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风轻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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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永红是彻底吓破了胆,连御剑飞行的勇气都没有了,只知道撒丫子跑路。木眼一个“神行”已经到了他的身后,抬手一掌拍在他后脖子上,花永红当即被砸晕在路上。
木眼拎着花永红回来,往饭馆门口一扔,说道:“没劲。跟一个吓傻了的人动手,实在有点儿掉价!”
这时,我迈步出了馆子,后面跟着无精打采的范举。木眼过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笑道:“大哥,‘九息服气’果然不凡啊!我们这才刚打发完那个什么长老,他有已经全好了?怎么看着有气无力的?”
“命是保住了,”我点点头道:“只是他的丹田被那个什么长老给废了。虽然我已经给他修补好了,但是他的修为全没了,现在变成了一个凡人。”
“哈哈哈…”木眼贱兮兮的笑声传出去老远:“这不是好事吗?傻小子,你那什么筑基境的乱七八糟修为散掉,才好修炼咱们正心道的道法啊!怎么,你还舍不得那点儿没用的东西?”
闻听此言,范举立刻来了精神:“二哥,此话当真?我现在就能修炼咱们正心道的道法了?”
我挥挥手打断了他们:“不急,有的是功夫。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木眼一指地上的花永红道:“这厮已经彻底没尿了,什么境界在他身上都不好使,只剩下撒丫子跑路了。怎么着,赏他一死?”
“不必!”我摇摇头:“杀了他太便宜!带着他,咱们去找罗霄宗算算总账。光立规矩不行,得让他们知道立规矩的手段。”
说罢,扭头问范举道:“你知道罗霄宗的老窝在哪儿吧?”
范举向远处一指道:“离此一百八十里天琴山金柳峰便是罗霄宗的山门所在。”
我一指花永红,对木眼道:“废了他的修为,带上一起去金柳峰。”话音未落,木眼反手一掌拍在花永红的丹田之上,神思过处击碎了他的气海丹田。
“走!”我一转身,“御风”而起,成唯拉起范举,木眼拎着花永红,朝金柳峰飞去。
路上,成唯忍不住问范举他是怎么被人袭击的。范举撇撇嘴道:“他们无耻偷袭,我还跟姓雨的打招呼呢,他的两个弟子就上来动手了。”
原来,范举下楼去要酒,却发现大堂中空无一人,掌柜的和伙计都已不知所踪。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他刚要喊人,就见雨长老和两个徒弟从外面走了进来。这雨长老乃是罗霄宗的刑堂长老,在山上位高权重,一贯的骄横无礼。
虽然范举此时已经不是罗霄宗的人了,但多年的习惯,让他依然上前要对姓雨的施礼。哪知自己双手刚一抱拳,就听旁边的刑堂弟子骂道:“无耻叛贼!”不由分说,当胸便是一掌。
一来二者修为差的太远,二来范举根本没有思想准备,一掌便被打得腾空而起,口吐鲜血。身子还没落地,另一个弟子飞身而起,一剑便将范举钉在了地上。
恰好此时我们出来了,再晚上片刻,范举真就魂飞魄散了。到了那时,即便我会“九息服气”也是无能为力了。
木眼听罢,飞到我身边道:“那掌柜的也不是好人,定是他们通风报信,我回去烧了他的破店。”
我摇摇头道:“这事儿怨不得掌柜的,是咱们的错。咱们打了花永红,还要道他的店里吃饭,这不是摆明了拿鞋底子抽他脸吗?再说了,掌柜的也是一个凡人,这种事儿能不告诉东家?怨得着人家什么事?莫要多事。”
木眼撇撇嘴,愤愤不平的又跑到成唯身后去了,顺手还抽了花永红两巴掌。
百十多里地转眼即至。
