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孝庄的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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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过留声,金风送爽。
本是个好天气,但此时慈宁宫的气氛却有些沉闷。
原因无他,虽说跟踪康熙的小太监已经被关在慎刑司审问,但尹贵人因等不到小太监的回复,又怕有个风吹草动,导致奸夫逃跑,这不,命身边的人四处散布佟妃夜会他人的香艳故事。
此事,自然也传到了各宫的耳朵里,除了几个拎得清的关上宫门过自己的日子,旁的那些等着万岁爷处置佟妃的小人心思,均潜伏在暗处听着后续。
就连昭妃,虽传言一出她眉心一跳就能猜到尹贵人的意图,但本着此事与自己无瓜葛,又能看佟妃惹着一身骚,自然是乐得看笑话。
孝庄看着跪在地上已经有半个时辰的康熙,不由揉了揉太阳穴。
康熙也跪在地上纳了闷,但眼下的关节必须洗白表妹,不然,他不敢想,又暗暗懊悔,还不如再忍着两天再去见表妹呢。
想到此处,康熙又叩首道:“皇祖母,孙儿知错了,孙儿也是有不得己的苦衷,才半夜去找表妹。”
孝庄冷笑一声:“您是大清的君主,您想宠爱哪个妃子不能堂堂正正,非要玩这起子的把戏?”又心中想着既然能偷偷摸摸去找佟妃,岂不是之前的都是迷惑哀家,实际心中所属的是佟妃,这样一想越发觉得有可能。
康熙一看不妙,连忙道:“您是不是也忘了,我皇额娘从前最爱的便是中秋夜,中秋之夜原本孙儿已经和昭妃回去,但偏生昭妃喝醉了酒,行为乖张,有些不欢而散,孙儿回到乾清宫才想起数日之前拜托表妹之事,又怕造成钮祜禄和佟家的冲突,这不,才穿着太监服去找表妹,一同抄写了经书,再离开了承乾宫去了皇额娘生前所住之处,供奉。”
孝庄虽未说话,但眼神已经掠过苏麻喇姑,康熙听着原本站在背后之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自是明白,皇祖母派苏姑姑去一探究竟。
良久,苏麻喇姑回到慈宁宫,朝着孝庄无声点头,孝庄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她微微叹息,起身扶起皇帝道:“起身吧,你已经是皇帝了,别动不动就跪着,像个什么样子,哀家也是糊涂了,早前那几年还会带着你抄写经书供奉你皇额娘,后头你要面对国事,便将此事给耽搁了。”
又板起脸训斥道:“你若是带着卿黛去给你皇额娘抄写经书,光明正大地去便是了,做什么要偷偷摸摸,现在宫中传言满天飞,你说说该怎么收场!”
孝庄盘着自己手中的佛珠,气闷不已。
“这表妹确实受朕牵连,要不朕这几日宿在她那儿,以示她的清白?要不然还是赐一些金银珠宝吧。孙儿今儿个还要去见见昭妃呢。”
孝庄听到这儿,眉头又狠狠一跳,怒声道:“哀家从前与你说的话你都忘了?皇帝不能动情,对待妃嫔要一碗水端平,昭妃与你起了小性子那就晾一在旁,这钮祜禄氏,若是做不好这个位置,我看遏必隆的小女儿倒也长得清丽,不如?”
