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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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我心满意足了，带着木眼和成唯一路说说笑笑直奔河曲城。
陈凡果然还在宅子里等着我们。不过，见到我们的时候，她依然露出了诧异的神情：“这么快？你的事情办完了？臻鼎道同意你的要求了？没动手吗？怎么来去才用了两天的时间？你不会是外面闲逛了一圈，回来骗我的吧？”
她一连好几个问题，搞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于是，便从怀中掏出瓷瓶递了过去，笑道：“猜猜这是什么？”
陈凡接过瓷瓶，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倒出一粒丹药。看着掌心这粒碧绿的丹药，陈凡脸色一变。接着她又闻了闻，问道：“乾坤一炁丹？”
“还行，”我笑道：“看来明山这个杂毛没骗我。你确定这是乾坤一炁丹，没错吧？”
“没错。”陈凡肯定的点点头道：“我在京城济远堂的总舵见过一次，就是这样的，连气息也不差分毫。”
“这个要是拿去拍卖，应该值不少钱吧？”我得意洋洋的问道。
“拍卖？”陈凡眼神一瞬，笑道：“此等宝物怎能随意拍卖？要是这东西到了飓风斗兽场，怕不是又要卷起什么血雨腥风？”
“至于吗？”我轻轻一哂：“不过是颗延年益寿的丹药而已。最多了，也就是起死回生。它要是搅起什么是非，岂不是与自身的要义严重不符了？”一边说，我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凡朝我翻了个天大的白眼，说道：“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话说三遍淡如水，我也懒得跟你矫情了。”
我只是哈哈一笑回应她。知不知道都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她愿不愿意承认而已。反正我是爽了，陈凡怎么想，我倒是并不在意。
陈凡随口道：“你们也回来了，明儿我就回万灯城了。鱼公子，开个价儿吧，乾坤一炁丹就当是我给你看门的酬劳了，如何？”
混账东西，这个臭娘儿们无时无刻不想着占我的便宜！前面说了半天，归根结底就是想要黑了我这三颗丹药。
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早晚她都得还给我。于是便说道：“大掌柜喜欢，拿去便是，谈什么酬劳就远了！”
陈凡一笑道：“果然是得道高人，即便心里不爽，但面子上却是一点儿也不显露出来。好啦，说说吧，到底怎么个过程。我也不是只会占便宜的俗人，总归做生意要讲究公平买卖的。”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倒是并不意外，便将事情的过程详细的对陈凡说了一遍。
虽然成唯也是工于心计之人，但是比之陈凡却是相去甚远。毕竟陈凡手眼通天，经的见的可是成唯所不能想象的。所以，有些事儿还是要陈凡来估量后果的。
虽然我并不在乎什么后果，但是我也不想平白无故的被人算计。所以，陈凡就是我最好的军师。
听我说完了事情的整个过程，陈凡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没有言语。
“怎么滴？”我心里略略有点儿迷惑，问道：“够隐忍了吧？我可是没有任何过分的要求。连他们偷袭我的事儿，都只用三颗丹药就轻松解决了，我是不是足够心胸开阔了？”
陈凡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鱼公子，你可真够心大的！我以为你这次去浮云山，就是将臻鼎道直接收至你的麾下。如果是这样，那就没有任何后患。真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直肠汉，仅仅要求他们遵守你的规则。你太小看人的贪欲了。”
木眼听到这句话，顿时便不服了：“难道他们还敢背信弃义不成？”
成唯却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盯着陈凡。
陈凡根本不搭理木眼，只是看着我沉默不语。我想了想说道：“我并不想培植什么自己的势力，有木眼和成唯陪我喝酒就够了。虽然你一天到晚的跟我这儿阴阳怪气，但是并不影响你我的心照不宣。”
说到这里，我认真的看着陈凡道：“陈凡，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这些俗世的勾心斗角，老子看不上，也不屑于看。如果他们想要跟老子得寸进尺，尽管来好了。看看谁死的更快？”
陈凡看着我，却对木眼和成唯说道：“你们出去，我要和你们老大单独说几句话。”
木眼和成唯相视一笑，躬身退出了中堂，顺便还将户门稳稳地合上了。
陈凡看着他们关上了房门，轻轻说道：“鱼宗，你真叫鱼宗吗？”
我微微一笑道：“怎么，连名字都怀疑了吗？”
陈凡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道：“如果他们并不信守承诺，你又当如何呢？”
我昂起了头，斜着眼说道：“打架我可不怕！”
陈凡又是一声轻叹道：“臻鼎道并不是只有他自身的利益，他们背后也不仅有皇室，更有天下所有道门的利益。明山虽然答应了你的要求，但也只是跟你虚与委蛇而已。有很多事情他是做不了主的。”
我依然保持着轻松的笑容，问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到底该跟谁去说呢？”
陈凡抬起头，认真的说道：“早就跟你说过，这不是一人一道的事情。既然你已经这么做了，那就要做好被天下道门讨伐的准备。”
我无所谓的说道：“你们人就是没有‘人丹’，否则的话，我会当着他们的面取一颗‘人丹’出来，让他们好好体会一下那种感觉。不过没关系，如果他们非要与我为敌，我就当场挖一个活人的心脏交给他们，让他们拿着给我好好炼一炉丹药出来。”
说到后面，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面目变得何等狰狞！
陈凡并不在意我的恶毒，轻声说道：“虽千万人，吾往矣！鱼宗，你果然有大英雄的气概。”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微微一红，便低下了头。但这个细微的变化如何能逃过我的法眼？我当即笑道：“怎么着，爱上我啦？别不好意思，爱上就直接嫁，我也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
陈凡刚刚红晕上头的脸，立刻变的苍白冷清，“嘁”了一声道：“你还是先解决了后面的大麻烦再来调戏我吧！”
我嘿嘿一笑道：“不冲突，该解决就去解决，该调戏接着调戏，都不耽误。”
陈凡白了我一眼道：“跟你说正事儿呢！我估计明山这个老杂毛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京城里的人，皇家的人很快就会找上你，你打算怎么办？接着打？”
“那是自然。”我撇嘴一哂道：“精语国的王祖都不敢把我怎么样，你们天凡国的皇帝又能如何？要不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他也不会消停。哎，对啦，我都在这儿待了几十年了，还不知道你们的皇帝叫什么。”
“李逍遥。”陈凡认真的说。
“他很厉害吗？”
“不知道，没人见过他出手。只知道他很能活，差不多快一千岁了吧！”
“那不是快成王八了吗？”
“能不能正经点儿？”陈凡又朝我翻了个白眼。
我其实非常喜欢看她翻白眼，本来清冷面庞瞬间便会显露出一丝的俏皮，就仿佛辽阔的大海上飘荡着一只渔舟，鲜活而宁静。
见我盯着她发愣，陈凡伸手敲了敲桌面，说道：“我认为你还是尽量不要四面树敌，先把臻鼎道收拾妥当再说。即便没有将之收为羽翼的打算，也要让他们唯你的马首是瞻，不敢两面钻营。”
“你的意思是…”
“先躲一段时间，让皇家的人找不到你。然后，找个借口再上浮云山，逼着臻鼎道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