天琴山脉虽非是潞阳州的第一大山脉,但其恰好位居整个潞阳州的中心位置。山势成南北走向,将整个潞阳州分为东西两部分,西高东低。西面是一望无际的千里森林,东面则是一马平川的万顷良田。潞水则起自森林深处,一路汇众多溪水而向东,百转千回绕出森林,一头扎进天琴山脉,仿如利剑一般将大山劈开,在山谷之中蜿蜒前行。直到东部平原,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恣意磅礴,欢腾跳跃,直入东边的大海。
说天琴山脉为潞阳州之脊,那是一点儿也不为过。
天琴山脉三大主峰,金柳峰居中,紧扼潞水出山之险要;银松峰在北,据山林以阻平川;玉杉峰南向,景秀丽而缥缈。因此,罗霄宗正堂在金柳峰,刑堂和炼器房在银松峰,而藏经阁和丹神堂则在玉杉峰。
我不打算以后再留下什么麻烦,所以直奔金柳峰而去。听说各大宗门除了宗主,真正厉害的是一些闭关不出的所谓“老祖”,一个个的修为都是深不可测。想要让他们彻底服软,就得连这些“老祖”都一并收拾了。
范举和木眼说,一般各宗门的老祖都在主峰的后山闭关,只有在宗门有覆灭之危时才会出手御敌。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收拾了,省得一拨又一拨的,没完没了。麻烦!
金柳峰从山脚开始便有罗霄宗的弟子在来回巡逻。这种小虾米,我们也懒得理会,直奔山顶正堂而去。底下的人只见空中人影一晃,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踪迹不见。一个个的只当自己眼花,将飞鸟当做了人影。
转眼来到正堂前的论剑场上方,我冷声道:“扔下去!”木眼一抬手拍在花永红的印堂之上,花永红睁眼第一句话就是:“上人饶命,小的以后全听上人吩咐。”
木眼一抖手便将他扔了下去,嘴里还骂道:“老子算不得上人,但你妈的绝对是个下人!”
花永红此刻修为全无,别说御剑飞行了,连剑在哪儿都不知道了。只听半空中响彻一道惨叫“啊…”,接着传来“噗”的一声闷响,论剑场上出现了一滩血肉模糊的馅儿饼。
我站立半空,朗声道:“正心道掌教鱼宗前来拜会罗霄宗宗主。初次见面,不知所好,区区薄利,万勿见怪,还请何宗主体谅!”
论剑场上聚集了众多罗霄宗的弟子。此地本来就是门下弟子们互相切磋比试的地方,我们刚一上来底下已经有人飞上来了。但他们见到花永红的尸体时,又是一阵喧哗。但是,我说完这句话后,整个论剑场却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但也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底下仿佛炸开了锅,胜过一摆只蚊子在耳边轰鸣,一叠声的咒骂我们“蕞尔小贼”、“无耻逆贼”。
紧接着数道白光闪现,刚才飞上来的和底下没飞上来的弟子全都长剑在手,看样子要教训一下我们几个“蕞尔小贼”。
这时,正堂中传来一道不疾不徐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压过了场上的噪音,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到了众人的耳中:“尔等不得无礼,退下!还请贵客堂中一叙。”
众弟子都是一脸愤懑之色,虽然全都回到了论剑场,并且让出了进正堂的道路,但是没有一个的长剑还匣。
我们四人缓缓落在了论剑场上。我轻声对着正堂的大门说道:“何宗主,还请出来一见。我没有什么事不可公之于天下,所以也用不着堂中一叙,就在你罗霄宗的论剑场上说话才好。”
堂内却是冷哼一声:“鱼掌教,主客皆有分寸,门外交谈岂不是显得我罗霄宗没有待客之礼吗?”
我冷笑一声道:“我这个客人都不在意,你这个主人有什么怕的?难道是何宗主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对你门下的众弟子言明吗?”
“既然鱼掌教如此不守作客之礼,”门内冷哼一声道:“那就休怪老朽枉顾待客之道了?”
“想打啊?”我哈哈一笑,实在懒的跟他矫情了,便道:“好啊!那就一起上吧,省得老子不好意思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