世子怎么回京了？之前不是说瑞王世子在属地忙碌今年年关不回京吗？这怎的回来了？”
“这谁知道呢，兴许是瑞王府有什么事吧？”
“这倒是，毕竟这些权贵的家事不是我们可以随意猜测的。”
……
等洛笙歌听两人说完瑞王世子的马车已经走远，她并没有管这些，租了辆马车就出了城。
兴许是临近年关，沈素馨想起她来了。
沈素馨靠在屋中的软塌上，手边上还放着一个暖手炉。屋内更是燃着炭火温暖如春，沈素馨撑着额头从桌上拿过一瓣剥好的橘子放入口中。
橘瓣的汁水在口中爆开，沈素馨将口中的橘瓣咽下。
“这段时间洛笙歌怎么样？”沈素馨语调慵懒。
昕萝在一旁为沈素馨剥着橘子，道“回小姐，与洛笙歌一起做活儿的丫鬟说，自洛笙歌去之后她们就将最累的活交给洛笙歌，如今天冷她的手上更是生了不少冻疮。”
沈素馨自然是知道不能太过分，毕竟狗急跳墙就不好了。
便顺口问道“她可见过绡恙哥哥？”
此事昕萝不敢乱说，她垂眸想了下才道，“回小姐，洛笙歌应该是见过慕公子的。”
眼见着沈素馨的眉头皱了皱，面色是可见的变差。
昕萝赶忙接着道，“但慕公子应该是没看见她，而且就算看见了也不一定能认出来。”沈素馨也有几个月没见过洛笙歌，并不知她现在是何样子。
便挑了挑眉，“哦？她如今变成了何种样子？”
说起这个昕萝便回想起前几日她碰巧看见洛笙歌时，她惊讶的不行。
“小姐，洛笙歌现在没有一丝原来那丞相府千金的样子。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首饰，穿的还是低等丫鬟的服饰，那衣服也就比粗布麻衣好上那么一点罢了。手上全是冻疮人也憔悴的仿佛变了个人。”
昕萝说的确实是夸大了些，毕竟这样能讨得沈素馨开心高兴。
洛笙歌的穿着她并没有胡说，说的都是实话。就是洛笙歌的脸……虽然是憔悴了些许却也还是那般美。
但在沈素馨面前她却是不敢照实说，她家小姐的脾气她自然是清楚，两人不止是结怨那般简单的事。
因着洛笙歌比沈素馨她长得好看，沈素馨就已经对她嫉妒的不行。
“那她现在在何处？”沈素馨以为她在院中跟下人一起布置将军府才有此一问。
却不想昕萝声音不大道，“回小姐，奴婢不知。”
昕萝以为沈素馨会说她两句，可是抬眼却看见自家小姐又吃下一瓣橘子。“罢了，想她也不能如何。”
“绡恙哥哥可回来了？”
“慕公子并未回府。”
沈素馨点点头，起身向着榻走去。“我乏了，两个时辰后叫醒我。”
“是。”昕萝应下就将桌子上收拾干净，退了出去。将门闭紧后，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喃喃道“今日怕是会下雪。”
……
“事情可查清楚了？”瑞王府中，顾朝坐在桌后靠着椅背看着面前半跪的暗卫。
那暗卫恭敬道，“回主子，已经查清楚了。所有的证据都在这。”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沓纸双手呈上。
“拿过来。”
那暗卫低着头将手中的东西呈给了顾朝。
顾朝挥挥手让他退下，之间屋中空气好像扭曲了一下，那暗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