康熙自然明白孝庄的意思,但面上依旧不愿意:“昭妃素日里将宫中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这一次也不过是朕说话冲了一些,皇祖母,朕会好好对表妹的,抚平此次的风波。”
孝庄并未说话,显然还不够,康熙又退了一步道:“昭妃的妹妹就等下一次选秀入宫吧。”
孝庄这才点头“明年就要大封,不适宜进入,后年吧,就让小钮祜禄入宫来伺候你。”
又堵住康熙的嘴:“其余的事,哀家会给佟府和佟妃一个交代,你这几天好好陪一陪佟妃,别寒了佟妃的心。”
康熙垂着脑袋暗道一声是。
又恭敬行礼跪安。
出了慈宁宫不久,梁九功跟在康熙的身后低语两句,康熙面色一寒。
沉着声道:“午后宣尹贵人陪驾。”
另一边,孝庄沉思半晌儿,对着苏麻喇姑道:“宣佟妃。”
卿黛那儿自然是听到了传闻,此时面无表情喝着茶,但实际心中暗骂表哥不靠谱,留下烂摊子。
又看了看自己手掌心握笔处留下的痕迹。
似云进入殿内悄声道:“主子,苏姑姑来了。”
卿黛点头:“让苏姑姑稍等,本宫换件衣裳儿就随她去见老祖宗。”
似云担忧点头。
来到了慈宁宫,卿黛屈膝行礼叩首道:“臣妾佟佳氏-卿黛见过老祖宗,老祖宗万安。”
却没有等待孝庄地叫起,卿黛心中明白,也不吭声,就这么跪着。
又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孝庄的声音:“佟佳氏,霍乱宫闱,你可知罪?”
卿黛心口微微一跳,随即再次俯身道:“回太皇太后的话,臣妾不认,臣妾并未做过此事,不能认也不敢认!”
孝庄眯着眼看着跪着的女人:“哦?那你告诉我,后宫的传言你半夜私会他人是假的咯?”
卿黛不敢抬头,但口中继续说道:“臣妾自打入宫,宫规女则就刻在了自己的心中,从不敢做出逾越之事,您所说宫中传言,纯属无稽之谈,臣妾无法认同。”
孝庄故意将杯盏砸在卿黛的身旁,杯子摔落,陶瓷的碎片顺势刮破了卿黛的手臂,卿黛吃痛,明显能察觉自己的手臂正在流血,万幸脸无事。
苏麻喇姑在一旁惊讶道:“哎呀,娘娘的手臂划口子了。”
孝庄顺着道:“怎么也不知道避让一些,起来坐着回话。”
又朝着苏麻喇姑道:“去给她伤口处理一番。”
卿黛借着苏姑姑的力站直了身子,又谢过苏姑姑,这才又屈膝福身:“臣妾说得句句如实,请太皇太后明鉴。”
“那你说说中秋节的夜晚,昨儿个两次分别有人看见后门有一位嬷嬷送着一高大身影的男子出来,你告诉哀家那是谁?”
卿黛面做犹豫,孝庄呵斥道:“关乎皇家颜面,还不快说。”
“是万岁爷。”这一句说出口,卿黛仿佛陷入了回忆,一边回忆一边继续道:“十天之前,万岁爷宿在臣妾那儿,早晨起身,万岁爷让臣妾抄写孝经以及往生经文,说是要供奉姑姑,因姑姑喜欢在中秋夜那一日,饮桂花酒,赏月。”
又抬头看了一眼孝庄继续道:“臣妾一听事关姑姑,也没有细问,便答应了下来。原本只说供奉一晚上,但凌晨供奉完,万岁爷说再追加二日,连着三晚供奉,以示孝意,臣妾自然不敢不从,但也未想到,万岁爷是穿着太监服来接臣妾,故而臣妾也就穿着宫女服。。。”
卿黛说着说着微微垂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孝庄看着眼前的人儿,突然笑着摇头:“你呀你呀,也跟着你表哥胡闹。”
又佯装生气道:“瞧瞧现在满后宫编排你成了什么样子,此事有损名誉,你还由着皇帝胡来?”
卿黛脸色一变,泛着白抬眸想说什么却又不敢的模样,只有低头喃喃道:“臣妾,今儿个早晨听闻此事也后悔得不行,当时只想着替姑姑尽孝,没有考虑到更深层的一面,是臣妾的不是,臣妾知错了。”
孝庄点点头:“你是个有孝心的,但也不能由着皇帝的性子胡来,此事哀家知道了,你去吧。”
卿黛点点头,屈膝行礼告退,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到欲言又止:“这件事您怪臣妾吧,老祖宗,臣妾也只是想替表哥做一些事。”
孝庄微微征楞,能从卿黛一副小女儿的模样中看出些什么,点点头:“你是个好孩子去吧,此事哀家不会怪罪皇帝的。”
卿黛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再次行礼。